“什么就当她说的是真的?连你也欺负我!你们这两个狗——苟且偷生的坏家伙!哼!不理你们了!”寇莹莹又羞又气,差点说出狗男女来。最后她跺了下脚,娇身一扭,恨恨地向门口走去。
啊?什么叫苟且偷生的坏家伙啊?张荣笙看着转身走去的寇莹莹,百思不得其解,暗叹:女人心不愧被人称为海底针,就连说话也说得让人这么费解!张荣笙一面摇头发叹一面也向前走去。
“坏大哥——”忽然一声急切的呼喊将张荣笙叫祝他不禁回头看去,只见小李诺一脸的不舍,明亮的大眼睛里还闪铄着一些晶莹的泪花,恋恋之情悉堆眉角,丝丝担心尽显柔波,小李诺看到张荣笙转过身来,才轻轻道:“坏大哥你可一定要回来!诺儿还等着你来给我讲故事呢!”
张荣笙没想到小丫头竟对自己这么难舍,他看着小丫头痴情的小脸,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里油然升起,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好诺儿等我回来,我再给你讲故事!”说罢,他奋力地转身而去。
张荣笙随寇莹莹等人再次来到了公堂之上,他暗暗思虑着这次万贞胡会用什么手段来加害自己,凭他以往陷害人的经验来看,一般的厉害角色,一般不会轻易整人,既然要整人的话,那便是一定要将此人整得再也无翻身之力为止。而万贞胡则正是属于这样的人,他的某些狠辣阴险之处,就连张荣笙也惊叹不巳。
还和上次一样,张荣笙来到公堂之上,见到这里还和上次一样,额匾正挂,众人肃穆,一副严谨庄严之象。只是张荣笙总觉得隐隐少了点什么东西,可到了此时,他也不及细想,抬头见到寇老丈人一如既往摆好了满面的威严,他连忙上前叩首道:“草民张荣笙叩见青天大老爷!”不知不觉中,便给寇知府盖了顶大帽子。
寇知府和张荣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见他上来就如此称呼自己,他威严的脸色上,不禁闪过一丝惊喜,可随即他又沉下脸来道:“犯人张荣笙巳到!开堂!”
“开堂——”寇知府旁边的那个衙役早就作好的准备,一听寇知府要开堂,立刻唱诺道。
“威——武——”左右两列雄壮的衙役习惯性地发出一阵低吼,立刻就将公堂的气氛渲染得严肃起来。
寇知府待众衙役低吼完毕,立刻提起惊堂木,重重地在案桌上一拍,厉声道:“囚犯张荣笙!你到底认不认罪?”
我靠!看来你这寇老爷子是认准了我这首恶的罪名,一上来就让我认罪,你这法官当得可有失公允呐!想到寇老丈人在这时代法律意识来得勉强之后,他便以一种自家人的心态在心里原谅了老丈人,低首道:“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大胆!”寇知府将惊堂木一拍,怒道:“明府街当众殴斗之事,死伤近百人,其中一伙便是笙哥会,而你是笙哥会的龙头大哥!还敢说自己无罪?”
“这个,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嘛,我虽然被兄弟们看得起,叫我一声大哥,可我这大哥却是形同虚设,那是酒桌上的大哥!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听我,再者说了,那天我是去拉架了,这能有什么罪啊?我好心去拉架,为了怕兄弟们受伤……”张荣笙一听寇知府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使大哥,暗叹这老丈人英明善断,可他心里却清楚得很,这罪名打死也不能认,只要一认,不打死也得被砍死!
“传证人上堂!传证人上堂!”寇知府一见张荣笙又开始了长篇大作,立刻不耐烦地冲旁边人大叫道。暗奇道:也不知这小子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能说,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好不烦人!
旁边的衙役,一见寇知府发怒,立刻传呼道:“传证人瘦猴精上堂!”
瘦猴精?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张荣笙一听证人的名字叫瘦猴精,不禁低头纳闷道:看来这人也是个道上混的,要不然怎么连外号都叫这么响?
就在张荣笙疑惑之际,忽然一名身材奇瘦的男子被两名捕快带了上来,那人一脸的惊惶,四处不停地打量着。当他看到跪在一旁的张荣笙时,不由得升起一丝惧意,连忙将目光收了回来,惊恐的瘦脸上更显得慌急不安。
那瘦猴精看了一眼堂上端坐的寇知府,立刻象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跪下大叫道:“有罪之人瘦猴精叩见寇大人!”
寇大人对这些过场也不甚在意,他把手一挥,指着张荣笙沉声道:“你可识眼前此人?”
那人一听“张荣笙”三个字,不禁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极快地扫了张荣笙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去,叫道:“认得!认得!他就是我们笙哥会的老大笙哥!”
什么?张荣笙听到这人如此说,猛然一惊:这人竟然是我们笙哥会的?难怪听名字都这么熟悉!完了,自己人都出来指证自己了,这下全完了,张荣笙不禁有些泄气,心里愤愤道:好你个老狐狸,算你狠!老子这次认栽了!虽然他心里叹息不巳,可面上却没有一丝放弃,他装了一副吃惊的样子,道:“你是笙哥会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瘦猴精一见张荣笙问自己,连忙道:“是啊!我就是那个常和阿勇在一块的瘦猴精啊!也算是最早跟您的那一批小弟了,可能我胆子小,没怎么露过脸,您老没见过我吧!”他将话说完之后,又不禁抬头扫了张荣笙一眼,见张荣笙吃惊的脸色中掩藏着一丝愠怒,又急忙小声道:“笙哥,我对不起您,可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张荣笙!现在瘦猴精巳经承认是你手下的小弟,你现在招还来得及,本府会对你宽待处理的!”寇知府一见张荣笙脸色大惊的样子,立刻趁热打铁地说道。
我靠!你这算不算诱供啊?想这么着就引我招供,门都没有——就这小手段,老子早就使腻了!不过这寇老丈人倒挺有心理研究的,跟我们前世的警察,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来威胁犯人,如出一辙。不过老子对这个一点不感冒,张荣笙不屑地把寇老丈人在心里,把玩了一会儿,继续装冤枉道:“我是冤枉的啊!寇大人,您总不能凭一个连我都不认识的一个小子的话,就定我的罪吧?”
寇知府一听张荣笙如此说,又没好气地,怒道:“好!既然你不肯认罪,那瘦猴精你接着说,当天是谁带你们去明府街闹事的?”寇知府说完以后,两眼瞪得跟铜铃一般,直直地盯着瘦猴精,仿佛只要瘦猴精说一句谎话,他便能立刻听出来。
一旁的张荣笙看寇知府的模样,暗夸自己老丈人这知府当得够专业,可现在正是生死危关之际,他也不禁转过身去,紧张地盯着瘦猴精。
瘦猴精原来就紧张得要死,如今被逼到了这份上,枯瘦的身躯更是抖个不停,他惊惧地看了旁边的张荣笙一眼,又看了一眼堂上的怒目而视的寇知府,最终一咬牙,低声对张荣笙说了句:“笙哥对不住了!为了我的家人,小弟得罪了!”接着他直起身,大声道:“当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