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卫家的一匣子银票年节礼,玉九歌有些无可奈何看着玉莫森,哭笑不得的说:“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我虽然身在皇陵可一应吃穿也都是由内务府负责,一个子儿都不用我自己花。还有啊,你在辽东的时候还隔三差五的就给我拉来好几车的药材、皮绒、貂裘和北边儿的小玩意,我自是什么都不缺。跟他们也都是实话实说,半分虚假的也没有,最是真诚不过了。可每年年节礼我还是能收到一匣子的银票,弄的我现在整个就是一小富婆。”
听着玉九歌笑着抱怨的话,玉莫森就替她觉得开心,不由得说道:“那是你外家关心你,怕你委屈了自个儿。”
玉九歌对他咧嘴笑,“我知道,所以上次卫家来信,大舅母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我就开口要了一些苏杭的布匹和西洋镜。这不……”
说着玉九歌就拍了拍那封信,“大舅母来信说东西已经都装车上路了,算着日子这两日就会到皇陵了呢。”
玉九歌顿了顿,笑嘻嘻的看向玉莫森,难言欢喜的神色,“大舅母还说,这次二表哥负责押运车队来皇陵呢。说起来我还是小的时候见过我这个二表哥呢,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模样了!”
玉莫森听到这有些诧异,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说卫良治要来?”语气里有着明显不善。
可玉九歌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抿嘴开心的点点头!
关于卫家玉九歌当天下午聊了很多,无非就是掰着手指头一一说卫家的人如何如何云云。
两人一直聊,丝毫没注意时间,期间金缕来了几趟问晚膳的事宜,知道里边还没散,也没见到玉九歌就回了院子,自顾自的将玉莫森的那一份也做了出来。
直到掌灯时分门外的王福寿才壮着胆子,通报说是晚膳准备好了,两人这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
玉九歌留了玉莫森一起用了晚膳,饭后又坐在一处喝了茶,这才散了,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玉九歌上午在花厅坐了一上午,下午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下午,聊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回到自己的屋子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就觉得浑身的骨架子疼。
懒洋洋的歪在临窗大炕上,金缕、玉衣帮她捏着腿,力度适当,玉九歌这才觉得浑身舒服多了。
连带着声音里也透着慵懒的味道,“成公公今儿都做什么了?”
银铃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闻言回答道:“听小黄公公说,今儿早上成公公就去国公爷那儿了,待了有半个时辰,后来成公公就带着些人手去准备盂兰盆节祭祀用的东西去了。”
玉九歌躺在炕上,一只手肘撑头闻言点点头,转而问:“那孟姑姑呢?”
银铃回答:“孟姑姑还是跟往常一样,上午去了花房挑选了几盆海棠花回了院子,然后就找了几个伺弄花草的小丫头进了屋子问话,中午吃了午膳睡了一个时辰,下午则一直在屋子里裁衣裳。”银铃附在玉九歌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据说是给太后做的。”
玉九歌点点头,扯了下嘴角,忽然扬声招呼!
“翠珠!”
翠珠正在整理玉九歌白天穿过的衣裳鞋袜,放下手里的活计,移步到了玉九歌跟前。
玉九歌桃花眼睇了一眼屋门。
翠珠点点头,接着就蹲身行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