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姑接了匣子放在了玉九歌一侧的方桌上。
玉九歌看着王福寿笑,其余温柔的说:“今儿个辛苦你了,用过午膳了吗?”
很少有主子能这么关心奴才的,王福寿有些激动:“回主子,为主子解忧是奴才的本分,因刚才陈大人拉着奴才去了他的值房取匣子,所以还未曾用饭。”
玉九歌点了点头:“在本宫身边儿当差不必那么拘谨,下去用饭吧,用过饭再过来当值。”
王福寿有些激动,撩了衣摆就跪了下来,激动万分的说:“奴才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
玉九歌端了茶,王福寿抽着袖子擦了擦眼角,退了出去。
齐姑姑立在玉九歌一边,试探的问:“公主决定收他了。”
玉九歌淡淡一笑,抚了抚匣子,说:“他倒是激灵,‘主子’叫的勤,我就赏他这个脸,”说着笑看一眼齐姑姑:“姑姑之前不是挺相中他的吗?怎么这会儿却迟疑起来了?”
齐姑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奴婢之前瞧着他办事还算稳妥可靠,这是其一;二来他原就是皇陵里监处的人,从小就在皇陵里边儿当差,和……”齐姑姑有些迟疑的说:“那几处都不挨着边儿,以后……用起来也顺手些。”
玉九歌点点头,肯定的道:“姑姑说的正是,清林苑正房里都是女人,正缺个内侍服侍,今儿我瞅着他也是个能担事儿的,调教调教以后做个一宫首领也不是不行。”
人是齐姑姑举荐的,王福寿在公主面前得脸,齐姑姑自然高兴,“奴婢也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还真办起了正事。”说着就看了看那匣子。
玉九歌也笑看着那匣子,沿着匣子边儿摸了摸,轻声的说:“也是个拎得清的。”
这句评语齐姑姑不知道玉九歌是说王福寿还是说陈顺,也就没吱声。
“虽说是黄花梨的,材质差了些,但却雕了海棠花和知了,看着倒还精巧。”玉九歌说着就打开了那匣盖子。
里面放着的是一打子纸质信函,按着日期整整齐齐的码在匣子里。
齐姑姑搭眼看见了,眼含笑意的说:“不怪公主夸他,这个陈顺倒是挺知情识趣的。”
玉九歌但笑不语,整个的拿出了那一打子公函,一张张的翻看着,动作上有着不自觉的急迫。
齐姑姑在一旁服侍,放轻了手脚,可端来的茶碗玉九歌连碰都没有碰。
辽东地区跟皇陵这一带本就不在一个方向,所以关于辽东地区的公函驿站这边少之又少,玉九歌看了两遍,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关于玉莫森的消息。
无奈的叹息一声,玉九歌心里有些躁,端起手边的茶碗就喝了一口,茶水温热,显然是有人不断更换过的。
揉了揉额角,玉九歌喃喃的说道:“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齐姑姑放缓了声调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辽东距离咱们这儿毕竟道远,信件没那么快就会送到,公主再等等。”齐姑姑顿了顿接着说:“再说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玉九歌透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莞尔一笑,“是我关心则乱了。”
齐姑姑哈腰说:“公主与镇国公是打小儿的情分,自是会比旁人更关心些,不过公主,国公爷行事一向有章法,况且身边还跟着国公府的护军,那可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公主不要太过忧心了,思虑过身会伤及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