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凶是成筝,艾悦不想放过她,于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要她赶快过来,一起买醉陪她放纵。水木年华是成筝的禁地,衣锦荣不许她来,可是今晚是艾悦叫她,她有借口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还四处张望,在心里她真希望碰到衣锦荣。长廊里空无一人,偶尔开门的一瞬间,传出鬼哭狼嚎的歌声。包厢里只有艾悦,而且她已略带醉意,成筝暗藏惊讶,她一直觉着艾悦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不太合群,成天除了上班就是一个人呆着。成筝一进去,艾悦就端起桌上的酒,说,这么晚来,罚酒三杯。也不容成筝喘口气,硬是递上三杯。这酒对成筝是小菜一碟,在她眼里就是一饮料。这酒也只有在艾悦面前是酒,居然喝得脸红红的,情绪异常地对着话筒投入地唱着情歌,成筝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酒精这玩意还真有意思,平常那么文静的女人,这会又笑又叫手舞足蹈的。尽管这酒成筝觉着不够劲,可是她必须帮着艾悦把茶几上一盏盏玻璃杯里的酒消灭掉,要不然倒进艾悦的胃里,指不定她要怎样疯狂。
也就一会,艾悦突然就趴在沙发上,不声不响了。成筝扶起她准备回家,服务小姐拦着,要她买单,成筝哼了一声,说叫你们衣总签单。服务小姐不干,说衣总没交代。成筝沉着脸,拨打电话,说我在你的场子里,我可没钱买单,艾悦醉了。衣锦荣只说你等着。
衣锦荣、李橄正在他场子里玩“跑得快”,在走廊里拐几道弯,就到了艾悦她们的包间,看见趴在一旁的艾悦,衣锦荣啧啧地咂着嘴没说出话来,跟在后头的李橄上前撩开遮盖在艾悦脸上的长发,问成筝,怎么回事,她不是忙着相亲吗?成筝摇着头,说,我来时,她一个人已喝得差不多了。
衣锦荣开着车,李橄坐在前边副座,艾悦趴在成筝的腿上,一路无语。橄宝,你这个猪。橄宝,你这个猪。艾悦狂躁地拍打着成筝,嘴里喃喃呓语。李橄叹了口气,扭头去看她,也自语道,喝不得酒,喝什么喝,宝坏了。衣锦荣笑了,说男人真可怜,没点事还有女人在梦里骂。成筝冷笑一声,说女人就不该只是在梦里骂骂,女人要行动,来他个千刀万剐。
在艾悦家,成筝说她留下来照顾艾悦,却被衣锦荣往外拽着,说,这里有你什么事?我们回吧。说着就把门关上。成筝想着自己的处境,说,你们男人真的恶毒,婚都离了,又想着来霸占别人,艾悦可不是我。成筝跟衣锦荣谈爱一年,结婚一年,离婚后又跟了他两年,其间他又结婚了。艾悦每次笑她,当了老婆,又做情人,没他你就找不着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