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阵的疼,昨天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过去?昨晚的情景很不清晰,但是我绝对不是吓晕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死机了。
阳光照进来让我平静了许多,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半掩着的柜门上,打开柜门,上下照了照,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脑海里极尽力回想着,只有模糊的记忆。
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还是回去再和二叔商量商量吧,没找到线索还莫名其妙的趴在地上睡了一夜,真是丢人丢大了。拨通了二叔的电话,把情况跟他详细的交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我让我等着,他马上过来,这么主动我还是第一次见,估计也是我说的太悬疑把他的好奇心勾出来了吧。
没过多久二叔就来了,进来就是一顿机关枪:“把窗户上的报纸撕掉,还有衣柜挪动一下,炕上的凉席收起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检查的,线索难道会摆在你面前等你过来拿?”
我赶紧解释:“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不跟我过来的,昨晚我来的时候这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又不敢轻易乱动,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多麻烦啊,我年纪轻轻的万一有个差错怎么办,我可是易家的独苗啊。”
二叔掏出一张黄纸说道:“你总有理,借个火。”点燃了黄纸,没想到这黄纸呼的一声窜起半米多高的火苗,二叔赶紧把扔了到阳光下,火光顿时小了不少。
二叔看看我道:“这屋子阴气可够重的,大白天能给我玩出这个效果来,说这屋没问题你爹都不能信,赶紧好好找找。”
找了半天也没什么异常的东西,突然二叔的目光定在了北墙上的一张画上,我仔细一看,不是印刷出来的,是画出来的,画的是牧童牧牛的画面,只不过这作者的手法实在一般,胖胖的牧童没有意思福气,倒是显得有一些戾气,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一种阴暗的情绪滋生出来。
突然二叔一把把画撕了下来,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了。“怎么回事?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啊。”
二叔一边问我一边拿起画来看,我赶紧过去一把抢下来:“二叔,这画有问题。”
看着我的眼神二叔知道我没开玩笑,点点头把画卷了起来,收在包里,抬头一看,挂画的地方有一块砖露了出来,在水泥墙面上显得非常突兀,二叔给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后退,从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匕首,伸进砖缝里面活动几下,往出一带便把砖撬了出来。
拿下来一看,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铁锁锈的很厉害,估计有钥匙也开不开了,二叔伸进去拿了出来。
我问:“二叔,没准是古董啊,打开看看吧。”二叔随手捡起来一块石头扔了我一下,骂到:“穷疯了吧,这房子最多二十年,拿有古董,做梦吧你,收好了,回去再打开。看看那个柜子吧,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把我易家大少爷吓晕过去了。”我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可不是吓昏过去的。”
衣柜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是发现了问题,有一块地方的木头颜色很浅,很明显是被刮过,我心里一紧,对二叔说道:“看来不是幻觉,这个位置的确有有字,但是被人划掉了,这就说明昨天我晕过去的时候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就是这个人把我弄晕过去的!”
二叔没有回答,伸手像我后脑勺摸了过去,突然一阵刺痛,他收回手,手上多了一个大约一公分长的针。“你是被人暗算了,这叫失魂针,中医针灸的手法,扎在后脑可以让人昏厥,小把戏但是很实用,尤其是对又没防备或者精神脆弱的人,昨天你吓得差点尿裤子,这一阵足以让你睡到天亮了,看来这个人对你没什么恶意,没伤你,估计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吧。”
事实上他已经达到目的了,我是个特别好奇的人,但是同时又是个特别理性的人,调查这事完全是为了孙济的请求,当然还有承诺给我的五万块钱。
但是如今事情上升到我被人袭击的程度就有些得不偿失了,那个人可以无声无息的跟着我进房间不被我发现,手电熄火,门突然关上都是这个人的手法,而且几乎在关上门的同时也就是我精神最薄弱的时候在我后脑扎了一针,若是有意害我估计我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所以在我心里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继续调查,钱重要,命更重要。
不过看起来二叔倒是很有兴趣,我很久没看过他露出这种认真的表情了。拿着手电把衣柜前后照了个遍,柜子里的衣服被子摸了个遍,又把炕上的凉席掀了起来,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道:“二叔,差不多咱就回去吧,这一间小屋都翻遍了,除了画和那个盒子也没别的,有问题也是在盒子里,还是回去研究研究盒子吧。”二叔收起手电“走吧,去你那,这里绝对有问题,但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的明白的。”
下了山,发现二叔居然还是开车来的,看我一脸疑问二叔解释道:“咋样?你二叔新买的polo,不错吧。”“几手的?多少钱?”“五手,两万。”
坐上之后发现这车除了音响不响其他的哪儿都响,等到了店门口我牙都要颠碎了。
进了屋,二叔拿出画和盒子,摆弄了一下铁锁,发现锈的死死的,居然顺手拿起锤子对着盒子就是一下,盒子啪的一声就碎了,搞了一桌子的木屑,扒开木屑,居然是一块玉佩,看成色一般,不是什么值钱货,上面刻着一条龙。
这种玉佩多半是地摊货,因为古代的君王是不会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佩戴任何有龙图案的配饰的,所以这块玉佩最多也就是民国时期的玩意儿,值不了多少钱。不过这玉佩为什么会被藏在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