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隐隐发颤,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只见胸膛也有几处擦伤,拉袖子时便察觉他的异样,显然是很痛的,被血水浸湿的衣服粘着伤口,硬扯只会痛上加痛,她找来碘伏将黏住的地方弄湿,待衣服与伤处分离开来才动手去脱。
细细的替他处理好上身的伤口,也涂了药膏,她拿起一旁的病号服给他穿上。见他不大高兴的样子,她抿嘴道:“将就穿着吧,你这情况还得留院观察几天,明早我去给你买些新衣服。”
他很满意的看着她那么认真的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那心疼的眼神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来得有效,让他心里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再坏的心情也该烟消云散了。
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这个动作并不熟练,她几乎不会主动去帮唐寅脱衣服的,所以此时才会被一个皮带锁扣给难住了,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来,她不禁急了,猛然蹲在他腿边,眼睛很仔细的观察着,希望找出破解的窍门来。
无奈的是,眼下还真的不是时候,他揶揄的问道:“老婆,你打算看多久?”
白诗诗怔怔的抬首看着他,眼神很是无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唐寅爱极了她这般迷茫的模样,好像他可以很轻易的掌握她的一切,这种拥有的感觉令他觉得甚为踏实。
他伸手像摸宠物一样揉了揉她的头顶:“你这个老婆当得可真逊,连自己老公的裤子都不会脱。”
她脸上瞬间浮起一丝绯红,头垂得很低,这也不能怪她,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去管他穿衣脱衣的事情的,而那种情况下她通常也是娇羞得不敢睁开眼睛,更加不会清醒的考虑要不要给他脱衣服的问题。
唐寅抓住她的手放在冰凉的搭扣上,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解开,不过皮带的款式各异,遇上稍微复杂些的,她还是得研究个好半天。
“怎么样?”等医生检查之后,唐寅询问了汪特助的情况。
医生看了看详细报告,说:“目前看来是度过危险期了,但因为严重撞击,导致内出血,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唐寅闻言缄默不语,烦躁的眼神慢慢冷淡下来。
白诗诗不忍的看了昏迷的汪特助一眼,怯怯的问:“寅,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
他本不想让她担心,可她既然开口问了,他不说反而令她胡思乱想,于是轻描淡写的说:“刚出机场的时候有几辆车冲了过来,他为了护我才会伤得这么重。”他并没有告诉她这是蓄意谋杀,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没人敢动手脚,所以平时都要十分小心,这次却不知怎的暴露了行踪,看来回去得好好调查一番,要是有内鬼他绝不轻饶。
白诗诗心里对汪特助是充满感激的,抿了抿嘴:“那要不要通知他家属?”
唐寅摇首:“不用,他老婆应该快生了,不能受刺激。”
她了然的点点头:“你别太自责,以后对人家好点。”
他谨慎的看了她一眼:“回头关照爸一声,不要单独活动,等汪特助病情稳定之后我们一起回去。”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看他神色凝重,她知道这事不简单,他不详说是因为不想她害怕吧?也是啊,都跟他一起这么久了,可能是因为她被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她思想一直保持着以前的单纯,她一直以为生活是平静的,可是那只是普通人的生活而已,不平凡的人注定也不可能拥有平凡的人生,看似光芒璀璨的世界也会存在灰暗血腥的角落。
黑杰的人脉很广,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他来办,从一点蛛丝马迹到真相大白,只花了两天的时间。
“你打算怎么解决?”
“你看着办,我没空管这些。”唐寅并未插手,此事交给黑杰全权处理。
汪特助短期内是无法继续工作的,换了个人总是觉得没有那么舒坦,毕竟不如汪特助熟悉工作,办事难免会有些不足。
唐寅也不指望接替汪特助的新助理能够有多大的功绩,只是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给他处理,经过这次的事件,唐寅自认更加警惕,直觉的其中必有蹊跷,否则对方怎么会就那么巧?看当时那架势便知道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是摆明的想要一击必杀。
“boss,您要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请您过目一下。”新特助谨慎小心的将手里的文件夹递到他面前。
唐寅有些心不在焉的接了过来:“行了,没别的事了,你下去吧。”
“好的。”
待新特助离开,他沉吟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动身去了汪特助的办公室,他的行踪只有汪特助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泄露出去?既然汪特助不可能背叛他,那就说明公司是有内鬼的,而他的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出的,想要动手脚也不可能,于是他让人仔细检查了汪特助的办公室。
“唐先生,这里安装了窃听器。”工作人员向他报告一声。
他这才恍然大悟,倒是他疏忽了,竟然险些栽在这个上面。
午休时去医院看了汪特助,他询问了一些情况,汪特助的妻子也识趣的没有打扰他们,借口去买东西便离开了。
“boss查出什么了?”
唐寅按住他的肩防止他起身:“你就躺着吧。事情我自会处理,犯事的是我那死对头孙总,不过我还真的比较意外,他以前还那么怕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