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彤嚎哭道:“这个白眼狼!白养她这么多年不说,还阴差阳错的给她挑了这么好的夫婿,要不是唐家,她这个野种也能有今天?现在麻雀变凤凰了,对我们这些娘家人开始赶尽杀绝,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白玮茂烦躁的怒吼:“别吵了!这死丫头是铁了心的,你在这里哭死了她也听不见。”
“那还能怎么办?唐家又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去找她算账,也未必进得了那扇门。”袁秋彤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眼下已经是迫在眉睫,白玮茂自然是坐不住了:“甭管进不进得去,这趟非去不可,让她把房产证转让给我们,以后我们就两不相干。”他一直认为自己抚养她这么多年就是对她天大的恩惠了。
当下便开车载着泪眼汪汪的袁秋彤一起去了唐家。
到了唐家庄园的正门外,白玮茂停稳车子,下车气急败坏的嚷嚷:“让你们大少奶奶出来见我。”
白家与唐家向来没什么来往,门卫只觉得他面生,而且态度这么差,于是冷冷的说:“这里不是你可以闹事的地方。”
“什么闹事?我可是你们大少爷的岳父。”
“请您稍等。”
白玮茂冷哼:“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白诗诗正在陪皓皓看漫画,听闻保镖的话,漫不经心的说:“别让他进来,会弄脏这里的。”
唐黎帆吃完药准备休息,见状便道:“诗诗,他毕竟是你父亲,纵使有再多过错,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你就别再记恨了。”
“他真的不是我爸爸,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到底是谁。”
唐黎帆有些惊疑,正想问什么,坐在白诗诗身边的唐寅忽然开口:“她的事有我,你还是安心养你的病吧。”淡淡的语气,有些冷漠的疏离。
他这么说,唐黎帆自然不能再问什么,轻叹一声便上楼去了,也罢!他已经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了,他们的事情便随便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陶婶,你看着皓皓,我跟诗诗出去一下。”唐寅将趴在白诗诗腿上看漫画的皓皓提了起来。
陶婶笑着接到怀里:“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皓皓的。”
白诗诗仰首看着直起身的唐寅,有些憋屈的问:“我可以不出去么?”
“事情要解决,就必须面对,你也不想这么拖泥带水下去吧?”他俯身贴近她的脸:“还是你拍他们?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避而不见并不能解决事情,只是以想到白玮茂那张恶心的嘴脸她就来气,因为她的关系,唐寅帮了白玮茂不少忙,现在她只是将他们扫地出门,已经够便宜他们的了!
“你这个白眼狼!亏你爸爸供你吃供你住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袁秋彤开口便是一阵叫骂。
白玮茂气哼哼的指了指她的鼻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诗诗冷冷的看着他,清冽的眸光透着淡淡的恨意。
唐寅眯起狭长的眸子,薄唇噙着一丝凛冽的笑意,慢慢的压下白玮茂的手腕,状似悠闲的说道:“这是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对唐寅,白玮茂说话还是有所顾忌的,压下心头的怒火,隐忍的开口:“我好歹养育你那么多年,现在翅膀硬了,嫁入了豪门,不回报我就算了,居然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白诗诗嗤之以鼻,鄙夷的睨向他:“良心?白玮茂,你跟我谈良心?究竟要没脸没皮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你这种境界啊?”
“你……”被她的话刺激得一时气结,如果不是碍于唐寅的省份,他早就动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了!
袁秋彤哭得更伤心了,大声嚎啕:“看看呐!这就是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啊!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
唐寅不语,斜倚在一旁的圆柱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他只要给自己的女人撑腰就可以了,要怎么解决,都随她的意思,没人有意见,谁敢有意见?
白诗诗不想跟他们这种人浪费唇舌,于是态度决绝的说:“你们要哭要闹只怕是找错了地方,这里还容不得你们撒野,总之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行搬走,二是强行搬走,从今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看见你们,我就会觉得恶心!”
白玮茂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强势,看来几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许多。“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就算你不想跟我们来往,我们不打扰你就是了,可你现在说要收回房子是什么意思?”
白诗诗不想忆起以前不好的回忆,别开脸说:“房子的主人是我,我高兴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白玮茂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唐寅伸手揽住白诗诗的腰:“是我给了她任性的权利,怎么?你有意见?”
白玮茂气哼哼的瞪着白诗诗:“我有意见有用吗?你还不是一味的向着她的。”
唐寅把玩着白诗诗的一缕发丝,在修长的手指上缠缠绕绕,视线落在被缠住的发上,轻笑着吐出一句:“那是自然,老婆就是拿来疼的,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
他言下之意也是一种警告,他们的命运现在完全掌握在白诗诗的手里。
“哼!她是我女儿,老子养她二十来年,以前的就不算了,要想一刀两断,那么这个房子就必须让给我。”
白诗诗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