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天神菩萨大爷啊。这个姐姐不比杨沐温柔多少,保佑他一路平安呐。
梁南木苦着脸装可怜:“姐,你可不能错怪我啊。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嘛,话说我这劳心劳肺的,何苦呢?”
“少贫嘴。”梁采繁淡淡闭上眼。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北京情况如何,总归比上海好些。
梁南木看她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也松口气。“姐,这小鬼哪来的?”看到一旁乖巧的若水,他好奇地询问。看来他也没有认出来。
“她叫若水,以后我会照顾她的。”梁采繁睁眼,对着有些紧张的若水露出微笑。那一笑,隐隐带着母性的光辉。
“哦。啊?哇?”梁南木瞬间发出三道声音,意义不明。
“鬼叫什么?”梁采繁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越来越不沉稳了。
“姐,她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现在要认祖归宗了?爷爷会被你气死的啦。”梁南木口无遮拦的嚷嚷。
啪,又是一个没有一点水分的板栗。“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下车去。”梁采繁有些恼怒的说道。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居然都可以说的这么顺溜。
私生子?亏他想的出来,若水今年都快八岁了,她才二十四岁,如果是她孩子,那她不是要十六岁就生孩子了?想到这个,她的脸上不由出现一抹红霞,女人对这个总是敏感的。孩子?她的手拂过小若水的脸颊,心居然有些暖暖的。
“姐,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会怀疑的哦。”梁南木还在继续大嘴巴。
“几年没捏,你是不是骨头痒了?”梁采繁伸出一只手,悬空动了动指关节。
“没没,我闭嘴,立刻马上。”梁南木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紧嘴巴不说话。
“姐姐?”若水比一般同龄的小孩要敏感很多,看到她跟梁南木之间的对话,她有些不安,怕哥哥不喜欢她。
“若水很乖,哥哥会喜欢你的。”她指着梁南木,梁南木连忙点头。
她安静的点头,不再说话,但是可以感觉出来她放松了很多。
另一辆车子上,曹轩白跟沐痕自然也有很多话要说,他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自从曹轩白成为将军以后,他着实忙的很。其实比起那些整天开不完的会议和吃不完的饭局,他还是喜欢在部队里呆着。跟着那帮兵蛋子,就算吃大锅菜也高兴啊。可惜,世上少有两全其美的事。
“你今天特意来接我的?”沐痕坐在副驾驶座上,曹轩白亲自车,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到的。
“我说是,你能信?”曹轩白开着车,嘴上对付着那只狐狸。
“你说我就信呗。不过听你这口气就知道不是来接我的。重色轻友啊。”沐痕斜了他一眼,那一下似乎有股邪气。
“喂,接她跟接你不是一样嘛,都接到了。”曹轩白笑了下,那张有些深邃的脸,一下子耀眼起来。“对了,她的伤势怎么样?”
“说你重色轻友还不承认,才聊几句啊,就转到她身上去了。”沐痕继续斜他,一脸的不满。
“得,我不问,成吧?”曹轩白苦笑了下,缄默。
“放心吧,她是我见过恢复最快的伤员,别人划道口子都没好的这么快的。”
“你这是夸人呢还是贬人呢?”曹轩白无语了。不过,这消息还真是挺让人惊讶的。
沐痕身子一松,靠在椅子上,不理他。他真没想到,这样还能碰上,他只是昨天偶尔在网上碰到曹轩白说了句要去北京,结果今天就碰上了。
上次听他说起联姻对象,好像是姓梁的。但是天下姓梁的何其多啊,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梁采繁。他真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小呢,还是太巧了。
世界上巧合,何止这么一点呢。
在梁采繁到达北京之后,消息立马就传到了欧洲。
这是一间乡野别墅,简朴的会客厅,布置的非常温馨,暖色的墙纸,咖啡色的地毯,典雅大方的西式家具,桌子,椅子,沙发,扶手和边角上都有个形状优雅的弧度,还有漂亮的花瓣形吊灯,显然这是个有水准的家庭。
书房里,宽大的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淡蓝的眸子有点点浑浊,但是里面的精光并没有减少。此时他正捧着一本一般人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厚本书,上面是比印刷体还要漂亮的手写字体,笔力苍劲,欲透纸而出。
他静静地看完一页,然后虔诚地闭上眼睛,嘴里喃喃有语,却不甚分明。然后从一边拿过一张手工绘制宗教图案的书签,小心地夹在内页。再小心翼翼地合上,好像力气大点都会使本子破裂。
“外公。”房门打开,房里响起一个软腻的女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坐吧。”老人拿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坐到沙发上的女孩。这是他的孙女,他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是他在世上的亲人。
“外公在看《忏悔录》?”看到他桌上的书,她的眼神变了变。
“嗯。人老了,就会喜欢忏悔下过去。上帝越早听到我们的心声,就会越早替我们洗清罪恶。”老人用手摸着那本书的封面,表情极为虔诚。
这是亚当家族的族长当年写下的忏悔录,从未出现在世面上,而是代代传给亚当家族的继承人。而且有个奇怪的规定,要年过五十才能看,然后继续写下自己的忏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