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他姓瞿名辰,是个剑仙。一百年前在这里死了,让我们帮他寻个传人,我们本来没当回事,不过今天也算了事了。”酸宝道。
“剑仙?”玉婷道,“仙人也会死的吗?”
“哪有不死一说!”马戎阳道,“万物荣枯,有生必有死。只是寿命各有不同罢了。求仙问道之人,若有仙缘只是法力高强之余平添些寿命罢了。”
“那也就是说世上并无长生不死之法了?”玉婷道。
“那也不尽然。”马戎阳道,“传说不受制于阴阳五行之人可逸于轮回之外。况且轮回只是一个形式,亦是一个新的开始。如何算生,如何算死,以我目前的修为,还没有办法参透。”
出得洞来,姜磊尚自对“凛霜寒”爱不释手。马戎阳道:“姜兄弟,你得此神兵却是喜事一桩,不过为兄有些话要叮嘱与你。”
“马大哥请讲。”姜磊道。
“此剑不宜多用。一是此剑灵力非凡,恐伤及无辜。二是你本身不具灵质,难免它不会侵蚀你的精气。因此若非危机时刻,还是不用为妙。”
“好,多谢马大哥。”姜磊道。“只是我惯用长枪,剑并非我擅长。”
“这有何难?”马戎阳道,“你天资聪颖,难道不会从枪法之中创出一路剑法来?”
“自创剑法?”姜磊不禁热血又起。
马戎阳摆摆手,示意姜磊过来,附耳道:“人不风留枉少年,那李姑娘不错。我就先走了,送她回家的事就交由你办了。”
姜磊脸一红,道:“马大哥你这说的,我是自然要送的,不过我可没那么想!”
“现在想也不迟!”马戎阳笑道。
姜磊尴尬万状。
“兄弟,我去也!”马戎阳伸手入怀,取出一对骰子,置于地上。骰子变大了些,他一跃而上。骰子载着他一飞冲天而去。
姜磊见状,惊叹不已。连“再会”都忘了说。待马戎阳远去,姜磊眺目远送,景仰之情又生。
忽然后面乱了起来,姜磊回头一看,只见玉婷晕倒在地,忙道:“他怎么了?”
“叽——她七日没有吃东西了!”福宝道。
“叽——之前有苦宝在她腹中她不会感到饥饿,此时饿晕了!”禄宝道。
“那我去找吃的!”姜磊即转身。
“叽——我们轮着说话非常讨厌别人打断!”寿宝道。
“咕——酸宝已经去找吃的了!”喜宝道。
姜磊一听,回过了头,毕竟这附近还是他们更熟。又对寿宝致了声歉,心中却想我怎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是轮着说话。便在一旁候着酸宝。
不一会儿,酸宝带回了一些野枣。姜磊了小心翼翼地取了核喂她吃了,玉婷渐渐醒了。
“叽——她醒了。”酸宝道。
“咕——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把苦宝治好,我们先走了。”甜宝道。
“叽——后会有期。”福宝道。
姜磊抬头见太阳近西方了,虽然天还大亮,但想来也用不多久便天黑了,心想:“我自己也还将就,带着李姑娘跟我一起露宿野外也不太好。行了这许多日,应该离南平已经很远了,这便下山看能不能找个住的地方。于是问玉婷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玉婷道:“我家不在此间,我随我大伯途径此地,在夔州被抓,我想他们应该还在夔州等我。”
姜磊道:“夔州在哪我并不知道,你知道路吗?”
玉婷道:“你不知道问我住哪?”哼了一声,又伸手向西边一指,道:“我只记得是那个方向。”
玉婷体虚,连走路都不能,无奈姜磊只得背着她。按玉婷所指方向走去。可下了山没走多远,天便黑了,又不辨方向只好生了篝火,在林中歇脚。勉勉摘了些野果充饥,姜磊极是困乏,玉婷也有气无力,二人没说几句话便各自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有东西不住击在姜磊身上,脸上。姜磊醒来,却见玉婷随意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和树枝向他丢来。
“喂!你干什么!”姜磊不满道。
“你个丑东西可算醒了!”
“我有名有姓,你干么叫我丑东西。”姜磊不悦道。
“你自己找个水坑照照,自己很好看吗?叫人看着都反胃!”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因为救你才这样的?”姜磊心头有气。
“怨我吗?我又没求你救我!”
姜磊又惊又怒,心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那算我多管闲事!”姜磊站起身来,转身欲行。
“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自然和你无关!”
“你要扔下我不管了?”玉婷撅着小嘴道。
“你又没让我帮你!”
“你把我一个走不动路的小姑娘留下,让野兽叼去,或是让妖怪吃了,你忍心吗?”
姜磊想想是有些于心不忍,埋怨道:“那你刚刚还那样说?”
“好啦!好啦!是我错了还不行?”玉婷偷笑道。
姜磊心道:“真拿她没办法”于是道:“我们出发吧!”
“去哪里?”玉婷道。
“自然是夔州了。”姜磊道。
“走什么啊,一大早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你快去弄点吃的!”玉婷道。
“你不是看到我反胃吗?”姜磊道。
玉婷“噗”地一笑,道:“你怎么这么小气。”
姜磊也不言语,去四下里寻了一些野枣。
“又是枣子,我不想吃!”玉婷道。
“这没办法,附近只有这个。”姜磊道,“我们吃些,快些找到你说的地方再吃好的吧。”
胡乱吃了些枣,姜磊背着玉婷,按她所指一路走去。
直到天黑,二人才找到一处村庄。腹中饥饿,姜磊硬着头皮去敲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农妇,道:“二位是赶路的?”
姜磊道:“是,我们……兄妹二人赶路,我妹妹体弱,不宜露宿,可否在您家暂住一晚。”
农妇见姜磊说话有礼,又见他背着人怪不容易的,便道:“我家有间空房,要是不嫌弃就住下。”
“那最好不过了。”姜磊道。
农家夫妇最是淳朴热情,不仅给了住处还煮了粟米粥,外加两个咸蛋。
玉婷只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姜磊喝了个底朝天。虽然算不上没山珍海味,但是比起野枣可好吃的多。
姜磊过意不去,想给农妇一些钱,却不知给多少好,想来想去,拿了一两黄金塞给农妇。
农妇说什么也不要,最后实在推脱不过,要了两枚大钱去,还道:“人在做天在看,只住一晚而已,原要不了那许多。”
是夜,姜磊便和衣于墙角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