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附体,逐月顿时明白,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小姐可是他们心中的神,一切不可能在她的手中都能变成可能。“逐月愿誓死追随小姐,不惜一切代价,为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
“好,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身边,天凤的情报交给飞花处理,慕容凤岐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暂时无需担心。”安如柳还想做更加细致的安排,不过心口的疼痛让她无法在筹谋下去。
“小姐。”见安如柳脸色不对,逐月连忙施针。“小姐,您这是中毒了!”
“不错。”安如柳稍稍觉得缓了口气,“你可能看出这是何毒。”
逐月仔细的取了一滴血,又观察了安如柳的脉象。“这是先天之毒,是在小姐未出生之前就已经种下的,应该是阎王啼血。”
“竟然是阎王啼血。”阎王啼血这种毒制作极其复杂,运用十种毒草,十种毒花,十种毒物提炼而成,剧毒无比,中了此毒的人会被一点点折磨疼痛之死,而全身也充满毒素。
“是谁和小姐有如此深仇大恨?”
“这恐怕要问安如柳的亲娘了。”安如柳道。“你可能医治?”
“可以,只不过需要时间。”逐月肯定的道,两眼里全是心疼,上天何其不公,前生让小姐众叛亲离被陷害至死,今生还要****受剧毒折磨,她一定会研制出解药解救小姐性命。
“只要死不掉就无妨,我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既然不会死,她也要向那些人一点点的讨回代价,感谢老天爷多给了她一次机会,多给了她六年的时光。
“小姐,银鹭把热水端上来了。”银鹭推门而入,担忧的问道。“女大夫,我家小姐不会死吧?”
“银鹭,你过来。”安如柳招招手,银鹭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我。”
“你面前的这个女大夫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从外面买回来的丫鬟,名叫逐月,你们从此要好好相处知道了吗?”安如柳低声的指着银鹭的眉心。
银鹭转身,看着逐月,喃喃的念叨。“逐月……逐月……”
“好了。”安如柳结束催眠,银鹭应声倒下。
“小姐您的催眠术越发的精湛了,只是这丫头信得过吗?”逐月满脸佩服,不愧是她的小姐,就算是身中剧毒也能为人所不能。
安如柳点头,面上有些疲乏。“可以相信。”前世她为了那人忘记师傅教诲,一心醉心武学沙场战局,可是如今她根本无法习武,这副身体的骨骼虽差,但是精神力却异常强大,对于她练习催眠之术正好适用。
“哎呦,头好疼。”银鹭捂着脑袋,好像炸裂了一样。“咦,小姐,逐月姐姐,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逐月好奇的问道。“银鹭,你记得我吗?”
“逐月姐姐你傻了啊,刚刚小姐才好心把你买回来,你现在就不记得了,真是,我要去告诉奶娘这个消息。”
“小姐,看来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真是有意思。”逐月也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安如柳摇头,这个逐月,终究不如她姐姐飞花沉稳。“安家也不是个太平地方,你别放松警惕,如果有空就教银鹭一招半式用于自保。记着,我现在是安如柳,你们效忠的也是安如柳,这个世上再无柳熏。”
逐月闻言,嬉笑也止住,一脸严肃。“奴婢明白。”
精致豪华的别院里,“凭什么,凭什么,阿嚏。”洗漱过的女子带着一丝狼狈,满身怨毒。“大姐,你说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她居然妄想和你平起平坐,还害得我们的落水,这口气我忍不下。”她倒是忘了是谁先出言挑衅才遭致报应。
“七妹,你太冲动了,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姐妹。”安如意美艳的面庞上藏着心底的想法,看似是在安抚,却没有一丝阻止之意。
“大姐,你不要那么好心,你念及她是我们姐妹,可是她配吗,我看她给你提鞋都不配。”还害得她在苏先生面前出丑,贱丫头!
“不可胡说。”安如意带着一丝高高在上。“不过六妹这次做的的确是过分了些,怎么也不该将你推下去,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这贱丫头就是想让我死!”安如眉立刻明白过来。“大姐,这贱丫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让老夫人对她刮目相看,要是任由她这么下去,日后还不爬到我们头上来了。”
安如意似乎很为难。“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老夫人护着她。”
“小姐,夫人让我将今日宫里太后娘娘赏下的金丝软纱送来,说是要给您裁制新衣呢。”
“粉桃,去嬷嬷那取了。”安如意隔着门就让身边的丫鬟去取,见安如眉伸着脖子似乎很羡慕的样子,委婉道。“先前就听娘说的,这软金纱可是朝廷贡品,总共也就太后,皇后还有几位公主得到几匹,可是珍贵得很。”
“姐姐当真好福气,若说这天下女子,还有谁能和宫中那些公主穿一个料子的衣服。”安如意艳羡的看着那金灿灿的料子。
“料子虽好,可又如何,却依旧是比不上老夫人的宠爱。”
安如意灵机一动。“姐姐可是还在为那贱丫头忧心?若是姐姐舍得这匹上等的料子,妹妹倒是有个办法。”
“哦?”安如意摸着料子。“七妹越发聪慧了,莫非都是苏先生的功劳?”
“大姐!”安如眉跺跺脚,一副娇羞。
“唉,也不知道这苏先生有什么好,是有些学问,可家事相貌也太平凡了些。”安如意意味深藏。“我们的身份定然不能嫁个普通人。”
“大姐,我就是喜欢苏先生,他温文尔雅,我看着就欢喜。再说凭借他的学问入朝为官不成问题,再说父亲不是也很欣赏他吗?”
安如意抿唇。“若是你打定主意,我也好和父亲说道说道。”只是恐怕说道之后,安如眉就更加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成不了父亲的棋子,却能成她的好棋。
“那就拜托姐姐了。”
两人闭门一番说笑,当真是和乐之极。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当真如此。”安如柳站在回廊前,一手拿着鸟食递给那从远处飞来的碧绿翠鸟,小巧的鸟儿如有灵性一般,叽叽喳喳的在她手臂上蹦跳。
逐月手拿一件披风走近。“小姐你身上的毒性虽然暂时压制了,但还是小心些好,别在这吹风了。”想到自家小姐从此再也不能习武拿剑,逐月的眼圈就红了半圈。
“凡是有因必有果,不必介怀。”至于那些在她背后做小动作的人……安如柳眼底寒光一闪,对着那雀鸟挥挥手。“我知道了,去吧。”
扑闪扑闪翅膀,碧绿的小鸟隐入从中,消失不见。
安如眉竟然还有这心思,那个教书先生,呵呵,倒是也配。
“今日柳园可有外人进出?”
“这倒没有,只是大夫人那边的人曾经派人让奶娘去了一趟,似乎是给了些奖赏。还有刚刚二姨娘的人也在找您,我说您正在午睡给打发了。”逐月回答道。
二姨娘找她无非就是两点,一是试探,二是挑拨,至于大夫人,也该收点利息回来了。“吩咐柳园的人,就说我的病发了,今日任何人都不得随便出入。”
“是。”
安如柳在银鹭的伺候下,洗了脸便上床躺着了,似乎是真的身体不适,银鹭见到也不敢打扰,出去和逐月说说话,一个下午倒是很快的打发了去。
一觉睡醒,天色已晚,桌上放着的饭菜已经凉了,显然是逐月害怕打扰她所以错过了饭点。
靠在床上的安如柳呼吸吐纳完毕,感觉到身体里的浊气排出去了不少,虽然还是虚弱无力,但比起前些日子好歹也长了几分肉,现在看来,也与普通人家十来岁的小姑娘无异。只是这脸色却依旧是蜡黄的可怕。
想到这不由的嘲笑一番,安家的人都说她是妖孽,却不知道除了那双紫眸之外,她这暗黄的肤色和如同稚童般的体型却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若是没有此番陷害,恐怕这安如柳本身却也不是个丑陋皮囊。
虽然她对于外表并不是十分在意,但看得顺眼也能让自己舒服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这毒这仇也必须得报。
正在她出神之际,突然紧闭的窗户一阵凉风涌入又迅速闭合,桌上的烛火也微微摇曳一番,安如柳迅速回神。“谁!”
那闯入之人显然也没想到这屋内居然还有别人,扭头一看,床上竟然坐了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两眼清灵的打量着他。
“不许说话,不然杀了你!”闯入的黑衣人身形动作极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是如何来到床边的,一手扼住安如柳的喉咙,狠狠的威胁到。
安如柳被他紧抓喉咙,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却没有一丝退让,反而瞪着双眼看他。
黑衣人似乎被那双冷冽的眼睛给瞪的微微怔神,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怎么能发出这极尽死亡的窒息感。
但是他并不知道,安如柳此时恼怒的是面对这个黑衣刺客,自己居然毫无反手之力,若是放在当初,她岂容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的性命威胁,可是现在,她恨这种身不由己,念及此处,全身的冷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