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督军悦嗣冲投靠段祺瑞,成为皖系军阀骨干。他感到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好管了,特别是安徽学生联合会成立后,就更感到棘手。他决心将几个带头闹事的害群之马抓起来,压一压日益高涨的学潮,让那些媚日的皖系军阀,见识一下自己的威风。面对到督军署请愿的学生们,他根本不加理睬,反而让安武军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把学生们强行押回学校。倪嗣冲还不放心,又让安武军官兵进驻各大中专院校,监视学生们。安武军第八路军军长倪道烺得令,率八十余名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进驻女子蚕桑讲习所。
倪道烺仗着自己是悦嗣冲的侄儿,平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如今守着如花似玉的女教师和豆蔻年华的女学生,早就垂涎三尺,心痒难耐了。一天夜里,师生们就寝后,他带着安武军第八路军士兵,偷偷地来到女教师和女学生宿舍窗户外,往里面探头探脑,被师生们发现,遭到怒斥。倪道烺恼羞成怒,捡起院里的砖头、瓦块,砸碎窗户上的玻璃。宿舍里的师生们见状,吓得躲在被窝里,蒙住脑袋,大气也不敢喘,再不敢出声。过了几天,倪道烺故伎重演,女学生白无瑕忍无可忍,打开窗户,大声痛骂安武军第八路军士兵,方才赶跑这帮魔鬼。
第二天,到了清晨训话时间,夏日的骄阳挂在天际,毒辣辣的阳光照在操场上。倪道烺道貌岸然地站在旗杆下,望着面前几十位女学生,懒洋洋地把五色国旗升到旗杆顶上,国旗害羞似的低垂着。
倪道烺邪火上升,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向学生们大声喊道:“今天训话免了,大家散吧。”
学生们见状,“轰”地一声,登时都散了。
当天晚上,在女子蚕桑讲习所西厢房里,倪道烺带着二十余名士兵喝酒,下流地议论着女教师和女学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觉天巳交更,大家都有些酒酣耳热,邪火往上拱。倪道烺打着饱嗝,醉醺醺地向士兵们嘀咕道:“妹妹的,守着娘儿们过嘴瘾,没啥意思。不如把她们干了,也算在娘儿们堆待过。”
听完悦道烺的话,二十余名士兵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声怪叫道:“好,就听大帅的。”
计议已定,倪道烺等人站起身来,端着曼利夏洋枪,摇摇晃晃地直奔黄所长宿舍。黄所长早已安寝,闻听得砸门声,忙披衣起床,挡在房门口。
倪道烺砸开屋门,看见挡在门口的黄所长,嬉皮笑脸地说道:“黄所长,你们这帮识字人天天喊爱国,为啥不能爱爱俺们当兵的?”
黄所长年方二八,本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处女。她早年留学日本,回国后创办女子蚕桑讲习所,平常接触的都是温文儒雅饱学男士,根本没见过倪道烺这般无耻之徒,当即斥责道:“无耻之极,请你们出去!”
倪道烺伸出毛鸾鸾的魔掌,一把拉住黄所长,兴奋地喊道:“妹妹的,老子今天就要无耻一回。”
“啊——”黄所长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躲闪着,疑惑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倪道烺抱住黄所长,蛮横地说道:“干啥,就干你这个洋娘儿们。”
“别这样——”黄所长拼命挣扎,想摆脱倪道烺的魔掌,嘴里不停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倪道烺迫不及待地撕扯着黄所长的衣裙,用淫邪的口吻说:“妹妹的,还是老实点,奶子都露出来了。”
黄所长满脸羞得通红,在倪道烺怀里挣扎着,用乞求的口吻说:“求求你,别再脱了,饶了我吧!”
倪道烺十分焦躁,一股邪火直顶脑门,充耳不闻黄所长的乞求,把她按倒在地。那二十余名士兵按住黄所长手脚,让倪道烺扒光她的衣裙。倪道烺解开军裤,露出黑呼呼的那活儿,肌在黄所长洁白如玉的身体上,强行奸污,百般蹂躏。黄所长赤身裸体,泪流满面,嘴里大喊道:“救命啊!”
黄所长沙哑痛苦的喊叫声,划破黑沉沉的夜空。那二十余名安武军士兵,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倪道烺气喘吁吁地施暴,一边把闻讯赶来救援的师生们轰回去。
倪道烺发泄完兽欲,刚从黄所长身上爬起来,那二十余名士兵就急不可耐地扑上去,轮番强奸黄所长。黄所长羞愤交加,登时不省人事,昏死过去,身下淌出一摊鲜血。直到黎明时分,倪道烺等人方才扔下黄所长,满意离去。女子蚕桑讲习所师生们悲愤交加,忙将黄所长送往医院,并向安徽学生联合会求援。
安徽学生联合会闻讯,组织各大中专院校学生到督军署请愿,要求惩办倪道烺。倪嗣冲站在督军署大门口,接过学生联合会请愿书,转身回到大堂。
倪嗣冲把悦道烺喊来,将请愿书递给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看这件事该咋了结?”
倪道烺看罢,吓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道:“这……”
望着倪道烺的窘态,倪嗣冲哈哈大笑,嘲弄地说道:“妹妹的,吃个枣儿叫吃,一竿子把枣儿打光也是吃。你今晚带着弟兄们,把这帮闹事的洋学生再干一次,替俺出口恶气,看她们今后还敢不敢瞎闹。”
倪道烺得令,喜出望外,高兴得手舞足蹈,忙赶回女子蚕桑讲习所,召集本部人马,布置一番。
好不容易挨到夜幕降临,明月升空,倪道带着八十余名安武军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冲出西厢房。他们来到女教师和女学生宿舍门外,大声叫道:“快点儿开门,俺们要干洋学生。”
安武军第八路军士兵叫了几声,见没有人答应,便用枪托砸开宿舍门板,好似发疯的野兽,闯进屋里。
女学生宿舍都是大统铺,每间屋子住着七八位女学生,大多已经就寝。听到安武军第八路军士兵闯进来,这些年纪只有十几岁的女学生,吓得牙关打战,浑身发抖,有的用被子把脑袋蒙起来,有的钻到床铺底下。她们来不及穿好衣裙,便落到兽性大发的倪道烺等人手里,一场惨无人道的强奸开始了。
倪道烺点燃油灯,掀开被子,照着丙班女学生张彩的脸,见她长得十分漂亮,就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紧接着,倪道烺爬上统铺,压在张彩身上,俯下脑袋,抱住就啃。张彩拼命挣扎着,大声呼救,可没人帮她。倪道烺扒下她的抹胸、内裤,用绑腿把她捆在床腿上,让她的身体成“大”字形状。当着哭哭啼啼的女学生们,倪道烺一边强行奸污张彩,一边得意扬扬地说:“妹妹的,俺这可是东洋玩儿法,跟洋大人学的。”
说罢,倪道烺不管不顾,更加疯狂地对张彩施暴,直到香消玉殒。
安武军第八路军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抓住女教师李琴,扯掉她的抹胸、内裤,就要将她轮奸。李琴不愿遭受污辱,“哇”地尖叫一声,推开安武军士兵,全身赤裸着,飞快地向宿舍门外跑去。
几个安武军士兵紧追不舍,端着曼利夏洋枪,在后面大声喊道:“别跑,再跑就开枪了!”
李琴刚跑到讲习所大门口,就被那几个安武军士兵追上,羞得慌忙背过身去,用双手梧住自己的小腹,闭上眼睛,咬紧嘴唇。
几个安武军士兵喘息片刻,用脚去踢李琴的屁股,嘴里厉声骂道:“叫你跑,看老子咋收拾你。”
李琴倒在地上,疼痛难忍,不停地哀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几个安武军士兵抓住李琴手腕,将她拖到桑树前。他们解下绑腿,挂住李琴脖颈,把她吊在树上,用枪探条猛捅她的下身。李琴惨叫一声,当即昏死过去,下身流血不止,气绝身亡。
另外几个安武军第八路军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闯进乙班宿舍里。一个安武军士兵,冲到女学生白无瑕床前,把手伸进她的被窝,在她身上乱摸。白无瑕翻身起床,给了那个安武军士兵一耳光,双方扭打在一起。白无瑕一口咬住安武军士兵的胳膊,痛得那家伙呼爹叫娘。其他安武军士兵见状,一拥而上,将白无瑕按在床上,剥得一丝不挂,轮番强奸她。安武军连长忙里偷闲,用点燃的香烟,去烫白无瑕娇嫩的双乳。白无瑕疼痛难忍,痛哭流涕,大声痛骂安武军连长。
此刻,女子蚕桑讲习所好似人间地狱,从里面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号声。安武军士兵把女子蚕桑讲习所女教师和女学生,当成发泄兽欲的工具。师生们无可奈何,只得逆来顺受,成了安武军士兵任意凌辱的玩物。就这样,女子蚕桑讲习所师生大都被安武军士兵奸污,只有少数师生乘乱跑掉,躲到安武军士兵找不到的角落里,甚至爬到桑树上。可怜神圣学府,登时变成淫秽场所。直到太阳东升,倪道烺方才收兵回营。
悦道烺得意扬扬地来到督军署,给倪嗣冲报信。倪嗣冲听罢,拍着倪道烺的肩膀,兴奋地夸奖道:“侄儿干得好,不愧是倪家子弟。俺决定解散各大中专院校,让这些洋学生回家,省得他们无事生非。”
倪道烺拍着巴掌,随声附和道?“叔叔确实高明,那咱们就高枕无忧了。”女子蚕桑讲习所的女学生,本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家住安徽省内各道县。
她们赶到省城怀宁来,原指望学得本领,将来凭一技之长,安身立命。不想今日横遭军阀摧残,白无瑕和几个女学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张彩和几个女学生受尽污辱,命丧黄泉,说来真是可怜、可叹、可恨也。更有甚者,虽然被安武军士兵放掉,但受辱女学生觉得无脸见人,只好自寻死路,不是跳江、投井,就是上吊、服毒,自杀身亡的女学生,前后有十几个人。
安徽学生联合会闻讯,动员各大中专院校学生一千余人,义愤填膺地走出校门,结队到督军署请愿,要求惩办倪道烺。倪嗣冲见状,恼羞成怒,当即喊来倪道烺,让他带着安武军士兵,驱散请愿的学生们。倪道烺得令,带着二千余名安武军士兵,端着曼利夏洋枪,挥舞着大砍刀,气势汹汹地闯进学生队伍。他二话不说,
指使安武军士兵,用枪托、大刀殴打学生,督军署东、西辕门里,登时人仰马翻,
鬼哭狼嚎。学生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其中有数十名学生被打成重伤,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手脚被打断,有的头颅被砸破,还有的五官被削掉。眼见女子蚕桑讲习所位于偏僻的城外,安徽学生联合会唯恐再发生惨剧,决定让蚕桑讲习所和省立法政专门学校互换校址,迁到城内姚家口敬敷书院,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河南洛阳本是九朝古都,因位于洛河之阳而得名。洛阳城地处中原腹地,
有汴洛铁路贯通,黄河、洛河、伊河、涧河纵横,北邙、秦岭、嵩岳、太行、伏牛等山脉环抱,地理形势险要,实为兵家必争之地。洛阳城池呈正方形,城墙用青砖条石砌成,高四丈,宽三丈,周长八里,有建春、长夏、丽景、安喜四座城门,城中建有钟鼓楼。徐树铮看中这块风水宝地,让西北边防军第四混成旅官兵带着本部人马,驻守在洛阳西工兵营。
此时正是农历七月三伏天,火辣辣的阳光供烤大地,蒸腾出阵阵馊味,炎热难耐。在西工兵营操场上,边防军第四混成旅第二团官兵,端着三八式日造步枪,正在训练操法。
眼见临近中午,团长裴甫仁站在队列前,大声喊道:“下操解散!”
话音刚落,裴甫仁的马弁郭混子、吴小六,偷偷地溜出西工兵营,扬鞭策马,
来到涧集村外涧河岸边,准备洗澡乘凉玩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