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的风和日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打在车玻璃上。抬眼望去,天色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天空,这样的雨,这样的颜色……
叶贝心情有些烦躁。说不出是为什么烦躁,烦躁里又带了些许的期盼。很莫名的感觉。
霍元甲靠着窗,静静坐着。和她一样,他在发呆。刘振声后仰着头,拼命地打呼噜。
火车继续行驶中……
冲破层层细软的雨幕。
无聊之下,叶贝翻开桌角的放着的报纸来看。最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上面登载的,都是些零碎的琐事。
火车到了站。
叶贝先让霍元甲他们原地等着,自己跑去买伞。顺便想买些零食吃吃。几天没吃,嘴里犯馋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伸手分别指了指柜台里的一包杏干,一袋黄澄澄的面包和一大块麦芽糖。
付了钱接过吃食。叶贝就着卖芽糖谗兮兮地咬了口。
或许是卖芽糖太好吃了。她低头的时侯,完全没注意到前面一下子排站了好些人。都是群东洋人,正好堵住了她的去路。
直到有人唤了声“公主。”
叶贝才吃惊地抬起头,望向他们。
霍元甲和刘振声,在火车旁站了好会,也等了好会。见叶贝迟迟不来,心里就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
刘振声刚想去附近找找看。
就有人送来了信,上面署名是叶贝。那人直接把信交到霍元甲手上,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霍元甲忙拆开,掏出里面的信纸,打开来看。
“师父,叶贝突然想起有急事,就先告辞了。你们先回精英武馆安顿下来,日后,我再去找你们。”
霍元甲眉头轻皱。
刘振声凑上前来,问“师父,信上写的什么,师姐去哪了?”
霍元甲折起信纸,双手在背后一剪,脸上浮出层担忧。
话说,叶贝的年纪虽然比刘振声小了不少。但是因为早些入门,就自然而然地当了师姐。刘振声每天都师姐师姐地叫,叫得某女心中好不得瑟。连夜里做梦,都在咧嘴笑。
临近晚上,吃晚饭的时间。
叶贝拿勺子瓦了一大口米饭。送进嘴里,用力嚼了嚼。明亮的灯光下,她手中的勺子是银色的,反出铮亮铮亮的光。
扭头打量了下几口道场,熟悉的环境。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松本说了,三条巴田的事,先搁着,暂且不议。她心里才放下心来。
不然在火车站,说什么也要抗争到底,决不回道场。
快速地吃完饭。
叶贝拿过手边的餐布,把嘴角擦干净。
听说浪人武士,土屋太见向吹越树理挑战,吹越树理没有接受,拒绝了。好多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他们都搞不明白,凭吹越树理的武功,没理由拒绝才是。可不知为什么,挑战的当日,吹越树理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土屋太见言语激烈,当众说他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鬼,连一场区区比武都不肯接受,不配为东洋人,更不配为武士,丢了武士界的脸。
吹越树理当做没听见他的话,抬脚就走。
土屋太见气得举刀想砍人。
叶贝也很好奇,好奇吹越树理很干脆拒绝的原因。她本来还想,好好的观战一场,看看他卓绝的武艺呢。
外面天色已黑,空中闪耀着几点星光。叶贝随意蹭了双棉拖鞋,就跑去找吹越树理,想问个清楚。
吹越树理的房间亮着灯。里面有人说话,听上去,都是男的。
叶贝站在门口,想着,现在进去好不好,还是等里面人走了,再进。日本人过于注重礼仪,思量再三,她决定,等人散了再进。便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拉开。
有脚步声出来。
“吹越君,告辞。”
然后,又有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出来。
她扭身,对上几双同样打量的眼睛。眼前的,应该都是武士,他们穿着样式差不多的武士装,腰间各自配了把剑。
他们好奇地看叶贝。
其中一个说话“中国人,这里怎么会有中国人?”
被他这么一说,叶贝想起,自己穿的是本国衣赏,头发扎成了本国最普遍的麻花辫。麻花辫在左右两边,长长地拖下,直至腰际。
“很漂亮的中国姑娘。”先前说话的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凑了上来。
后面几人跟着起哄。
叶贝浑身汗毛一竖,有些恶心地往后退了几步。抬眼见那日本色鬼,好像有继续往前的意思,手一挥,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八嘎,连本公主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那人惊愕,后面几个也惊愕。
门再次拉开,又有人走了出来。
随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脚步,空气中有铃铛的清响,和着风中淡淡的香。叶贝惊喜地望去,立即兴奋地跑了过去。
吹越树理双手抱臂,眼神没有感情地看向几个武士。腰间两柄宝剑,剑端红蓝宝石各自发出寒冷的清光。
众武士明显怕了,怯怯地低下头“抱歉,吹越君。”
吹越树理又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叶贝想起他们那色鬼样,就一阵恶心。当下命人,把他们都绑了起来。叶贝惩人的方式很变态,也很折磨人。
她命人,把他们衣服都给扒光了,吊在树上,荡一晚的秋千。某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下面那些听着的侍女却各各面红耳赤,连男人们都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公主发话了,没人敢不听。
即刻,那几位可怜的武士,就被人泪流着带走了。
处理完这事,叶贝顿觉心里舒服了点。刚才的恶心,也消散尽。她拍了拍手,抬脚要进屋。吹越树理却站着没动,眼神极其古怪地盯视她。
好象,她是某未知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