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好了歌”,首先要说的当然是“好了歌”作者跛足道人。书中第一回一僧一道出场时,作者形容他们是生得气骨不凡,丰神迥异。可是当甄士隐抱着英莲玩耍,在衙门口看热闹时,见到的一僧一道却是这样:
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甲戌侧批:所谓“万境都如梦境看”也。】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甲戌侧批:此则是幻像。】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见《红楼梦》第一回)
这段节选明确交待了跛足道人就是一僧一道里的一道,但作者对他们的容貌采用前后不同的描述,并注明这不是他的真相,而是幻像,其目的是用来区分道人身份所演绎角色的细微区别。我们已经知道那道是“通灵宝玉”之父,即曹寅。因此,跛足道人就是曹寅的幻像,他所演绎的是已经亡故的曹寅,是人们头脑里曹寅的虚幻影像,而不是真实存在的曹寅的实体。这一点在贾瑞将死时的情节也可以得到印证。请看:
忽然这日有个跛足道人【庚辰双行夹批:自甄士隐随君一去,别来无恙否?】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偏生在内就听见了,直着声叫喊【庚辰双行夹批:如闻其声,吾不忍听也。】说:“快请进那位菩萨来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见《红楼梦》第十二回)
“那道士叹道:……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见《红楼梦》第十二回)
当贾瑞将死时,跛足道人便出现了。跛足道人是来救命的吗?当然不是。正如那道在第一回所说,他要下世度脱几个,跛足道人就是来“度脱”贾瑞的。“度脱”即点化凡人脱离红尘,跛足道人来点化贾瑞的寓意,就是度脱贾瑞离开尘世。这个故事情节所暗示的,其实是贾瑞即曹顒在临死前想起了曹寅临死时所说的:“好便是了”,即三日后管叫你“好了”,而不是贾瑞的病可以治好。这里的“好了”是将跛足道人与第一回注解“好了歌”的甄士隐相呼应,也就说明跛足道人是已经亡故的曹寅,不是红尘中人。该书不是神话小说,亡故的曹寅为什么会出现在濒死的贾瑞面前呢?“贾瑞偏生在内就听见了”暗示跛足道人的到来只有贾瑞能听见,仅是贾瑞的幻觉。
类似的度脱情节在第六十六回也有:
湘莲警觉,似梦非梦,睁眼看时,那里有薛家小童,也非新室,竟是一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跏腿道士捕虱。湘莲便起身稽首相问:“此系何方?仙师仙名法号?”道士笑道:“连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足而已。”柳湘莲听了,不觉冷然如寒冰侵骨,掣出那股雄剑,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便随那道士,不知往那里去了。(见《红楼梦》第六十六回)
一个道士如何又能将人点化成僧人?因为跛足道人即曹寅根本不是道士,“道人”仅是曹寅的一个别号,而柳湘莲即曹頫在遭到朝廷打击,心灰意冷之时,同样想起了曹寅一生为皇家效力却落得被逼自尽的悲惨结局,由此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因此,“跏腿道士”即跛足道人,同样是柳湘莲在似梦非梦中所看到的曹寅的“幻像”。因此,跛足道人在书中就是一个被想象出来的曹寅的幻像。
作者为什么要塑造一个跛足道人的形象呢?这是因为曹寅晚年有脚疾,好拄杖,同时曹寅好道,自称棉花道人。这些特征可以通过跛足道人这个人物形象,将一僧一道里的一道,好道的贾敬,曹寅宝玉以及甄士隐等曹寅的分身人物串连起来。根据这些特征,我们可以区分一些合身人物此时所演绎的原型是谁。请看:
宝玉听说,只得拄了一支杖,靸着鞋,步出院外。【庚辰双行夹批:画出病势。】(见《红楼梦》第五十八回)
宝玉也正要去瞧林黛玉,便起身拄拐辞了他们,从沁芳桥一带堤上走来。只见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山石之后,一株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已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宝玉因想道:“能病了几天,竟把杏花辜负了!不觉倒‘绿叶成荫子满枝’了!”因此仰望杏子不舍。(见《红楼梦》第五十八回)
从拄着拐杖的特征,我们可以判断拄着杖的宝玉所演绎的,是步入人生最后时光的曹寅。杏花象征的是探春即黛玉,影射的是黛玉在BJ与曹寅红杏出墙的事件。结满小杏的树所象征的,是林黛玉已花落结子的生活状态。所以曹寅宝玉想看林黛玉,就来到了杏子树下。仰望杏树,曹寅宝玉的心情是焦虑而忧郁的,来自太子的威慑力使他惊恐不安,作为一个有着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的皇室忠臣,他与太子女人林黛玉的情人关系,也让他感到内疚。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要去看看林黛玉,因为真正让他放心不下的,不仅是与他同样难逃一劫的林黛玉,更有还在襁褓之中需要父母照抚的幼子雪芹。“仰望杏子不舍”,强调了“杏子”而不是杏树,就是暗示曹寅宝玉临终前对幼子雪芹极度不舍的心情。
第五十九回一开始,就描写宝玉拄杖来见贾母的情节:
话说宝玉多添了一件衣服,拄杖前边来,都见过了。因每日辛苦,都要早些歇息,一宿无话,次日五鼓,又往朝中去。(见《红楼梦》第五十九回)
为什么贾母与宝玉之间有“一宿无话”的交待?此拄杖前来的宝玉是贾母的丈夫曹寅,他听说贾母回来了,便从林黛玉的房间来到自己与贾母共同的曹家上房,即曹寅宝玉与贾母的卧室。因为贾母辛苦,要早些休息,所以夫妻“一宿无话”,早早歇息了,否则,宝玉与贾母一个在怡红院,一个在贾家上房,他们之间又何来“一宿无话”之说。
其实跛足道人与甄士隐和曹寅之间是如下的关系:拄杖的甄士隐就是曹寅临终前的形象,而甄士隐悬崖撒手自尽而亡后,就由拄杖的甄士隐转化成为跛足道人的形象,因此跛足道人就是死去了的曹寅。可想而知,出自跛足道人之口的《好了歌》,当然也是形成于曹寅人生的最后阶段。那么《好了歌》的悲观思想又是在什么背景下形成的呢?请看:
不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便烧着窗纸。此方人家多用竹篱木壁者,【甲侧:土俗人风。蒙侧:交竹滑溜婉转。】大抵也因劫数,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一条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甲戌眉批: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彼时虽有军民来救,那火已成了势,如何救得下?直烧了一夜,方渐渐的熄去,也不知烧了几家。只可怜甄家在隔壁,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急得士隐惟跌足长叹而已。只得与妻子商议,且到田庄上去安身。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鼠窃狗偷,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见《红楼梦》第一回)
“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是明确交待此祸的起因是康熙南巡。康熙第六次南巡是在康熙四十六年元宵节后的正月二十二日由BJ启程,五月二十二日返回BJ畅春园。“三月十五”正是康熙到达江宁曹寅家的时间,三月十八日又是康熙皇帝的生日,因此“三月十五”正是为筹备康熙皇帝的生日,突显曹家兴旺发达的荣耀时刻。“火”不是祸,它象征的是兴旺,但兴旺过了头,就像“火”大过了头就变成了火灾,康熙南巡就是致使曹家兴旺过头的灾难。曾经接驾四次的曹家,在别人眼里是何等的荣耀,曹家是何等的兴旺红火,可曹寅对康熙皇帝特别忠诚,为讨好皇帝而极尽奢华的接待,使曹寅在自己任上,亏空了巨额的银子。自家的好戏子林黛玉也献给了皇帝的儿子,正如第十三回秦可卿所说:“眼见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将龄官献给太子之事,就是甄家这场大火上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结果红火过了头,止不住,一并连自己的房屋家财都当作柴火给皇帝家烧了。
因为“鼠窃狗偷”致使“民不安生”,所以“官兵剿捕”,为什么会导致甄士隐“难以安身”呢?其实这句话有着非常现实的隐意,前面说过,曹寅属狗,林黛玉属鼠。甄士隐即曹寅就是这个“鼠窃狗偷”的狗,林黛玉是这其中的鼠,因他二人偷情,太子派官兵来剿捕,所以甄士隐“难以安身”。本来曹家为“接驾”经济上已经遭到了巨大损失,接着又发生“鼠窃狗偷”的偷情事件,引来“官兵剿捕”,即“牵五挂四”的灾祸。
康熙四十九年,曹寅在BJ与林黛玉发生“红楼梦”事件后,于三月离开BJ回到扬州,至康熙五十一年去世,仅一二年光景。接驾已经使他经济上濒临破产状态,所以书中说“士隐乃读书之人,不惯生理稼穑等事,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觉穷了下去。”而偷情事件又让太子听到风声,更让曹寅觉得无路可走,“士隐知投人不着,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再兼上年惊唬”指的就是因偷情生子所遭到的太子的惊唬,于是就“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临死之前,甄士隐是以拄杖的形象出现的:“可巧这日,拄了拐杖挣挫到街前散散心时,忽见那边来了一个跛足道人,疯癫落脱,麻屣鹑衣,口内念着几句言词。”甄士隐就是在这将死的时刻,看见了跛足道人并听他念了一首对人生持否定态度,极端悲观的一首诗,即《好了歌》,请看:
《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蒙双行夹批:要写情要写幻境,偏先写出一篇奇人奇境来。】
士隐听了,便迎上来道:“你满口说些什么?只听见些‘好’‘了’‘好’‘了’。那道人笑道:“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士隐本是有宿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彻悟。因笑道:“且住!待我将你这《好了歌》解注出来何如?”道人笑道:“你解,你解。”士隐乃说道:(见《红楼梦》第一回)
跛足道人的“好了歌”所涉及的四个方面的问题,都是曹寅的个人问题。因为忘不了为皇室尽忠,讨好皇家,博取功名,结果却落得被逼自尽,成为一堆荒冢;为了集聚财富,苦心经营,将曹家的富贵推至顶峰,却也将自己的生命推到了尽头;林黛玉与曹寅虽没有夫妻名分,却有夫妻之实,但曹寅死后,林黛玉却真心的爱上了曹颙,即“君死又随人去了!”;雪芹名义上是曹寅的孙,实际上是曹寅的子,因此是曹寅忘不了的儿孙,曹雪芹认为自己是无才补天的石头,挽救不了曹家的危亡,所以是曹寅不孝的儿孙。
第十二回当跛足道人来到贾瑞家时,批书人为什么要反复提示与贾瑞无关的“自甄士隐随君一去,别来无恙否?”,以及“此褡裢犹是士隐所抢背者乎?”等与甄士隐相关的问题?因为作者是要通过“随君一去”以及同一褡裢来提示,此跛足道人就是故去了的甄士隐,即曹寅的“幻像”。这说明《好了歌》的作者跛足道人与“好了歌解注”的作者甄士隐,其实是同一个人。跛足道人就是“拄了拐杖挣挫到街前散心”的甄士隐,即曹寅自己。跛足道人用对人生持极端否定态度的“好了歌”,来度脱甄士隐,以及甄士隐的“好了歌”注解”,就是曹寅临终前,自己心与心的一次交谈,是他对人生最后的一次反思,是对他远离故土来到金陵他乡,却是为皇室卖命,为皇室作嫁衣裳,最后却死于皇室之手的悲剧人生的悲叹。甄士隐拄着拐杖看见的跛足道人,就是镜中的自己,“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所揭示的就是甄士隐即曹寅最后的灵肉合一。
《好了歌》从头至尾所说的“好”便是“了”,披露的是曹寅自杀前对人生感到极度悲观失望的思想。“好了歌解注”将《好了歌》所反映的思想内容加以解注,阐明其悲观思想来自曹寅个人的人生悲剧事件,并不存在普遍性。请看“好了歌解注”: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甲戌侧批:宁、荣未有之先。】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甲戌侧批:宁、荣既败之后。】:“宁、荣”指的是曹寅死后曹颙与曹頫所分别主持曹家的两个时期,表明在曹颙、曹頫接任织造之前,曹家作官的人很多。曹家是歌舞升平之地,而宁、荣败落之后,当年的“笏满床”成了陋室空堂,当年的“歌舞场”已是满目的衰草枯杨。这四句所讲的是宁、荣之前和宁、荣之后的两种景象,却没有包括宁、荣之时。暗示曹寅忘不了的功名,结果还是毁于宁、荣即曹颙、曹頫之手,使得祖宗创下的基业,以及祖宗的英魂无人祭奠,成为“荒冢一堆”。
蛛丝儿结满雕梁,【甲戌侧批:潇湘馆、紫芸轩等处。】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甲戌侧批:雨村等一干新荣暴发之家。甲戌眉批:先说场面,忽新忽败,忽丽忽朽,已见得反覆不了。】:“紫芸轩”是“通灵宝玉”投胎之处,影射曹寅在世时的怡红院,即曹寅的上房。林黛玉的潇湘馆已没有人打扫了,但曹寅的上房又被糊上绿纱,住进了新人,新人指贾雨村,即曹頫。这四句说的正是曹家荣国府时期。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甲戌侧批:宝钗、湘云一干人。】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甲戌侧批:黛玉、晴雯一干人。】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甲戌眉批: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脂正浓,粉正香”说的是脂妖粉怪王熙凤即薛宝钗,“两鬓又成霜”指湘云,即曹寅续弦之妻李氏。晴雯即黛玉的早逝是红灯帐底的鸳鸯即曹頫和薛宝钗所造成的悲剧,王熙凤即薛宝钗因为嫉妒曹頫宝玉对黛玉的****,将林黛玉迫害致死后,曹頫宝玉仍然可以与宝钗“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甲戌侧批:熙凤一干人。】展眼乞丐人皆谤。【甲戌侧批:甄玉、贾玉一干人。】:甄玉即曹寅,他落下巨额的亏空。贾玉即曹顒、曹頫等,最后使得曹家破产。曹家看上去金山银山,一转眼家破人亡,如同乞丐,遭人侧目。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甲戌眉批:一段石火光阴,悲喜不了。风露草霜,富贵嗜欲,贪婪不了。】:曹颙正感叹曹寅的命不长,结果自己任织造不到三年,去BJ述职后,回到家中却命丧黄泉。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甲戌侧批:言父母死后之日。】作强梁。【甲戌侧批:柳湘莲一干人。】:柳湘莲即曹頫,之后横行乡里,骚扰驿站,是强盗土匪的行径。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甲戌眉批:一段儿女死后无凭,生前空为筹划计算,痴心不了。】:择膏粱的是迎春,即薛宝钗。她一心算计,最后终为一场空。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甲戌侧批:贾赦、雨村一干人。】:曹家一心讨好皇室,希望做更大的官,但最终落得个抄家入狱的下场。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甲戌侧批:贾兰、贾菌一干人。甲戌眉批:一段功名升黜无时,强夺苦争,喜惧不了。】:贾兰、贾菌即曹雪芹。幼时曹雪芹父母双亡,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长大后曾频敲富儿门,急于博取功名,重振家业,但终无希望。最后埋头著书。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甲戌侧批:总收。甲戌眉批:总收古今亿兆痴人,共历幻场,此幻事扰扰纷纷,无日可了。】:从曹寅死,曹颙继任,然后不到三年曹颙又死,曹頫继任,再到曹頫被抄家入狱,真是死的猝不及防,上台的也是临时找人过继。“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非常形象的表现了曹家所经历的这几次突然变故,而这种乱烘烘的登场,也预示了曹家衰败的必然命运。
反认他乡是故乡。【甲戌侧批:太虚幻境青埂峰一并结住。】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甲戌侧批:语虽旧句,用于此妥极是极。苟能如此,便能了得。甲戌眉批:此等歌谣原不宜太雅,恐其不能通俗,故只此便妙极。其说得痛切处,又非一味俗语可到。蒙双行夹批:谁不解得世事如此,有龙象力者方能放得下。】:“太虚幻境”指的是曹寅与林黛玉发生“红楼梦”事件的所在地,所以指代的是曹寅。“青埂峰”是“通灵宝玉”的所在地,因此在此暗示的是曹寅的儿女们。“反认他乡是故乡”的人就是曹寅以及他的儿女们,“一并结住”暗示,此《解注》涉及的不单单是曹寅个人,包含了全书所讲述的故事,作者是借甄士隐之口,说出了作者对曹家所有人的人生结局,他们曹家离开故土,远离家乡来到金陵,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替皇帝家卖命,为他人作嫁衣裳,“妥极是极”所暗示的是这个“为他人作嫁衣裳”不仅是象征性的指白替他人做事,而且也是实指曹家几代人任织造就是为皇帝家做衣裳,几代人尽忠效力只不过就是为皇帝家做衣裳,最后还落得没有好下场,这是多么的荒唐。“谁不解得世事如此,有龙象力者方能放得下”是作者对父亲曹寅的评价,说他非具有龙象之力方能最后看透这世事,方能放得下这一切,选择自己放弃生命之路。
在甄士隐最终看透世事,放下一切后,“那疯跛道人听了,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士隐便笑一声‘走罢!’【甲戌侧批:如闻如见。甲戌眉批:走罢二字真悬崖撒手,若个能行?蒙侧批:一转念间登彼岸。】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佛家以有生有死的境界为“此岸”,超脱生死,即涅盘的境界为“彼岸”。人在悬崖又如何能撒手呢!“悬崖撒手”即放弃求生,说明甄士隐最后主动放弃求生,就是自杀而亡,“一转念间登彼岸”更是明确交待了甄士隐的自杀成功,即到达了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