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歌神色复杂的望着手中的天问神剑,更加复杂的望了一眼眼前的那个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然看着李天歌复杂的神色,感觉有些好笑,想着半日前那场震撼人心的战斗,诚挚一笑,拱手道:“多谢。”
“谢什么,这件事本就是我剑阁失职,要谢的话,反倒是要我来谢你才对。”
苏然平静的道:“我谢的不是这件事。”
二狗子再旁边嘿嘿的笑了两句,满脸都是掩藏不住的喜色,说道:“神仙,你方才给然哥儿的那本书真的能让人成仙?”
李天歌一看到二狗子,额头莫名的疼痛,阴沉着连继续对苏然道:“这本书记载的只是最基本的修行法门,但我相信,不久之后,整个世界都将知道你的名字,我在前方等你。”
“在前方等我?这句话太酸了,不适合你,我虽然看不懂你刚才的战斗,但也能猜得到你有多了不起,你是个天才。”
李天歌一愣,笑道:“这还用你说,从小到大,只要见过我的人都说我是个天才,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连玄龙榜上的很多强者也未必有什么多高的天赋。”
…………
李天歌就这么走了。
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今日这一举动,给未来的世界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苏宝同站在潮湿的茅草房中,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苏然,冷声道:“你是真的打算走吗?”
苏然没有回话,提着包袱,走出房门,与苏宝同擦肩而过。
跟二狗子打完招呼,看着身边前来送行的邻里乡亲,没有找到苏宝同的身影。
“苏然,你说外面有什么好的,别去了,赶紧跟我家二丫成亲,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李叔,咱不带这样的。”
“然哥儿,别理他,一定要给咱们村长脸。”
“小然啊,出去后一定要小心,别被哪些狐狸精给迷住,勾去了魂儿。”……
苏然望着身前的几十个人,长揖及地。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苏然多年来蒙受大家照顾,在此我也就不说什么谢了,将来我一定会回来,让你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出这座大山!”
……
苏然行走在出山的道路上,心情倍好,哼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曲,有风自前方吹来,于是满面春风。
“修行的第一个境界是初悟,明白天地元气的流动轨迹,方能操控天地元气,从而进入第二个境界,炼魄。”
苏然眉头依旧皱着,看着眼前那满书的字,不由来的感觉到亲切,可对书上的内容,却有些无奈。
按书中记载,修行的第一个境界初悟,只要达成后就会顺理成章的进入第二个境界,炼魄。接着就可以像小说中记载的那些神仙鬼怪一样潇洒战斗。
可也就是说,初悟之后,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力量不会有丝毫提升,但就是这样一个境界。
书上竟然没记!
苏然突然有了一种想把李天歌拖出来打一顿的冲动。
“我靠,照这样看,我就是照着这本书练上八百年也无法初悟。”
“也就是说,我还是无法修行。”
“总不能再回去吧。”
“你妹。”
苏然阴沉着脸继续向着山外走去,只感觉连风都有些刺骨。
终是没有脸就这样回去,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回去这件事,背上二狗子他爹从军时用的那把铁剑,大步的向着东方走去,踩碎满地枯叶。
邺城位于飞马山下,毗邻草原,是燕国的交通要地,各方人马往来,鱼龙混杂,所以,即便燕国男丁大多数都死在了战场上,此处依旧繁盛。
凤来楼,作为邺城最大的酒楼,自然也是风雨交汇之地。
虽是一家酒楼,却有着燕国皇室的背景,修缮的奢华无比。
刘季坐在二楼的角落里,想着怀中鼓鼓的那件事物,望向不远处飞扬跋扈的秦朝商队,喝了口酒,叹息道:“燕国,呵呵,这还是个国吗?”
旁边一名带着斗笠的黑衣人低声道:“刘季,小声点。”
刘季看着自己身边这名一身黑衣的好友,想象着斗笠下那张脸的严肃表情,摇头笑道:“一个月前,李天歌于燕国境内斩杀阴阳家十几名高手,甚至有传言,就连林天扬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黑衣人轻哼一声,冷声道:“剑阁的势力太大,即便阴阳家也不敢太过得罪,我们神风阁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调查林天扬的生死,切勿再生事端。”
刘季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杯,笑道:“我就是不明白这些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人,再强大的修行者也不可能永远无敌,即便他剑道通神,也不过肉体凡胎。”
“你想说什么?”
“李天歌,不是也败了吗?”
酒楼依旧喧闹,可二人眼中的世界却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半天,黑衣人才低声的说道:“玄龙榜第一,泣血神枪工千羽,他究竟在修行的路上走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