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的十几位高手在林间飞速移动着,可进度确实不快,飞马山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为它是燕国最大的一座山,而是因为这里就像个迷宫一样,传说连飞鸟都会迷失方向的死亡森林。
身为阴阳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十二星主,已经踏入玄彻中境的林天扬神魂强大无比,可以轻易的记住所有行过的路线,自然不会迷路,不过此时的他真的有些烦躁。
林天扬是一个很自负,呃,这样说吧,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在他眼中,一个高手必然要有高手的气度,身为阴阳家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他,虽然年纪轻轻,却总喜欢戴个鬼脸面具,掩饰自己的青涩,喜欢把沉默当做冷酷。
此次阴阳家在秦国的帮助下,袭击了剑阁的一个据点,抢夺了刚刚炼制而成的天问神剑,本就冒着极大地风险,如果成功了的话,自然一切物超所值,可是神剑竟然不见了。
这都不是问题,他依然自信自己可以找回天问,可经过燕国境内时他的自信却被彻底击溃。
李天歌,剑阁三代弟子,一人一剑便在众多强者之间败了他,让他颜面扫地,牺牲了五名阴阳家的执事才拖住那人的脚步,否则又怎会将神剑藏在这种地方。想到那把纵横不可一世的长剑,那个纵横不可一世的少年,心间越发烦躁。
“然哥儿,这野鸡可真肥啊。”
“那可是,这林子里宝贝可多着呢。”
“然哥儿,你老端着那书,有啥可看的。”
苏然笑眯眯的望着二狗子,今天着实是有些高兴,森林虽大,即便是在此生活多年的村里人仍然不敢深入,不过,这一切对于苏然来说都不是问题,森林就像他的家一样,他的记性很好,可以轻松记住所有去过的地方,而且他真的很喜欢去记这些难记的东西,有时候无聊了他甚至会记天上星星的位置。
苏然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竹简,笑着说道:“二叔家里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书,闲着没事就看两眼,倒也挺有意思。”
“有意思?呵呵,你这小子倒是真的很有意思。”
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剑装的负剑青年,懒洋洋的躺在树枝上,一头长发用一根绳子简单的束在脑后,提着酒壶笑嘻嘻的望着二人道。。
二狗子一愣,循声望去,知识与那青年对望一眼,眼睛就仿佛被鹰啄了一般,连忙移开视线,心中顿时大感恐惧,苏然一笑,说道:“阁下看我们抓野鸡也看了有半个时辰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天歌一愣,嘴角的笑意更盛,看着不慌不忙和自己对视的苏然,仿佛发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物,自己虽然没有刻意的收敛气息,但是凭借他的境界,眼前这个家伙依然早就发现了他,心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神魂竟然如此强大,想到这里,眼中精光一闪。
苏然只觉浑身一震,脑袋一懵,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搅在了一起,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
“叫苏然是吧,你生来就是抓鸡的吗?”
听得这话,二狗子满是青雉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看着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苏然,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是眼前之人搞的鬼,于是怒不可歇,再也顾不得心间恐惧,骂道:“混蛋,你******给老子滚下来,看小爷我打不死你!”
面对李天歌嘲讽的语气,苏然并不在意,好吧,那是骗人的,他没那么好的气量,但是对方那一眼中蕴含的念力攻击倒是让他痛苦之余竟是生出了些许好奇,这就是书中所写的修行者吗?原来是这个样子,呵呵,心间这般想着。
依然与李天歌对视着,笑道:“你没抓过野**,你会抓野鸡吗?”
听到这话,李天歌一愣,仿佛被抓住了小辫子的小姑娘,怒声道:“胡说,本少爷什么没干过!”
话已出口,李天歌心里就后悔了,虽然年轻,但他却不是未经世事,聪慧无比的他从小就在市井间摸爬滚打,却没想到今日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眼前这个家伙真的太会给人找不痛快了。
苏然是一个很直接的人,虽然眼前之人是传说中的修行者,但是他并没有感到丝毫害怕,你要让我不痛快,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吧。而且,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是让人不痛快。
看着苏然眼中的笑意,他懂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树上跃下,摇着头道:”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在下李天歌。“
”在下苏然。“
看着抱拳回礼,一脸平静自报家门的苏然,李天歌一怔。
”在下剑阁弟子,李天歌。“
”呃,在下苏然。“
李天歌心间大震,心想眼前此人究竟是神经大条的傻子,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自己如此天才不可一世,早已名扬各国,但凡听到他名号的人,无不震惊。
就在前不久他还把阴阳家的一个所谓天才星主砍成了白痴,而刚才的对话就像我叫张三,我叫李四一般,显得那般平淡无奇。
”嘭“的一声闷响,李天歌白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
按道理来说,李天歌这样的强者不可能会被这么简单的偷袭得手,可世间总有些事就是这样的没有道理。
就像此时二狗子手中的木棍。
二狗子拿着根木棒子从李天歌身后走出,笑道:”小样,敢惹你狗哥。“
”你干什么?“
苏然无比震惊的看着二狗子,再望着倒地不起的李天歌,刚刚对话虽然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却终归是和谐起来,然而随着二狗子这彪悍的一棍。
谁知道眼前这货醒来之后会不会暴起杀人!
自己虽说表现的无比平静,可心间早已求爷爷告奶奶的重复了八百回,抓个野鸡都能碰见个修行这,虽说是个并不比他大多少的小屁孩,二狗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暴怒的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看这货就烦的难受,忍不住就打了一棍。“
”他可是修行者,醒来之后万一生气,我们俩怎么办!“
二狗子一愣,他听家里当过兵的长辈讲过修行者的故事,只感觉那是神仙般的人物,想着自己刚刚把一个神仙打昏了,立刻就慌了神,结结巴巴的道:”那,那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是你打的,和我可没关系。“苏然没好气的道。
眼见着李天歌身体微动,竟是要醒了过来,二狗子只感觉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跑光了,险些瘫坐在地上。
苏然见此,夺过二狗子手中木棍照着李天歌额头就又是一棍下去,李天歌竟是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