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第二天坚持着一个人到了医院,拍了片子,医生告诉他,他的脚上有一处骨折,虽然不是太严重,但也应在家休息。张成的脚当时就打上了石膏,张成打电话,找了单位的车和同事,将自己送回了家。张成跟单位请了假,反正到单位也没有事,这正好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最初的几天真的很疼,张成不由得在心里怨恨田悦,你说你这是逞的什么能,这多亏是撞的我,要是换个人你试试。让张成生气的倒不是田悦撞了自己,而是田悦从那天以后就没有给张成打过电话,问候一下张成的病情,好像这一切都跟她自己没有关系。过了几天,张成觉得脚不像开始那么疼了,他就开始想,田悦为什么没给自己打电话,难道她将自己给她的电话号码弄丢了?好几次,张成都想给田悦打电话,但想一想又没打,他跟她说什么?说自己骨折了?伤很重?好像都不太好,好像上赶着让人同情,但这算什么让人同情,让肇事者了解自己的罪过也是应该的,但电话打过去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太计较了?为了打不打这个电话,张成想得脑袋都疼了。但犹豫来犹豫去,这个电话始终没打过去。同样,田悦的电话也没有等过来。张成想,我在田悦的心里看来是没有一点的印象和地位。但不知为什么,张成坚信田悦会给他打电话,几天来,他对电话铃声特别地敏感,连回家都没待多久的王欣欣都看出来了,王欣欣警惕地问:“你在等谁的电话吗?”“没有,没有,我又没有女朋友。”张成说。接到田悦的电话已经是一个半月的事了。那天快中午了,张成正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响了,张成懒得动,就等朱表姐去接。一会儿,朱表姐在外面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就走过来说:“张成,你的电话,是个女的,”说完,朱表姐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张成一眼。张成知道朱表姐总是喜欢关心别人的事,也没在意,随手接起电话。“张成吗,你好,我是田悦。”电话里传来田悦急匆匆的声音。“啊,田悦,你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到田悦的声音,张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就有些后悔,怎么自己的语气中好像有一股怨气似的。果然,田悦听出来了:“张成,我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你生气了吧?真对不起。”“没有,真没有。”张成忙说。“第二天我就想给你打电话,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给我写的电话号码了。”听田悦这么说,张成觉得心里一下就轻松了。“看来你对我给你的东西不珍惜呀。”张成笑着说。田悦也笑了:“我就想放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放得太秘密了,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了。”田悦好像一下想起了正题:“张成,告诉我你家在哪?”“干吗?”张成被问得一愣。“我从电话本上查的你们单位电话,问了你们同事才知道你的脚骨折了,我得去看看你。”田悦说。“行了,我都快好了,你有这份情谊我就满足了,你没听说吗,美人车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张成笑着说。“那我请你吃饭吧,啊,不行,我这两天没时间,这样吧,我们明天就录晚会,我给你留票,你来看节目,然后我请你吃饭。”“想吃你一顿饭还真不容易。”张成说。“那就这样吧,我有事就不多和你说了,对了,张成,你能走吗?”“没事,为了见你,爬着我也能去。”张成笑着说。“张成,你可变坏了,小心你媳妇打你,”田悦嘻嘻地笑着,“就这么定吧,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在电视台门口等你。”“好吧。”“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