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北堂弦阴森的气息袭遍全身,不见一点缓和,冷酷的二字从那双紧抿的薄唇吐出都带着骇人的杀气!
那侍卫显然是吓的不敢动弹,战战兢兢的回复道:“启禀弦王爷,皇上有旨,不见弦王爷,还请王爷回去吧。”
刚刚皇上的口谕就来了,严令不转将北堂弦放进皇宫,违者斩!这个斩当然不是斩北堂弦,而是他们这群小兵小将,这可让他们为难了,一面是皇上,一面是王爷,明理人都知道要选择皇上,可是懂得审时度势的人都知道,弦王爷才是最不能惹的人!
“本王让你滚开!”北堂弦气息更加阴森,凤眸一凛,手中马鞭已经出手,啪地一声,打在了侍卫的肩膀上,驾驭着旭日直闯宫门!
“王爷不可!皇上有令……”城墙之上的士兵看见北堂弦竟然闯宫,急忙叫道。
可是北堂弦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马也不要了,飞身而起,那伟岸的身姿仿佛出鞘利箭带着势不可挡的锋芒,直逼城上!
“挡我者,杀无赦!”北堂弦脚刚落地,怒吼一声,霸气十足。他凛冽的目光仿佛利箭,穿透众人的身体,让他木敢轻举妄动,他每上前一步,面前战战兢兢的士兵们就集体退后一步,没有人敢出手阻拦他。
北堂弦满心的怒火与慌张无处发泄,他强压着心中的焦急暴躁,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滥杀无辜,不要滥杀无辜,你答应夕儿了,要做到,要做到……
可是,他答应了夕儿不滥杀无辜,为什么却没有人能够放过他的夕儿?为什么一定要置他的夕儿于死地?她做错什么了?皇爷爷为什么一定要害死夕儿?
北堂弦在接到安七夕被皇上下旨,斩立决的刹那,只觉得五雷轰顶,撕心裂肺!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这么坚决,这么突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皇爷爷会忽然做出这个决定?
他策马狂奔,只觉得速度依然不够,就怕自己一个耽误,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小心,他的夕儿,就会彻底的离他而去!他心中狂躁不安,惶恐异常,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抽搐,和以往不同的疼痛,和以前想着安七夕就疼的感觉又有不同!
如今,这群人还敢拦着他,好!好!好!你们不让他痛快,他又怎么会让你们好过?既然这样,那他就大开杀戒!只是夕儿,他北堂弦这双手注定要染满鲜血和罪恶,这样的北堂弦,你还愿意要吗……
杀!杀死那些拦路阻截的混蛋!
杀!杀死那些残害夕儿的刽子手!
杀!杀死那些挑战他底线触动他逆鳞的走狗!
杀杀杀!
北堂弦红了眼睛,眼底仿若溢血,手中马鞭此刻若能够长了眼睛的戾气,本就是漆黑的鞭身,被鲜血侵染,妖娆的充满血腥与煞气,阴气十足!
他一路前行,遇到阻碍着杀无赦,全然不顾那些尖叫的宫女太监,一路浴血,他的每一个脚步都践踏在到底的尸体之上,才出一个个鲜红凄惨的血印子,一连串的血脚印一直前行到养心殿,他停住脚步,傲然而立,满目煞气。
养心殿外两边站着文武大臣,首列的有安放与姬博昌,所有人都被身后的喧哗呼喊惊动,回头看去,皆是目瞪口呆,浑身战栗。
“弦王爷!”姬博昌满目惊愕,语带凌厉的不满。
北堂弦,他不知道他强闯皇宫已经是犯下重罪了吗?他不知道他一路屠杀过来已经天理难容了吗?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简直是在给他的仕途前程自掘坟墓吗?
姬博昌不敢置信的看着北堂弦,这个在他眼中一直冷静沉稳,从容果断的少年王爷,他一直都是满意北堂弦的,在他心中,有谋略胆识,军功在身,气度非凡的北堂弦才是最最合适那至高庙堂统领天下的人选,可是,这一切,在今天,在这一刻,刹那间坍塌!
从北堂弦一身杀气,脚踩鲜血踏进他们的视线开始,他知道,所有的对北堂弦有利的条件都因为他今日的鲁莽与残酷而宣告动摇,破碎!
皇储之位,从这一刻开始,彻底动摇了那些暗中扶持北堂弦之人的心!一切都变得风云变幻,诡异莫测!
大臣们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这样的北堂弦让他们不敢直视,可是安放不一样,他满心都是报复的快感,那张苍老阴郁的脸上就连笑容,都是阴森恐怖的,他看着北堂弦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高傲。
北堂弦,你看到了吧,不管你怎么努力,不管你们折腾,安七夕都必须要死,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还有什么能够救得了安七夕那个贱人!
北堂弦不理会众人那震惊怪异,幸灾乐祸或者担忧的目光,面容冷俊的走上台阶,直逼那紧闭的养心殿大门。
“王爷,这样做,值得吗?”走到姬博昌的身旁时,姬博昌忽然开口,艰涩的嗓音很是阴沉,带着点点的恨铁不成钢与挽留,目光中,是沉痛与担忧的。
北堂弦愣住,抬起的脚僵住,冷冽的目光终于涌动一丝迷茫与徘徊。
值得吗?为什么这样问呢?什么值得吗?北堂弦混乱的脑子里全都是这样的疑问句。
他的迟疑看在众人眼中立刻神色不同,那些暗中扶持他的大臣立刻满脸激动,都将希翼的目光看向姬博昌,希望这位老太傅大人能够劝动北堂弦不要冲动,最起码不要进入那道紧闭的大门,因为北堂弦的那一步,不止是毁了他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