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听我的该有多好,不然,这个时候,我们就在一处桃花盛开,柳岸湖畔的地方饮酒听曲,莺歌燕舞了。”
花木月那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语重心长。
但是,淡淡的不买账的阴雪颜直叫他的独角戏有点唱不下去了。
这兄妹俩,果然是同一个爹出来的。花木月嘴角一撇,这独角戏,哪能这么好唱,更不用说遇上这般极品的观众。
如花木月之流,那也得不得不俯首称臣。
“你不早说。”阴雪颜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花木月完败。
“如果那个时候,你这般一字不差地说与我听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阴家大少爷说的直叫那个淡然。
好像错字完全与他无关。
花木月这会儿的嘴角狠狠一抽,原来也是一个混蛋。他那时说的话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吗,意思一样,怎么不说!
“呵呵……如果主母在这里,我非抽她不可。”
“哦……”阴雪颜挑起了几分意思。
花木月忽然笑的那个风情,“因为我跟她比较熟嘛。”熟才下的了手不是。
闻之,阴雪颜轻了笑,“这好像不是一般的难。”抽到妖孽的机会很难。对这,他这个大少爷能不清楚吗。
这一句,直接搓到了花木月的软肋。
难,当然难,被抽的人一直是他,而不是她!
“不知阴大少爷有什么好建议?”
“当然有。”
“哦……”花木月当即兴趣高涨。可是,就在这时,策驰的马车忽然急刹了下来。驾车的公子一个惊呼,第一个从马车上飞了出去。
眼见的,他一身骇然的血迹。
湿淋淋的温热,仿佛那是一桶子从头浇灌到了底。
人飞出去之际,重重地撞在了一颗古树上,然后,人才掉了下来。痛呼声,掘地而起,这么个摔法,身体没散架就算不错的了。
然,不等人站起来,一冷剑忽地擦起一道利落的风,就这么横在了他的脖子前。公子,再不敢动弹!
上官野的人已经赶了来。
而远远地,慕容术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动。
就这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如他们的主子,如厮冷静。
那时,一双铁链缠绕马匹的前蹄,疾驰的马儿就这么被撂了倒。突发之至,毫无缓冲,马车紧跟着就这么往前冲了去。而马车里的人由于惯性……
陆少顷‘怎么回事’还没有出口,人跟着就下了去。
在那里风悠悠地说着不蛋疼的话的花木月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不过,至少的是,人家是脸先着地,而他,则是脚!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他老人家也知道这‘吓’字是怎么写的,这会儿,小心肝还在那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寻不着北。
旁边,阴雪颜如他一样,双脚落地。
身上,捆绑的绳子已经松的不行,如同饰物挂在他的身上一样。而他随意一抖,绳子当即是被抖落在了地。
花木月也是一样。
想来二人在马车里早已做好了一些准备。也幸亏如此,不然这二位此刻只怕会比那陆少顷还要凄惨。
只是,他们这边才刚站稳脚,那边,人家已是将刀口对准了他们!
还是没有逃脱!
失笑,现在若是笑也只有这样的味道了,花木月悠然地挑开一截挂在身上的断绳,既然逃不了了,这风度还是得要的。
这东西,他好像也从未丢掉过。
“哎……还是要回去,早知道,干嘛要坐马车走呢。”
余光淡淡,在被人压制住的陆少顷身上扫了过去,一刻都没有停顿,这话,听起来似乎在说陆少顷。可是,再一听,只能说某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刚才这坐马车的,何止他陆少顷一个人。
“哼!放开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太守的儿子!你们……”陆少顷怒吼,脸摔的不轻。与毁容,倒是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这太守公子的颜面只怕是一点也没有了。
护卫连一分颜色都未给他。
他这太守公子也只能说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栽了。
“我们自己走。”微笑,能打一百分,花木月这厮对这手是信手拈来的很。而语气说的就跟今日的天气一样明媚。
说罢,人是整了整衣冠,当先朝着妖孽他们的所在走了过去。翩翩潇洒。
阴雪颜在后,随即跟了上。
“你说,待会儿,你家的妹子会不会出手救我们?”花木月微不可见地张口,声音,大概也只有阴雪颜听的见。而笑容,依然春风满面。
“你觉得呢?”不算回答的糟糕回答。
花木月也没这个指望。
叹。
“也是,就她那人品,确实也没什么好指望的,看来,我还是得指望少主啊。”末了,花木月有感而发,“来这里,果然是水土不服,不然,怎么会次次都这么走背运呢。”
水土不服,好借口。
“那又为何来呢。”阴雪颜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二人极像是走在路上,纯属聊天。不过,也就看起来像而已了。
旁边,那把把冷刀可不是作为修饰用的。
花木月明白,阴雪颜也明白!
“身不由己,必须为之。”
“这个理由能让素儿抽的别人都不认识你。”说着这样的话,阴雪颜却还是那般自然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