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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最后一分钟转会到沃尔夫斯堡(2)

算了,就这样吧,到了5月中旬我对自己说。现在必须要结束跟那些靠不住的人谈判了,不能再让他们愚弄我。如果到了8月2日我34岁生日的那一天,我还没有找到新的俱乐部的话,我就结束我的足球生涯,直接去佛罗里达。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会这样告别足坛。虽然我认为自己身体状况良好,如果举行越野赛跑的话,我绝对不成问题;但是我的动力却越来越不足了。时间变得越来越紧迫了。很久以来,欧洲所有的足球俱乐部都在为新一轮的赛季备战。

这时候奥特马尔·希斯菲尔德给我打来了电话。“喂,小伙子,情况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他向我打听道。

“不好,没有任何结果。虽然电话响个不停,但是没有什么具体的结果。”

“真遗憾,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刻,许多俱乐部的经济状况都不怎么景气。”

“当然,”我说,“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困难。另外,大多数中介都不可信,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事都办不成。”

在我过生日那天,那是一个星期五,去伊斯坦布尔费内巴赫俱乐部的事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我决定再多等几天。既然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能再等过这个周末呢。我去伊斯坦布尔的事也告吹了,因为我一直没有得到那些土耳其人的任何音信,我在思想上已经认为我的职业生涯结束了。就在这个时候,布雷根茨的一个企业家给我打来了电话。“奥地利维也纳俱乐部是解决您的问题的最佳方案。我跟该俱乐部的人非常熟悉。他们的经理叫彼得·斯维蒂斯,教练是沙赫纳,以前是奥地利国家队的球员。”好吧,我说。我还没有最终把口袋封死。我认真听完了他的介绍。

奥地利维也纳俱乐部经理斯维蒂斯于8月13日来到杜塞尔多夫,住进RadissonSAS饭店。布雷根茨的企业家和另外一个熟人也一同来了。他们是一些很容易令人产生好感的人。我的新的生活伴侣克劳迪娅陪伴我去见他们。“你是我的搭档,”我对她说,“你尽管放心地好好听听,看看这类事情怎样运作。”我们坐在一个套间里交谈。“斯特凡,”斯维蒂斯说,“我们想用你打入欧洲冠军杯赛,然后至少要进入复赛。我们的赞助商施特罗纳赫有具体的设想,他愿意进行投资。他是企业家,有大量的钱。”

一个拥有很多钱的赞助商,这听起来不错,我心里想。另外,维也纳的确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最后,在正式开始谈判之前,斯维蒂斯的两个陪同人员退出去了,于是我摊牌说:我要多少多少欧元,再加上一些附加的费用,比如汽车,房子和搬家的费用。

彼得‘斯维蒂斯十分冷静地倾听完我的要求。然后他说:“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必须支付的税款不只是百分之五十六。如果你把你的收入乘以3来计算,那么你得到的这个数目,就是我们必须立即支付给你的现金。”“好吧,”我说,我对他做出了让步。

在我们谈完之后,我问克劳迪娅有什么印象。她说;“当你对那位经理说出酬金的总额时,他好不容易才使自己保持住镇静。”

我也注意到了斯维蒂斯的反应。“没错,”我说,“但是,难道为此我就该说100000欧元?我说出的这个价格俱乐部必须得支付。”

尽管如此,斯维蒂斯明确地表明,他坚决想要我,他说钱的事他会跟他的赞助商磋商。其它的一切他已经做好了通盘计划,其中包括我应该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什么时候进行第一场比赛。我们甚至还谈到了休假的问题,从12月初直到1月中旬是奥地利的冬休时期。太好了,我想,那样我就能够有充裕的时间飞到美国去看我的孩子啦,我跟马丁娜分手后,孩子们跟她住在佛罗里达。

这件事已经被报道出去,说我跟奥地利维也纳队的事已经没有问题了。然而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么好。这是一个重大的错误!

跟我预想的完全不同的是,在奥地利维也纳俱乐部人们刘‘聘请我的事意见根本不统一。第二天早上,我在报纸上看到该俱乐部教练的一项声明。声明说:埃芬博格不适合来这里,我们宁愿用聘请他的这笔钱去请两名年轻的球员。

对于他的这项声明,我只能够作这样的解释,即:教练沙赫纳很可能是感到害怕,他担心像我这样一个成熟老练的球员去了以后,他会失去教练的权威。

“你们的教练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后来的电话通话中我问斯维蒂斯。“他跟我有什么问题吗?我甚至连话都从来没跟他说过,他就已经在这样抗拒我了。”

“事情还没有这么遭糕,”斯维蒂斯说。“你误解沙赫纳了,报纸上登载的那些话他根本没有说过。”

斯维蒂斯会怎样对待我呢?很明显,他在千方百计维护他的俱乐部,维护该俱乐部的主席和教练。

然而我仍然表示怀疑。“在这类媒体上报道的东西,总会有一点儿东西是真实的,”我说。“如果一个人在报纸上读到这类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心情愉快地去维也纳。”

然后我们又继续商谈合同的事。斯维蒂斯希望,我必须参加够一定数量的比赛,这样才能够拿到约定的金额,可是我不想这样做。

“这样的合同我签过,可当时我只有19岁,”我对斯维蒂斯说。“今天情况不一样了。”

最后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复杂的方案。我请求他给我一天的考虑时间。

那个奥地利强人施特罗纳赫也再一次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彼此聊得非常投机,我们谈奥地利,而更多的是谈我的梦想——结束足球生涯后去美国。他是半个美国人,很招人喜欢。

第二天我跑了很长时间的越野跑,同时把所有的一切又在脑子里仔细地过了一遍。我觉得合同的内容太复杂了。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年踢球了,我不想在我的足球生涯即将结束的时候干蠢事,接受对我参加比赛次数的限制。另外,教练的那番话也让我非常气恼。

我拨通了斯维蒂斯的电话。“很抱歉,’’我说,“可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去维也纳了。”

自从我跟马丁娜分手以后,我有一段时间住在绍尔兰地区的门登市。克劳迪娅的姐姐在自己的家里接待了我们。晚上,我们5个人坐在外面的花园里共进晚餐,克劳迪娅的姐夫和我的一个朋友也在场。这是2002年8月14日,一个温暖、柔和的夏夜。

“我做出了一项决定,”我说。“今天是我停止踢足球的日子。我的足球生涯结束了!请大家记住这一天!”

然后我们打开一瓶葡萄酒,:互相碰杯。我们都很开心,一点儿也不觉的失望或者难受。当然,一喝起来就不止一瓶了。我们庆祝我的足球生涯的结束,不是悲悲切切地,而是兴高采烈地庆祝在这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即我将没有地方再签约了。我跟我的父母和我的朋友们都谈过。如果我接下来马上就移居美国的话,他们有人会感到惊讶。

第二天早上,我预定了下星期六、即8月17日的飞机票,我跟搬家公司也说好了,不久将迁往佛罗里达。我放弃了我们在慕尼黑的房子,我把我的东西寄存在一家公司里。

第二天早上我跟克劳迪娅的姐夫驱车前往门兴格拉德巴赫,到那里去取一辆旅宿汽车。他想跟克劳迪娅的姐姐和孩子驾驶这辆车去意大利度假。一路上我的脑子里千头万绪:美好的足球生涯,可惜结局不尽人意;尽管我对足球仍然怀有极大的兴趣,想继续踢下去,可是我却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足球舞台上消失了。我现在不是在另外一个俱乐部备战新的赛季,却坐在这里计划着迁往佛罗里达的事,也许我过分信赖那些靠不住的运动员中介了,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改变。我的决心已定。有人来电话了

在从门兴格拉德巴赫返回的路上,克劳迪娅给我打过电话。

“你不准停止踢球,求求你了。如果你爱我,就还不要停止踢球。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昨天做出的决定。,,

“克劳迪娅,既然我这样说了,那么这就是我的决定。”

我对她的电话感到有些惊异,一下子竞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我不应该停止踢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我回到门登的时候,克劳迪娅坐在那里说:“我刚才给你的手机打过电话。”

因为我再也没有兴趣跟那些讨厌的中介和无孔不入的记者对话,所以我根本没带手机,而是把她留在克劳迪娅这里了。

“有人打过电话来,”克劳迪娅接着说。

“嗯,谁打来的电话?”

“一个德甲俱乐部。”

真令人吃惊!因为我到处都说过,我不会再在德甲俱乐部踢球。

“究竟是哪个俱乐部?”我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你猜一猜!”

“我怎么知道?汉堡,或者沙尔克,或者慕尼黑18607,,

“不对,”克劳迪娅微微地笑了。“沃尔斯夫堡打来的电话。”

“沃尔夫斯堡?”我惊呆了。“那么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叫诺贝特·纳赛。他说,沃尔夫斯堡对你发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们想聘用你。”

诺贝特·纳赛是从巴勃罗·蒂阿姆那里得到了我的电话号码。巴勃罗几天以前向我打听过,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还问过我,他是否可以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一位友好的律师。

当然可以,我同意他把号码转给别人。反正这个电话号码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克劳迪娅向纳赛概括地讲述了我的想法。

没过多久纳赛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就谈到跟沃尔夫斯堡签的合同大概是什么样子。纳赛为人友好,而且看上去对这件事是认真的。

我当然知道,彼得·潘德尔是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的经理。这是一个能博得众人好感的善良人,他跟俱乐部有一些打算。他们请了不少好人,他们的一个新体育场也在建设之中。这里的前景不错!不过老实说,我仍然有一些问题。

沃尔夫斯堡办事速度很快,他们马上就给了我答复。他们没有说:“我们再考虑一下,过几天再联系!”这类话打发我。经过跟纳赛通过三四次电话以后,我们安排了一次会见,地点是杜塞尔多夫的Mereure饭店。我跟克劳迪娅一起上路了。我希望她跟我在一起。她也应该对纳赛和潘德尔有一个印象。

“你做过什么事吗?”潘德尔想知道我的情况。“你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是的,当然。我每天都训练,而且我有使不完的劲。其实我昨天已经打算不再踢球了。不过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情况。”“不管怎么说,”潘德尔说,“我们已经做过成熟的考虑。我们愿意聘请你,并且相信你能够增强我们球队的实力。明天你到勒沃库森进行体检,如果一切都合格,合同就在这里,只还需要你签字了。然后我们的关系就明确了!星期天我们有一场跟门兴格拉德巴赫的比赛,这场比赛对于你来说还为时过早,但是这之后的比赛你要参加。”

潘德尔伸过手来跟我握手,我同意了。除了以前的罗尔夫·吕斯曼以外,还没有哪一个人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签合同。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让我赞叹不已!俱乐部经理是一个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人,如果在沃尔夫斯堡还能继续这种办事效率,那么我总算是找对了门路。

当我们回来时,我对克劳迪娅说:“这不可能是真的吧。昨天我已经结束了我的足球生涯,我们还为此碰杯庆祝呢,可现在我又要踢球了,9天以后我将进行我的第352场德甲联赛,也是我为沃尔夫斯堡踢的第一场比赛。真难以置信!”

第二天我驾车前往勒沃库森去检查身体。还是在去勒沃库森的路上,就有记者打来了电话:一个德国卫星电视一台的人和一名TZ报社的记者。

“斯特凡,我们听说你在前往勒沃库森的路上,是去检查身体的。你的事情到底有什么进展?”

“我现在汽车里,知道我去哪里,但是我没有必要向任何记者泄露,”我说。也不知道这些记者是怎么听到了关于这件事的风声。

检查进行得顺利极了。我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各种检验数值都绝对正常。诺贝特·纳赛已经拿着拟好的合同坐在那里等我,我只要一穿好衣服,马上就可以在医生这里签字。

彼得’潘德尔打来电话说:“衷心地祝贺你,斯特凡。现在你是沃尔夫斯堡俱乐部的球员了。太棒了!我们大家都很高兴,我们立即公布你转会的消息。”

我还在返回门登的路上,收音机里已经在播报这个消息:“斯特凡‘埃芬博格将前往沃尔夫斯堡,已经签订一年的合同。”对于所有的人来说,这都是头号新闻——对于我也是。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都感到喜出望外,特别让他们高兴的是,这样一来我叉可以在德国呆上一段时间了,而且就在汉堡附近。

克里斯蒂安·霍赫施泰特也打来电话祝贺我。“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说,“沃尔夫斯堡是一个占领先地位的俱乐部,你真的很庆幸。”

还有奥特马尔·希斯菲尔德,他也通过电话祝贺我说:“太棒了,斯特凡。我为你感到高兴,这件事到底成功了。”

凡是我告诉过的人,都感到欢欣鼓舞,激动万分。当我退预定的机票时,我的旅游公司感到非常惊讶。我也告诉了搬家公司:“我移居佛罗里达的事要拖延一段时期了。”

晚上我跟克劳迪娅坐在一起。“我现在再抽一支烟,然后就戒烟,再也不抽烟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我们开车来到附近的一条河边,我们手挽着手站在河岸上,掏出我们的手机。我们不能够再使用这些旧家伙了,因为在此期间几乎每个运动员中介以及每个记者都知道了我的号码,这些人都是一些想方设法钻空子的人。现在我的人生历程中一个新的阶段开始了。我们把手机连同SIM卡统统扔进河里。随着几声咕噜咕噜声,它们消失在水里,永无再见之日。

接下来的两天,我还是自己进行训练。然后,即在星期天晚上,正好是沃尔夫斯堡队跟门兴的拉德巴赫队开赛的时候,我坐进汽车,动身前往美丽的城市沃尔夫斯堡。第一次出场

我已经多次到过沃尔夫斯堡,不过那时候我是乘坐巴伐利亚俱乐部球队的专车去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这回就不一样了,当我上路的时候,我首先需要给克里斯蒂安‘霍赫施泰特打电话问问路,他正随同门兴格拉德巴赫队在沃尔夫斯堡踢球。

“我一个小问题,克里斯蒂安,你能够告诉我,我该怎样来沃尔夫斯堡Ⅱ马?我应该走那一条高速公路?”

“去汉诺威方向的2号高速公路,”他说。

“幸亏我问了你,”我说,“这样我至少开上了一条正确的高速公路。”

克里斯蒂安笑了,然后他又告诉去那里的详细路线。这期间彼得‘潘德尔也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大家都盼着我去哪,还告诉我说,我们赢了门兴格拉德巴赫队。

在沃尔夫斯堡我遇到一个岔路口,而我刚好拐上了一条错路。我把车直接停在步行区寻找Ritz—Carlton旅馆。

我在一个出租汽车站打听去旅馆的路。“去Ritz—Carlton饭店还有很长的路,”有一个人告诉我。“其实你根本就不应该把车开到这边来。”

“我知道了,可是我必须得把车重新开出去啊,我总不能把车停在这里自己走着去吧。”

星期一早上,我与潘德尔和教练沃尔夫冈·沃尔夫碰头一起吃早餐,然后我们驾车去驻地进行第一次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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