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明白这一切就好像是握在手中的冰,那么凉,可是却又舍不得放弃,但是等冰化开,这一切也会消失。
傍晚,夏晴拿着电话看着手机通讯录最底层的那个电话号码,四年了,这个电话从来没有打来过,或许说她并不希望这个电话打来。这个四年前的旧手机上有这么多的未接来电,可偏偏那个电话就是没有打来过。还真是讽刺啊。
夏晴摆脱杨蜜找了房子,准备回s市常住。
找一个两居室的公寓,装修还可以,虽说比悉尼差了些,但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流落街头强一些。
第二天夏晴就换了妆容出发了,而在出租车上她打了一个电话。
“洛莫文,允痕起床了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闹”
“你帮他倒杯牛奶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把他的衣服准备好叠好,放在他的床上,让他一个人穿好衣服,如果他有困难他会向人求助,其他人不要帮他。”
“已经照做了。”
“另外,我在悉尼的时候一直给他吃的是西式的早餐,所有东西都不放调料,只放少许盐。他吃的东西闻到都偏淡,不要放太多盐,他吃的东西里面都不可以放味精。
他很容易感冒,最近天气变凉了,记得出门的时候给他带一个披肩围巾和手套。他的脚很容易长冻疮,记得给他穿戴毛绒的袜子,他不喜欢穿皮鞋凉鞋,你多给他准备几双球鞋。
他的床边缘你多给他垫几个软垫子,半夜的时候吩咐人不要多去他房间走动,他睡觉很轻,很容易醒。
另外他不喜欢香水这一类的东西,所以他身边所有人不要喷香水刺鼻这一类的东西。另外,他对芒果过敏,所有与芒果有关的东西都不能不能让他碰,另外,他前几天我感觉他一直胸口闷,你记得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夏晴就这样说了半天,也没有停下。
“你在悉尼一直雇请保姆照顾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我是他妈妈,每天早上中午傍晚,我都会给保姆打电话,每次半夜值班没有病人的时候,我都以保姆拍摄的视频度日。”
之后,洛莫文没有再询问过,同时,电话的那头也失去了声音。
“允痕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打电话或者发邮件给我,我一定会回。”
夏晴挂断了电话后,茫然地听着窗外车笛的声音,等待着到达医院总部。
夏晴下车后,看这栋高耸的大厦,心里却讽刺的不行。
踩着高跟鞋,带着这张虚伪的脸,走进这座冰冷的牢狱。
白色的世界中,夏晴看着这些和她拥有同样肤色的人,竟有一瞬间有些明白了。
顺着指引到了那个所谓的院长办公室。
“您好”夏晴伸手,带着公式而虚伪的笑容点了点头。
“moon医师,感谢您来贵院进行指导,关于心胸肺外科一直是我院的一个比较薄弱的环节,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对我院的医生进行教导。并且,我们已经准备了A组的团体,由您带领支配。”
“好,谢谢,我现在可以立马工作,您是否可以把我的工作证给我吗?”
“哦,完全可以,这您的工作服和工作证。”
院长说着,将一件白大褂和一个工作证交给夏晴。
夏晴接过东西,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不愿再听院长的客套话语。
踩着高跟鞋,一路直接去往心胸肺外科,可是在路过花园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一个拿着病例和化验单子一个人走在路上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手还异常的颤抖,眉间紧蹙,似乎是胸闷。
夏晴摘下眼镜看着这个病人,用自己的专业判断,断定这个病人可能有问题。
刚往病人的方向走了两步,就看到病人倒在了地上。
夏晴赶紧跑上前,拿出听诊器,自己仔细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
心脏的跳动非常弱,脉搏也非常弱。双手还是不住的颤抖着。
夏晴大声的呼救,很快就把医生和护士,找来了。
在护士和护工将病人搬上推车的时候,夏晴拿起病人的病历和化验单看了一眼。
便跟着去往急诊室,刚到门口,护士就将夏晴拦在了门外。
夏晴瞪了一眼这个护士,将工作证甩手扔给护士后,就直接进了急症室。
几个护士已经将病人安置好,心电图显示的心脏跳动非常不好,病人的血压也一直偏低。
傍边,一个似乎是医师的人,指挥着护士:“CA10ml静推。”
“stop”夏晴立马阻止护士给病人打药。
转头,瞥了一眼这个医师的工作证,确定了,这个医师是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但是似乎是刚刚度过实习期。
“CB10ml,氯化钠溶液静滴”夏晴冷着声音,下达命令。
可是看急症室里没有一个人动的:“病人患有急性胃炎,有自杀倾向,手腕有过割伤,现在心脏跳动非常弱,我怀疑病人可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你现在CA10ml静推打下去,很有可能,病人就此丧命”夏晴说着,已经自己将要全部准备好,打进了盐水瓶中。
“你谁啊?你凭什么妨碍我们工作,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那个医生一脸拽样,似乎是很不服的样子,的确,一个刚刚熬出头的年轻实习医生刚接收一个病人就被人训,是肯定会不服的。
夏晴看了一眼整个急诊室,又撇了一眼病人越来越弱的心跳,心里是急得不得了。
看着那几乎平直的横线,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
脱了高跟鞋,直接跪在病床上,看着心电图,手一攥拳,一拳打在病人的心脏上。所有人都惊呆了,有几个胆子大的护士和那个医师联合起来想把夏晴从病床上拽下来,却生生被夏晴的气场怔住了。
连着几拳下去,病人的心电图终于恢复了些许,但是,依旧还是有些异常。
夏晴从病人床上下来,重新穿上高跟鞋,看着那个实习医生,冷冷的说了一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