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苏晓荷,你的手怎么了?流血了吗?”萧蓉儿看到了我的手指戒指上的血红。
苏寻看到此景也吓了一跳,“呀,晓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血了呢?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
“没事,只不过是这个劳什骨子让我很郁闷,帮我想个办法去了才好。”说着我又开始拔戒指。
“慢一点啊,晓荷,小心弄伤了你自己啊。”苏寻心疼的不愿意。
宫云翰在一旁轻笑着说:“我听说有一种玉饰是认主的,以血为盟,终生是不可摘去的,只等着那滴血之人死去,才可以解除誓约,自动滑落,看苏夫人这样,应该就是这种玉饰了。”
萧蓉儿也点点头,“是啦,我也听说过有这种通灵认主的宝玉,但是世间难寻,是一种稀罕之物,就是在我南源国也很是难寻呢,如果你这儿真的是,那倒是可以做传家之物了。”
萧蓉儿这么一说,宫云翰更是笑得开心了,有意无意的晃了晃他手上的玉戒,然后对萧蓉儿说:“来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啊,苏晓荷,你可不要忘了,你要来观礼啊。”萧蓉儿邀约着。
我笑着点头,“一定的,我也算是半个媒人,你们又是天作地合的一对,我们自然是要来沾些福气的。”
萧蓉儿更是开心了,宫云翰紧盯着我,原本发火的眼眸忽然有了笑意,竟然对着自己手上的玉戒一吻,然后开心的笑了。
我很得不上前扇他几下,他却带着萧蓉儿离开了,我懊恼的直跺脚,又开始与手上的戒指拔河,苏寻也明白过来,坚决不愿意我伤害自己,温柔给我洗净了手指,看着上面真的没有受伤这才放心,看着他沉默不语,我淡淡的把我与宫云翰说的话告诉了他。
苏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对晓荷也是真心,只不过他的品行不好,也做了太多伤害晓荷的事,让人无法为他说什么,只不过他的这份情义还是好的,真真没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心里还是只有晓荷,不仅没有怨恨晓荷毁了宫家的基业,还把宫家的家底都给了晓荷,这份心意真是难得啊。”
我瞅了苏寻一眼,疲惫的躺在软榻上,“你不用在这里说这些好听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再怎么好,他对我的伤害也是有的,难道说,就因为他心里有我,我就要接受他吗?况且不管他怎么样,他也是要成亲的人了,我才不要沾染别人的男人呢,不要说我发过誓言,就算是没有,你也是了解我的,我会接受他吗?我更会接纳这种阴沉的人吗?”
苏寻反而有些担忧的说:“晓荷说的,我也是知道你的,只不过看他对你这么势在必夺,就算是他答应了与萧郡主成亲,也没有看到他有丝毫的减弱之心,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哼,管他做什么,他在这儿也不会呆太久,他可是要跟随萧蓉儿回南源国的,就算是他借此得了势,那也要过段时间,他才能掌控呢,只不过我现在就想着把这个摘了去,我看着心烦。”说着我又开始与自己的手指头战斗起来。
“哎呀,你这是何苦来呢,他也说了这是灵玉,认主的,除非他死了,否则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摘去呢?白白的弄伤了自己,就算是你能忍着疼,我看着能好过吗?再说这也只是一个物件,你别太当真,只要你没把宫云翰当做一回事,那么它也没有什么深意,除非你……”
“我才没有!”我大声的争辩着,苏寻看着我只是不说话,他这个样子,竟然让我有种心虚的感觉,为了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也不再管这个玉戒,只当它不存在好了。
没过几天,宫云翰与萧蓉儿的婚期到了,朝廷的重要官员都携带家眷去观礼,我与苏寻也去了,明玉公主看着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呵呵,你也来了。”
“是啊,公主上次来晓荷的寒舍,来去匆匆,晓荷失礼了,请公主赎罪。”我微笑着说道。
明玉公主尴尬的轻咳几声,拉着我到了僻静一处,低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个刁蛮的萧郡主能直接找到父皇哪里,让父皇为她做主,你不知道父皇与母妃被这个大胆直接的萧郡主吓了一跳,后来为了大局自然是答应了,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处理,你也应该知道宫云翰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更不用说他对你还……”
明玉公主说到这里,我猛地看向了她,这让她一愣,转而说:“我在去找宫云翰说明的时候,你可知道他竟然给我抗旨,说他心中有人,不会迎娶这个刁蛮郡主的,我就算是恩威并施说了一大车的话,他也是一再地拒绝,万分不答应的,说什么他现在是单身一人,又没有什么家财,大不了一死而已,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可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顽固不化,不怕死的人,按照我的喜好,我是恨不得治他的罪,但是为了东越国,我也只能与他另作商议了,他给我提出的条件就是要与你见上一面,我知道你一直厌恶他,我也不想用我的名义把你骗来,他说他自有办法,只不过要我绊住萧郡主与苏寻,只是给你们留出空间就好,我想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做出什么来,也只好答应了。”
我听到明玉公主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沉默着不说话。
明玉公主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个宫云翰,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他却是没有低迷下去,还能促成了南源国与东越国的通商,可见他也是一个非凡的人物,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你也是一往情深的,真是难得,再看看宫云韬,他对你更是不用说了,这也是一个情深似海的人,自从上次他从我这儿离开,就一直告病在家修养,听说大病了一场呢,其中的缘故也就不用我说了,以前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在宫家受苦受难的,为你很不平,但是现在看看,他们两位为你这么掏心掏肺,却不得不到你半点的垂青,我这个外人看着都为他们感到难过啊,你却毫不留情,我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冤孽,竟然会这么的纠缠不清,而且我常常就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仅获得了我们绝代佳人的心,还博得了宫家两位公子的深情厚意,不知道该说你与众不同,还是说我们东越国的优秀男子定力差,都被你鬼迷心窍,不可自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