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呆呆地看着他们,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双手撑着脸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啦?”
看到白浅浅的纤细的手撑着她白皙的脸庞,白熠黎和白熠宸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他们自以为牵了一只“白浅浅”的手,结果竟然他俩竟牵在了一起。
他们立刻缩回了手,有些尴尬地看着正笑眯眯地看戏的白浅浅。
“好啦。”白浅浅笑了笑,有些吃力地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身自站了起来;“我没事,你俩别闹腾了。”
白熠黎没有说话,看着白浅浅。白熠宸也是,但他还是眼尖地看到了白纱裙里若隐若现的红肿的脚腕。
白熠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道:“脚都扭伤了你逞什么能。”白熠宸横抱起了白浅浅,无视了身边的白熠黎,向他的房间走去。
白熠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抱着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没有阻拦。虽然很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宸哥哥你……你干嘛啊?”白浅浅低着头道,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的这样抱起来,虽然知道这是哥哥,但还是红了脸庞。
“啊……看来这阵子吃得不错啊。”白熠宸笑道。
“哈?”
“很有肉。”
“唉?!我……我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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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一点一点爬上了山头,黑暗的夜晚一点一点褪去。直到阳光占据了全部的天空,尘世间依然是安静祥和的,但很快,一整慌乱的声音打破了这种静寂。
“少爷,少爷!不好了!二小姐又偷跑出去了!”几个奴才惶恐地向白熠宸汇报道。
白熠宸原本柔和的目光一下子尖利了起来,他晃了晃手里轻握着的茶杯道:“追。”
听到这句话后,跟前的奴才更是不敢直视他了,唯唯诺诺地道:“可……可是……我们跟出去的人……跟……跟丢了……”
一声清脆的陶瓷声响起,白熠宸手里的杯子又碎了。
与此同时,还在街上转悠的白浅浅仍然还在转悠,上次的男款白色长袍也依旧没变;她这次偷跑出来,也还是从原来那个洞出来的。那个洞在她第一次逃出去之后就被白熠宸找人填了,但在填补的过程中,白浅浅非常好心地在水泥里添加了点“佐料”。加固过的围墙还需要有人一直盯着?所以这次她才能这么容易地就跑出来了。
她像原来一样,在街上乱窜,甩掉白熠宸跟住她的人,然后又奔着满江红去了。不过这次她谨慎了不少,走的是后门。
当然,一进去还是直接上楼等刘老板了。
“君小姐?您怎么来了?”刘老板捋了捋胡子,有些诧异地看着白浅浅。
白浅浅看着他诧异的眼神,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道“怎么,不能来么?”
“小姐,王爷可是交代过了,若您再次来找刘某,刘某应当马上将您赶走的。”刘老板一字一句地说道。
“赶走?”这个点才过来一次就要换了?白浅浅疑惑地看着刘老板,但她又回过头来想了想,君翊做事向来周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想到这里,白浅浅便无奈地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刘老板有些踌躇地道:“那个……小姐,您……您能跟小的说说上次的暗语是何意?”
“上次?……五十、暗号、京族、职员?”白浅浅回过身来看着期待地看着她的刘老板,她叹了口气便答道:“五十就是无事;暗号就是安好;京族就是禁足;职员自然就是支援。”
看着刘老板恍然大悟的神情,白浅浅摇了摇头便推门离开了。
不一会儿白浅浅便像小偷一般从后面溜了出来,然后又奔着主街去了。出来这么久了,她估摸着白熠宸派出来的人也差不多要找到这里了,所以赶紧找个人多的地方更不容易被跟上。
她在主街上慢步走着,时不时还逛逛周边的作坊。但她有些疑惑,这么久了,似乎并没有人跟着她,是白熠宸失算了,还是她失算了?
“无妨,买些书籍再回去吧。”白浅浅想着,这大白天的总不可能有人刺杀什么的。
于是她就大摇大摆地进了书店。这间书店距离白府并不远,而且这书店非常大,在里面翻阅着书籍的也大多是一些文绉绉的人。白浅浅暗自的叹了口气,她原本打算穿着侍卫的衣服出来的,但终究还是过不了眼,于是她就去白熠宸那里把衣服偷拿了回来。幸亏这样,不然就丢人了。
她飞快地扫视着书架上的书籍,手指也跟着视线在不停地向前移动。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了一本书上,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这本书从书架里抽了出来。
然后她又开始一排一排地“扫描”书架了。
半晌,她盯着架子上的一本诗经,似乎又在犹豫着什么。突然,一声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流入了她的耳朵:“医书、经书、史书……这位兄台你的兴趣可真不少呢!”
白浅浅听到这句话,猛地回过头,看着身边正笑眯眯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男子。
那男子看到她的脸,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白浅浅也是。
两人细细打量着对方,两人都显得非常惊讶。突然,白浅浅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这位兄台,我好像见过你,能否随我去茶楼一叙?”
那男子愣了愣,随即答应道:“请。”
听到他这句话,白浅浅脸上闪过了一丝奸诈的笑容道:“兄台,看你也是富贵人家出生,茶钱我请,你能否送我我选的这些书?”
那男子看着她,又是一愣:“书?”
白浅浅使劲地点了点头。就刚才,她在打量那男子的时候,看着他那华丽丽的衣裳和腰间的纯粹的玉佩,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似乎没有带多少银子出门!因为主动找白熠宸要钱,容易露出破绽,但白熠宸又是账房一把手,所以她便“敲诈”了水凌几个月的工钱。
那男子看她这样,无奈地笑了笑:“好,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