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臻的话句句刺心,刘飘絮猛的回过头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欧阳臻,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氤氲起一丝怒意,他岂可如此的血口喷人!如今的自己,早已经被他践踏的毫无自尊,他到底还想怎样?
“你还能……,唔唔~”正在刘飘絮想要出声斥责的时候,欧阳臻却趁着刘飘絮檀口微张的那瞬间,低头吻住了刘飘絮,舌尖吮吸着刘飘絮口中的馨香,心中的戾气慢慢的散去,柔情从胸臆间升起,辗转着,慢慢的深入,温柔带着缠绵。
刘飘絮感觉到欧阳臻那灵活的舌尖正在不住的纠缠自己,死命咬牙忍住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随着那丝丝的暖意,变成冰凉,刘飘絮的心也越来越冷,臻哥哥,即使对你的情已经融入骨血,但如今的你,却又怎能让人坚持?!情已入骨髓,痛也已入骨髓!
刘飘絮使劲挣扎着,用力的合上了自己的嘴,刺痛通过舌尖,传到欧阳臻的大脑,原本轻柔的按在刘飘絮锁骨上的手,猛的一紧,“啊~”刘飘絮吃痛,张开嘴,叫出声来。
欧阳臻抬手,缓缓的擦去了渗出嘴角的殷红,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刘飘絮,眼中怒意渐盛,原本的一腔柔情早已消失不见,两只眼睛盯着刘飘絮,于怒意中竟然透出一抹深沉的悲哀:“为什么?笑儿,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刘飘絮脸上慢慢的漾开了笑容,彷佛听了极好笑的笑话一般:“我倒想真的想知道这是一切,到底为什么?!”
“你为什么可以对着别人言笑晏晏,对我却面无表情?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平静的替我操办婚事?难道你,难道你……”欧阳谨紧紧的盯着刘飘絮,彷佛没有听见刘飘絮的问话,顺着自己的心意,缓缓的说着,眼中的怒意慢慢的消散,最后竟然被悲哀所代替。
“小王爷,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你了,没有你了!所以我能够……”欧阳臻眼中那深重的哀伤,落到刘飘絮的眼中,刘飘絮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抽,像是被什么拽住一般,瞬间抽痛的厉害,睁开的眼眸猛的闭上了,淡然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我不想再看见你!”
刘飘絮的话,落在欧阳臻的耳中,就如当头棒击,震的欧阳臻的头“嗡”的一声响,“她心中已经没有我了,所以,所以能面不改色的做着这一切!她,她怎么可以心中没有我?怎么可以?!不,不行!”欧阳臻的心不住的嘶喊着,头不住的“嗡嗡”轰鸣着,伸手就抓住了刘飘絮衣襟,情绪激动起来,怒吼道:“你撒谎,撒谎!”
“小王爷,七天后,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从今往后,你我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刘飘絮眼中的怒意慢慢隐去,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痛到极致的时候,人已经麻木。
“再无瓜葛?再无瓜葛?!呵,呵呵……”听了刘飘絮的话,欧阳臻昂首大笑起来,突然笑声戛然而止,进拽住刘飘絮衣襟的手,猛的一扬,刘飘絮雪白的胴体就出现在了欧阳臻的面前,欧阳臻低头伏了下去:“我要你牢牢的记住我的味道!在你的周身刻上我的印记,想撇清?下辈子都别想!”
欧阳谨拉着瞿涵虚往宜雨轩走去,刚进宜雨轩的大门,瞿涵虚就使劲的挣脱欧阳谨的手,怒视着欧阳谨:“伯父,我想不到,你,你竟然如此的狠心,能狠心到这个境地!”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不住的哆嗦着,情绪显然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涵虚,你先冷静一下。”欧阳谨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瞿涵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先进去坐一下。”
“我去拜见一下伯母。”看着一脸黯然的欧阳谨,瞿涵虚努力的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随着欧阳谨进了慕容芳的房间。
“蓉芳,你看谁来了?”欧阳谨快走几步,坐到了慕容芳的床沿上,伸手指着瞿涵虚。
“伯母,最近可安好?”瞿涵虚朝着依靠在床上的慕容芳弯腰作揖,语气中却露出埋怨,神情中带着疏离。
“是涵虚,快,快坐!”病中的慕容芳却丝毫没有发现瞿涵虚的疏离,热情的招呼着,“丫鬟,快上茶!”
“伯母,涵虚奉家母之命,前来拜谢小王爷的救命之恩,也问伯父伯母安好。”瞿涵虚又朝着欧阳谨和慕容芳深深的做了一个揖。
“臻儿?涵虚,你见过臻儿?!”终究是母子连心,一听瞿涵虚见过欧阳臻,慕容芳直起身来,一脸的惊喜:“臻儿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是,我是见过小王爷,小王爷毫发未伤,好的很,只可惜……”瞿涵虚眸光微抬,看向慕容芳的眼中便带上了轻鄙。
“只可惜什么?”慕容芳见瞿涵虚言语吞吐,顿时焦急起来:“涵虚,你告诉伯母,臻儿他,他到底有没有事?”
“我一直想问伯父伯母一句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瞿涵虚不想回答慕容芳的话,转了一个话题。
欧阳谨看到了瞿涵虚眼中的轻鄙,心丝丝的疼了起来,慕容芳见瞿涵虚没有回答自己,心中急切起来:“涵虚,说吧。”
“伯父,伯母,笑儿妹妹自小在平阳王府长大,伯父伯母一直自诩疼她就如亲生一般,可是如今我看着竟然这一切全都是假的!”瞿涵虚强压的怒气再一次喷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