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涵虚看着两张已经紧紧粘合在一起嘴唇,心又开始一阵阵的撕裂起来。那刘飘絮被欧阳臻紧紧的抠在怀中,虽然不住的挣扎着,但是两人却显得无比的契合,瞿涵虚那紧握的双拳中,那指甲正在慢慢的刺进掌心,一滴殷红渗出手指,慢慢的凝聚起来,滴落在地上,破散开来,在地上描绘出一朵鲜艳的梅花。
“涵虚,是你吗?你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略带意外的声音响起,把瞿涵虚从愤怒中拉了回来,转身看见欧阳谨站在自己的身后,强压住心中的酸楚,朝着欧阳谨躬身施礼:“见过伯父。”
“真的是涵虚。”欧阳谨走上前刚要开口和瞿涵虚交谈几句,可是刚一开口,张开的嘴却再也阖不起来了,刚才微露的笑意冻结在脸上,僵硬起来,上前一步,拽住了欧阳臻的手,用力一扯,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欧阳臻正沉浸在刘飘絮的清纯的香甜之中,没想到被人打断,猛的抬手一格,把来人推了开去,欧阳谨没有防备,踉跄着连退几步,脚下一软,就向着地上倒去。
“伯父!”瞿涵虚失声叫着,身形一动,扶住了欧阳谨,“您没事吧?”
“我没事。”欧阳谨站稳了身子,正要向瞿涵虚道谢,却见瞿涵虚已经放开了自己,冲上前去,对着欧阳臻就是一掌,掌风狠绝,用上了全力。
欧阳臻抱着刘飘絮原地一个转身,避开了凌厉的掌风,转头,眼眸微微一眯,眸光的利剑顿时锋利起来:“瞿涵虚,今日我不想跟你计较,你给我离开这里。”
“欧阳,你已经得了失心疯了!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动手,你还是不是人?”带着怒气,瞿涵虚收掌,变招,继续揉身欺上。
“住手!”刘飘絮总算离开了欧阳臻的怀中,转身看见欧阳谨脸色发白的站在旁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了欧阳谨,转头看着两个正要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厌倦。
“你给我过来!”刘飘絮淡然的声音传入欧阳臻的耳中,身形一滞,却见刘飘絮扶着欧阳谨站在旁边,一伸手,手上一使劲,又把刘飘絮扯到了自己的怀中,刘飘絮的手还扶着欧阳谨,差点又把欧阳谨拉了一个趔趄。
“瞿哥哥,爹你也已经见到了,你走吧。”刘飘絮挣扎着,把脸扭向了瞿涵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笑儿了,在这里平阳王府中,再也没有刘含笑,有的只是刘飘絮!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瞿哥哥!瞿小侯爷,你回家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笑儿妹妹,我……”刘飘絮的话,分明截断了瞿涵虚的所有念想,瞿涵虚发现自己的心在滴血,自从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看到巧笑嫣然的笑儿妹妹,自己的一颗心从此就遗落在那个女孩身上,所有的一切,在不能自已,难不成现在就为了笑儿妹妹的这样一句话,就硬生生的掐断紧紧缠绕了自己十年的情吗?不,不能!“不管你是谁,你叫什么,你永远是我的笑儿妹妹!”瞿涵虚说的斩钉截铁。
“瞿涵虚,我到看不出你竟然还是这样一个痴情种子!她虽然是我的妾室,但是你可知朋友妻不可戏这句话?”这些话,欧阳臻是咬着牙齿,从喉咙底里缓缓的,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的,落入刘飘絮的耳中,竟然让刘飘絮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心忍不住一阵阵才颤栗起来,这个的欧阳臻的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嗜血的魔鬼,恨不得上前抓住瞿涵虚,一口一口咬着吃了!
“瞿小侯爷,你走吧,从今往后飘絮是飘絮,小侯爷是小侯爷,再无相干!”刘飘絮强忍着欧阳臻那越掐越紧的手,带给自己似乎骨骼断裂一般的痛,面无表情的,淡然而清冷的开口,这些话一出口,手臂的疼再没有感觉,已经被慢慢的被心中的痛楚所淹没。
“你,笑儿妹妹,你……”瞿涵虚的就似被硬生生的扯去一块,血淋淋的,瞿涵虚觉得自己清晰的听见了心尖的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涵虚。”欧阳谨看着欧阳臻越来越紧绷,看上去肌肉僵硬的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拉住瞿涵虚的手:“涵虚,多时没来,你伯母可是十分的想念你,走,跟伯父一起去看望你的伯母。”说着,硬拖着瞿涵虚向着宜雨轩而去,然而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瞧向那被欧阳臻紧紧的压在怀中,显得有些僵直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呵呵,你的心上人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欧阳臻低头,掐住刘飘絮的下巴,阴冷的声音响起,她竟然敢跟别的男人言笑晏晏,对着自己的时候竟然面无表情,这让自己情何以堪?这让自己如何自处?!
刘飘絮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欧阳臻,就这样静静地,一句话不说。
“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你不是还有很多话?!”嘴角勾起的冷笑更加的厉害,低头看着那苍白的,正紧紧的抿在一起的樱唇,显得如此的娇弱无依,心中的悸动在一次涌起,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拦腰抱起刘飘絮,身形一动,就进了刘飘絮的卧室,伸出脚一勾,只听得“哐”一声响,门就紧紧的关了起来,欧阳臻几步就走到床边,把刘飘絮扔在了床上:“哼!很久没有侍候小爷,是不是开始饥不择食了?连瞿涵虚也开始勾引了?”欧阳臻看着扭过头去,不理睬自己的刘飘絮,心中的怒火更盛,又开始口不择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