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妖一阵错愕,凭什么这么做,这谁都知道,飞国际的收入比飞国内的高,她有些不满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不是其他人?”
主管似乎并不打算解释,拉下来脸,扔下句:“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这是公司的安排,知道服从公司的安排就好。”人就匆匆走了,剩下那两个一脸的幸灾乐祸。
郁小妖知道自己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好过,因为那个主管现在的飞行师老公就是她的前男友,她最近知道了之前她老公一直拒绝她的原因就是郁小妖。
最近陆亨似乎真的清闲了很多,一有空就陪我,我享受恋情的同时工作也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曾经那个一度令我困扰的莫妮卡却出入频繁,从一开始就对她的case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是个冷艳优雅的女人,眼眸中那股黯然让我感觉到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她问我:“你一个你深爱的男人背叛你,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跑来抢你所爱的人,你说他们该不该死?”前一次她告诉她恨这个世界上的两个人,一个曾经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抢走了她爱人的女人。当时有几秒钟她是眉毛下压,上眼睑抬高,双唇紧闭,心理学里这样的表情代表仇恨愤怒。
她的话她的表情让我想到了,那个背叛我的黎涛,抢了黎涛的肖檬,竟然神使鬼差地说了该死两个字。
她大笑着说:“连你也说他们该死,那他们真的就是该死。”
我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妥,开始问他其他的问题,当我问及具体故事的时候,她并没有回答我,反问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一直要指定我为她的咨询师。
她淡淡一笑,随即说:“我准备玩个游戏,一个很有趣的游戏,那个游戏中少不了你。”
新年将近,我们开始商量着如果度过我们的年假。
lulu说她不回老家了,留在会所加班工资会翻两倍。
每馨说她要去看望她在国外的爸妈,对此lulu曾经表示过怀疑,一直以来我没少听她说,梅馨身边有一个叫Raymondde的人,每次梅馨接了这个人的电话都会失踪一个晚上。对此梅馨从来没正面回应过,只是反问了一个问题,lulu还说她长得像徐若瑄,你们觉得她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我总是会装出一副坚信的样子说,的确很像,只不过的长得误入歧途版的徐若瑄。郁小妖这段时间似乎变得神秘起来,尽管以前也经常见不到人,最起码我们知道她是干什么去了,最近却是行踪飘忽,几天前大半夜打我电话,等我赶到的时候她正在寒风中飕飕发抖,见面的第一句话却是,能不能借我一笔钱,当她说出那个数目的时候,我还是哆嗦了一下……十五万。
我正要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一辆法拉利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位穿黑丝短裙的黄头发美眉被推了出来,然后关门呼啸着扬长而去。我刚想说这部车子好面熟,以及开车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大半夜的把穿这么少的一个可人儿扔在寒冷的大街上,美眉开骂了,你不得好死,安杰赫,你会遭报应的。
一瞬间,所有的谜团解开,是他……自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同时我也清楚的看到郁小妖的脸上闪过的表情,嘴角抽蓄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抽蓄。安杰赫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噩梦。
当她们问道我的时候,我的热情一下子降了下来,因为我瞒着她们我已经跟陆亨和平分手了。
“说了半天,你不就想告诉我们你没安排。”梅馨一句话概括了我的一堆的因为所以。
我无奈地点头。
“你不觉得过春节应该是跟家人一起的吗?”她说。
“我没说你出国看你爸妈不对。”我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我真的不想回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家里。
“回家看看吧。”
“你也说了,新春佳节是要跟家人一起,可是我怎么面对那两个人,一个是抢我哥的女人,一个逼走了我哥,你说我回去干嘛,每一次只要一想到那个房子里恶心的两人我都觉得心都被掏出来揉碎了你知道吗?你让我抱着一种什么感情去跟那两个人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我不是演员,我装不出来。”我有些激动,那个地方是我永远的痛。
除夕那天,我把忙和了一个下午的杰作……烤火鸡,送去给独自一人在家的lulu。可是按了半天的门铃,始终没有人来应门,沮丧在一瞬间爬满上心头,想找个人陪自己的念头落空后心里很难受,顺手丢了那只还带着温度的烤火鸡,开车走人。
突然间发现,此时的上海已是一片的前所未有的静寂,我像是一个另类游走在人迹罕见的大街上,两边的店铺折射出暗黄色的灯光更加衬托出了节日的气息,玻璃窗上贴出的红红的新年快乐的大字格外显眼。
新年快乐,新年就一定都能快乐吗?我冷笑道。
这时候最热闹的应该是饭店里,门口停满了车辆,年夜饭的几个霓虹大字闪闪发光,所有人都在过年,我在流浪。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没看来电号码:“喂,侬啥宁?”
“是我。”电话那头是她,那个讨厌的女人安琪,我心头一紧冷言道:“有何贵干啊,艾太太。”
她停了停,笑着说:“回家吧,你爸爸他其实很想你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就回来吃个饭好不好,今天是除夕,家里不能没有你,回来好不好。”她几乎是央求的语气。
下意识地抓紧了方向盘,咬着牙说:“我知道了。”
也许是路上的畅通无阻,几乎没花什么时间我就到了那所房子前,纠结了好一阵,还是心一横按了下门铃,进门的那一刻,我那努力挤出的笑容还是僵在了脸上……客厅里安琪的爸妈跟弟弟跟他们谈笑风生。眼前不禁浮现了小时候每次过年,哥哥带着我贴春联、我满屋子追着他要红包的的情景,现在早已是物是人非。
我像是是客人般被陈嫂带进客厅,换鞋、坐下,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这个尴尬的地方这些尴尬的人,我开始后悔回来。这一屋子的相亲相爱的人还需要我这个多余的人回来吗?如果不是我多协调的一家人,岳父岳母,女儿女婿,姐姐姐夫,弟弟小舅子。现在多出了一个我,这满屋子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变得诡秘起来。
“回来了。”爸爸看了我一眼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些责怪。
“嗯。”喉咙中发出的声音,我能回来都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他不悦我还不乐意呢。
爸爸刚想说什么被安琪打断了话:“人到齐了,我们该吃饭了,陈嫂,开饭了。”
不顾他们异样的眼光,我挑了个离他们远一点的位置,自顾自的坐下。
我看到爸爸脸上闪现的不悦,安琪抓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