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叫,我才反应过来。忙抓住旁边悬着的绳索向上爬。然而,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手受的伤,虽然抓工兵铲没事,可要想攀这比工兵铲柄要细一些的绳子,就不容易了。
我试着爬了几下,都因为疼痛剧烈,抓不住,滑了下来。在看看那些怪物,已经都走了出来,正鼓着劲要冲过来。
湘湘慌忙叫道:你快把绳子栓在自己身上。
我也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将绳头在身上转了个圈,随便打了个结。就在这时,我看那上来的白骨成群结队的就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到我面前了,看这些怪物那灵敏的动作,恐怖的外型,我就浑身哆嗦。
我不敢看它们,闭上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叫:快拉!
就在冲在最前面的白骨快要扑到我的时候,绳子忽然一紧,我被猛然向上拉了一截,突然,我脚被什么东西拌住了。
我心里明白,肯定是被白骨精抓住了,吓的拼命用脚往下蹬,慌乱中,一只脚上的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了,我只觉一凉。
拉绳的速度,一下变的就慢了起来。白骨既然没有扑在我的身上,应该离开地面,不小的距离了。
我紧张的慢慢把眼睛睁开,眼前视线开明,地面离我的距离,起码也有两三米,在看看脚下,悬空的下面,七八个白骨精在抓着墙壁,好象知道我就在上面,都试图爬上来。
有的白森森的手指硬生生的就插进了墙壁,还真往上爬了一点。
我抬头看向上面,没有多少距离了,不过也看不到人,我知道他们是向后拉着绳子,已不在洞口边了,为了不给他们增加重量,我动都不敢动,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祷,向上拉的速度慢点没什么,可千万别把我放下去了,否则,我可就真归了西。
下面有一具白骨用手扣着墙壁,慢慢的向上爬着,不过,比我的速度要快一点,眼看就要爬到我的脚旁了。
当下害怕失了神,身体不自觉的向上缩,大叫:你们能不能拉快点啊,我快被抓到了。
老胡在上面焦急的吃着力叫道:快来帮忙!
阿宇背着老游,刚上去,我这边就出现的情况,湘湘和老胡把我向上拉的时候,阿宇才把老游送到洞外,此时,已经放下了背上的老游,听到洞内的人在叫帮忙,当下也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回了洞中,借着洞外的光线,和里面的手电,见二人拼命的扯绳子,自然知道下面出事情了,抓住一旁的绳子就往后拉。
两个人的力气,能把我缓慢的向上升,又加了一个人,猛的就把我扯到了洞边,与爬的最高的白骨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有两米。
我见洞口和我的肩膀齐平,一个胳膊,顺势就搭在洞边凸起的墓砖上,另一只手,在绳子上打了个弯,借着他们拉动绳索的力,翻身就趴在了洞中。
老胡他们没注意,我已经上来了,仍然用力向后扯,把我从里面向外拉翻滚出了一截。
我被拖的七荤八素,咳嗽着勉强冲外面大叫:我上来了,别拉了。
几个人听我这么一叫,以为我脱离危险了,放松了不少。
我虽然浑身疼痛,心里却着实清楚,有一具白骨精正在往上爬,要不了多长时间,也许就上来了,这些东西,看来对外面的空间也没什么惧怕的。
万一真上来了,那不把我们弄死啊!记得来的时候,老游准备了雷管,那么炸药必然也是有的。
他们一停止拉动,我便平稳了身体,跳起就向外面喊:快准备炸药,它们上来了。
说完,取了腰间的尼泊尔军刀,砍断身上的绳子,就向我刚刚上来的洞口冲去。
冲在最上面的白骨精,在我到达的一刹那,也爬到了洞口,整个脑袋都露了上来,我心中咯噔一下,这么快就上来了。
手中握的军刀也在同一时间就砍向了白脑袋,啪的一声,那白脑袋,被我一刀砍成了碎渣,瞬时那具白骨整个应声就掉了下去,似乎还带下了几具它后面的白骨,哗啦啦的作响。
情况危机,多想也无义,墓室墙壁的洞口,本来就突出了不少被我们撬坏的残砖断石,我也不敢伸头去看,淅沥哗啦的就全部贴着墙壁,推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否砸到下面的怪物。
一开始的时候,准备用雷管,结果又没用,就是老胡将雷管收起来的,听我让他们准备炸药,迅速的就从我们之前放在外面的背包里摸出了雷管,炸药是老游放的,此时的老游已经算是半昏迷的状态了,也不能指望他了。
老胡翻找了一小会才找到,将雷管和炸药配好,又耽误了点时间,我在里面急的要死,能推下去的砖石都下去了,我实在找不到有用的东西抛了,手中握着军刀,紧张的注视着洞口,在有露出来的脑袋,就直接去砍,心里不停的暗骂外面的几个人。随口也就叫了起来:好了没有,快点啊!
这时,老胡手里拿着东西,从洞外冲进来,对着我大叫:快点往外跑,我丢炸药了。
我心中一喜,只往外退,和老胡刚好在洞内交叉的时候,只见老胡,拉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就丢向里面,没想到,洞内本来也不是很大,老胡这么一丢,手碰到了旁边的洞壁,结果炸药刚好落在了里面的洞口,没有掉下去,老胡知道不妙,转身就和我一起往外跑。
就在我们快要冲出洞外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就被炸药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连同碎石尘土,带出了洞外,忽然变的如此之亮,我的眼睛接受不了,闭了起来,只觉喉咙一甜,接着发紧,趴到斜坡上,还滚了两下。
老胡也是不轻,我刚刚停止翻滚,他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压的我瞬间就吐了一口鲜血。
我想我们挖出的大盗洞,应该是曹墓唯一通向地面的出路了,只要毁了它,任凭怪物在厉害,也出不来,除非它们自己打洞出来。
也顾不了浑身的疼痛,就准备站起来,却没想到,还没站到一半,腿一软就又跌倒了。
外面接应的两个人,见我们被炸药轰了出来,准备过来看我们伤的怎么样。我趴在地上,摆摆手,用尽力气的说:快炸毁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