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实力不强大的话,那么就是厉经艰辛万苦,为祖皇朝立下了盖世功勋,收复河山,灭亡北荒,平定天下,到头来也有可能落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但凡功高震主者,下场都没一个是好的,不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发往边疆就是满门抄斩,这样的事情,韩箫见过不少,也听过无数。
因此,现在韩箫外得御强敌,内得防奸小。“世人皆尔虞我诈,天下之大,竟无一人能与君推心置腹。”韩箫自言自语道:
想起苍穹万里,孤身只影,韩箫不由得又喝了几口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壁如朝露,去日苦多。芬华弹指而逝,成败转头即空。借着大发的酒性,韩箫开始感唉人生的苦短。
纵有空前绝后的盖世功勋,千百年后也不过是成了一传说而已,只有急时享乐,珍惜有生之年拥有的一切,才是最好的选择。此时此刻,韩箫感觉到自己真的好失落好失落。
这种失落的感觉,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将要失去般,当你细细地感享的时候,又好像是空的,不真实的,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韩箫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但他知道这一定是心灵间的一种失落。
只有感触的时候,这一种心灵间的失落才会浮出心间,只有在某个时候的惆怅之下,这种心灵间的失落才会不经意
出现,它就像天上的流星,出现的时候不过于瞬息间,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也永远都不知道它消失之后又将要去何方。
“看来我尘心太重,想的太多了,纵然是有再多的感触又有什么用,到头来,无法避免的事情依然无法避免,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只有不惧一切困难,战胜重重困境,才能够算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光知道感唉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平添几分忧愁。”韩箫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原本就是一个心性比较开朗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击倒他,之前那番的多愁善感,不过是一时间的感触而已。感触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不分权位高低,不论贫贱。
之前韩箫还感触人生苦短,现在豁然开朗之下,他感觉到自己只要勤修苦炼,就一定能够修炼到武道巅峰,到达武道巅峰者,不但能够与天地同存,更能摘星捉月,斗转星移,只手破天,这些不在话下。
虽然以上的这些事情,对于韩箫来说很遥远,似乎远不可及,但是韩箫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能够做到的。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贫民做到现在万军上将的他,其心志,心境,都非一般人可比,可以这样说,韩箫现在的实力虽然还不是很强大,但是整个天下间,心境能够超越他的人,简直就是屈指可数。
“韩将军,真的好雅兴啊!居然一个人饮酒独乐,难不成将军叫我来,是想与我共饮几樽。”只见到一道声音说道:
韩箫抬起头来一望,只见来者是张少墨,这一个张少墨,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总之他进来的时候,韩箫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未先通报就直接进来,显然是对自己很无礼。“难不成他张少墨以为自己是易中勋的人,就能够不把我放在眼里。”内心深处,韩箫暗自想道:想到这里,他面露不悦,若非对方身份特殊,不属于自己管的话,韩箫一定会大发雷霆,让张少墨滚出来。
心思慎密的张少墨,一看到韩箫这副表情,他就猜出十之八九了,随后开口说道:“韩将军,咱家在军帐外叫了你几声,且等了你很久,见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之后,咱家才进来看一下,若有不敬的地方,还请韩将军谅解。”说完之后,张少墨也是感觉到自己特别的委屈,明明是韩箫叫自己来的,可是自己来了之后,再三呼唤不应倒也罢了,怎么还摆出这一副嘴脸来给自己看。
想到这里,张少墨甚至怀疑,是不是韩箫有意与自己过不去,因此才故意给自己一个台阶无法下来。毕竟他是易中勋的人,在朝中的党派之中,不属于韩箫阵营这一派。
易中勋让他来做这一个督军,虽然不是完全监督韩箫所用,但是韩箫的一举一动,他还是要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的。
因此,无论张少墨做的再好,他与韩箫之间的隔阂,永远都存在的,若是要消除这一个隔阂,除非他变成了韩箫的属下,站在韩箫这一边,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少墨不愧是一个擅长心计的人,明明不是他的错误,可他偏偏要向韩箫赔礼,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要让韩箫自责内疚,内疚的无地自容。
表面上,他是在向韩箫赔礼,可是赔礼时候说的这一番话,却是话中有话。第一,他先说在外面叫唤了韩箫几声,并且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之后才进进来。这话直接说出了非自己之错,反倒是韩箫怠慢了自己。随后他又说出赔礼的话来,这不是把自己装得深明大义的同时,又受了不少委屈了吗?与此同时,也间接的表述出韩箫乃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听到这话,韩箫万万没有想到,张少墨会向自己赔礼,不过看他那一副装可怜装孙子的样子,韩箫还是大有反感的。
“张大人,明明是我韩箫的错,可你不但不怪我,反而引咎自责,你这让我心里面怎么过意的去。”韩箫开口说道:即然对方对自己客气,那么自己也不能够做出太傲慢的表现出来,因为他与张少墨即是对立的,也是相互依存的,这种微妙的关系,还是得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好。
对于韩箫来说,张少墨就是一柄双刃剑,用的好了则已,可是一旦使用不好的话,到时候伤了的是自己。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两面性,即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韩将军难不成叫我来此,是想让我与你饮几樽酒谈心?”张少墨再次开口说道:
“呵呵,此次请张大人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韩箫开口说道:就是自己想找个人饮酒谈心,再怎样也轮不到他张少墨,再说了,自己与这一个太监,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连共同的话题都没有,还谈什么饮酒谈天。其实对于这一点,张少墨也是很清楚的,他可不是一个糊涂虫,他不但知道这点,而且还知道在韩箫的心中,根本看不起自己,不把自己当个人看。甚至全军上上下下所有人之中,也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自己的,不过他张少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只在乎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韩将军,若是咱家猜测的没错的话,你是想找我商量借军一事。”张少墨开口说道:就是不用去想,他也知道韩箫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在他的心中,他可不相信韩箫会请自己来赴宴饮酒的美事。
“张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韩箫开口说道:“不错,我这一次请你来,确实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之所以找张少墨来商量,是因为没有办法的苦,韩箫的手下众将之中,一个个都可以说是有勇无谋的人,像王虎刘进等将,让他们冲锋陷阵的话,这正是他们的擅长,可若是让他们出谋划策,那就是杀了他们,他们也不出个什么办法主意来。因此,放眼全军上下,除了张少墨可用之外,就没有能用的人了。
“藤华崇反心也露,贼心已起,只是时机未到,只要时机一到,我相信藤华崇就会成为下一个张角。”张少墨开口说道:他分析的乃是对的,只是就是明明知道,也无计可施。
对于张少墨所说的这几句话,韩箫即不赞同也不反对,总之就是不表态出来,放在心中就行了。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之后就收不回去了。
若藤华崇无此心,当他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请试想一下他会怎么样?很简单,为了自保,他藤华崇很有可能会被迫而起兵造反。
“张大人,你的这一番话有些果断了。”韩箫开口说道:对于这一点,他不想深入解析,他想的只是如何尽早的结束战争。
“哈哈哈!”张少墨轻声笑了几声,这不伧不类,不男不女的笑声,真是让韩箫受不了。
几笑过后,张少墨开口说道:“韩将军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这一件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你把我当外人看,不信任我,若是你不把我当外人看,信任我的话,相信韩将军你是不会否认这一件事情的实情。”张少墨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即然韩将军不相信我,又何必请我来这里,我看我还是回去闭门静坐的好。”站起身来,张少墨便要离开这里。
“张大人,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凡事不能一语定之,若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也就不会请大人你来这里了。”韩箫慌忙说道:他可不想就这样让张少墨离去,两人之间本来就有隔阂,如果张少墨这一离去的话,两人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来越大,甚至会像毒药一样,让两人都陷入了死境。
“张大人,还是快快请入坐吧,你看你,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韩箫开口说道:
张少墨本来就是作个样子要离开这里,目的就是想听韩箫的实话,只可惜他的打算落空了,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从韩箫的语气中,他已经感觉到了韩箫与自己不谋而合的同样想法。
即然韩箫都开口挽留了,若是他还坚持离开这里的话,就显得是自己的不对了。回过身来,张少墨坐了下来,韩箫令人切上好茶随后以茶代酒,
先敬了张少墨几杯。自从出师以来,张少墨还是第一次与韩箫坐在一起喝茶,因此,那种闲暇的心情,倒是第一次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