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等!”,左无须扯着嗓子高呼:“给我回来!”。恰在此时,上空的白鹤发起了攻击,左无须骂一声娘,只能先行应付它们。趁着这个当口,火龙驹载着雷鸣风驰电掣的奔了出去。
左无须看着远去的雷鸣,随手打开攻来的白鹤。他喃喃自语:“兄弟,不是老哥不教你,实在是我现在麻烦缠身,不能拖累了你。你该去学院学习,而这个欧阳语彤,就是你最好的引路人。嘿,为了帮你,那件宝贝我都放在火龙驹上面了,这倒便宜了欧阳语彤那臭丫头。我破了大财给你创下这个机缘,你得抓住啊。”
欧阳语彤在森林里疾行,她姿势美妙的也如同一只白鹤。那几只追踪鹤是她全力施为才放出来的,她必须要赶在它们被解决之前截下左无须。两旁的景物飞速的倒退着,距离目标已经不远!忽然她微微眯起的眼睛睁大,火龙驹跑回来了?
雷鸣趴在火龙驹上面,灵骨丹治好了他的骨伤,可是皮肉上的伤口还在。再加上衣服破损的不像样,整个人看上去也跟死尸没什么两样。欧阳语彤心中一动,放慢了速度,她不能不在意雷鸣的生死。
火龙驹奔到近前,欧阳语彤从上面一把拉下雷鸣。她刚要查看一下雷鸣的伤势,忽然雷鸣诈尸似的大喊大叫起来,并且一把将她抱住!
又来了,这猥琐的手段……欧阳语彤再能干,也终究只是个少女。她感受着这个少年男子的气息,出于本能反应的一慌。雷鸣的机会也只有她这慌乱的一瞬间!欧阳语彤刚要反应过来,雷鸣已经抱着她扑倒在地,并且滚了一滚。
“哎唷,疼死我了。”,雷鸣用一种大病初愈,劫后余生的口气喊着。
反应过来的欧阳语彤大怒:“你给我去死!”,她斗气外放,雷鸣被弹开。然后撞上火龙驹,连人带马一起栽倒。欧阳语彤一记手刀跟着砍了过来--她恨死了这个小子!
雷鸣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他慌忙从地上抓起一个什么东西挡在身前,那是从马鞍上扯落的一个包袱:“怎么?真想杀了我?”
欧阳语彤的手势戛然而止,她呼呼喘着气瞪视雷鸣。然后手指一划,那个包袱被她划破:“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再敢无礼,我砍了你的手!”
包袱里的东西洒了出来,雷鸣被其中一个紫色的卷轴所吸引。他听说过,这种卷轴是专门记录功法的。欧阳语彤也看着那卷轴,卷轴很普通,但她也不预备把这个留给雷鸣。左无须不可能有自己的卷轴,这东西,多半是他从学院顺出来的。学院的东西,她习惯性的想要保护。
“把它给我,这是学院的东西。”,欧阳语彤的声音不容置疑。雷鸣无奈,只好把它还回去。刚才被弹开的时候,他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开裂。沾了血的手碰到那个卷轴,卷轴的封口火漆竟然微不可查的蠕动了一下。然后,雷鸣感觉仿佛有一股细如丝线的热流顺着指尖窜到了他的大脑。
这感觉很轻微,雷鸣也没怎么在意。卷轴递给欧阳语彤,她看了一眼,火漆居然开裂了?出于谨慎,她将卷轴打开看了一眼。卷轴上面一个字也没有,雪白雪白的。
空白卷轴?欧阳语彤点一点头,也就没再当回事。这卷轴上面什么也没有,毫无价值。
如果她知道这卷轴是左无须从院长办公室顺出来的,如果她知道卷轴上面所有的信息都已经受到鲜血感应,流进了雷鸣的身体,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不当回事?
欧阳语彤正要训斥一脸坏笑的雷鸣,忽然脸色一变。她感应到了,自己放出的四只追踪鹤已经被消灭了三只。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一把揪起雷鸣,极速赶向目的地。可怜雷鸣一个大男人,竟被她生生拎住,根本无法反抗。
一团白芒闪了一闪,消失不见,刚刚赶到现场的雷鸣和欧阳语彤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这是白鹤被干掉的景象,四只全没了?左无须人呢?现场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件左无须身上穿的外套掉在地上。两人看着这片森林之中的小小空地,脸上写足了疑惑。
欧阳语彤捡起那件外套,外套脏兮兮的有股子油灰味。忽然她双眼一亮,被外套盖住的地上有字!字迹凌乱无比,应该是匆忙划上去的:“欧阳丫头,紫渊卷轴奉上。反正这玩意儿我也打不开,就送你吧。这下你能交差,别再跟过来了。雷鸣兄弟,很对我的脾气,你帮帮他。”,落款是一个“左”字。
紫渊卷轴?欧阳语彤倒吸一口凉气。但凡被特意取了名称的卷轴,都是有来头的。这紫渊卷轴是什么?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说送了自己?在哪儿呢?
欧阳语彤看了看身后同样眉头紧皱的雷鸣,然后从怀中又摸出那个紫皮的空白卷轴看了看。不就是一张空白卷轴吗?这应该不是他口中说的紫渊卷轴。听左无须的口气,貌似这个卷轴足以抵消这次的任务,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左大哥跑掉了?雷鸣吁了一口气,自己答应他的已经做成了,接下来就是找到他,然后他再也没借口拒绝自己了吧?雷鸣会心一笑,接着他心中一抽:坏了,还没说怎么跟他汇合呢,这可怎么办?
“闺女,放开我吧?”,雷鸣提醒欧阳语彤。
“你叫我什么?有胆子再叫一次!”,欧阳语彤心情正差,哪容雷鸣占这口头便宜?闺女……,一般父亲对女儿才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