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对付一只花蟒的时候,他一刀刺穿了花蟒的心脏,兽血溅到了他的嘴里。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魔兽心脏内的血液对维持并且巩固自己的斗气之源有效果。而且,血液越是新鲜,效果就越好。从这以后,他就在猎杀魔兽的时候先饮其心血。
难道说,自己要从头开始赚?十七岁之前如果不真正开始修行,那斗气之源铁定报废。自己还有那个时间吗?雷鸣越想越悲哀。忽然他看到面前仍在鄙视的左无须,嘿嘿一笑,计上心头。
他把自己的情况一说,左无须收起鄙夷,翘起拇指:“小子,我服了你了,这样都行。你这么小,修为这么弱,真难为你了。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原籍,找当地城主给你开个证明,然后帝国会负担你在斗气院的学费。或者说,找个斗气师教你,不必进学院--”
“你说的太好了,找个真正的斗气师来教我,说得真好。”,雷鸣笑眯眯的看着左无须。回去开个证明?要是能那么做的话,他早就做了,还用得着别人提醒?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左无须警惕的看着他:“别找我,我就是斗气院一个看大门的--”,然后他双手连摆:“不教不教,说什么也不教。妈的,老子现在逃亡着呢,哪能再带上你这个累赘?”
雷鸣眼中的火热一点也没被打击到:“我的金币为了你才丢了的,要不你赔我钱,要不你就教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左无须这次没有推诿,而是沉吟半晌,然后很认真的看着雷鸣:“小子,姓左的是个粗汉子,可最懂仗义二字。我喜欢你的执着,刚才咱们也并肩战斗过了,我认下你这个兄弟!”
雷鸣大喜过望:“左大哥,你答应教我了?”
左无须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功法岂可轻传?要我教也可以,不过得先帮我甩开那臭丫头。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教你。”
“一言为定!”,雷鸣慨然应允。左无须给他出了个大难题,可这是他的一线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左无须嘿嘿一笑:“她刚才对你是误伤,其实这丫头人不坏。跟着我这个逃亡人,你就得变成她的敌人。哈,说起她,你刚才是怎么想的?她是学校出了名的冰美人,你竟敢摸她的胸?你的人品,可有多猥琐--”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调戏学校女老师吗?”,雷鸣反唇相讥。
左无须立刻瞠目结舌,他赶紧改变话题:“小子,沧溟大陆三十七国,咱们驰川帝国排不上号,你怎么不走出去学?外国的斗气师,数量远比咱们这样的小国家要多。”
“别叫我小子了,叫我雷鸣。”,雷鸣悠然神往:“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驰川斗气院在大陆上的排名,不是第五吗?三十七个国家,一共有四十一所学院。能杀进前五,这不就说明了实力吗?”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左无须哈哈一笑。他又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酒:“这一年走南闯北,看来你长了不少见识啊。不过我得告诉你,斗气联盟五年排一次学院排名,驰川斗气院杀进前五是前一次排名的结果。大前次排名,我们还是三十二名。实际上,自创校以来,驰川斗气院的名次一直没有进过二十名之内。”
竟然是这样?雷鸣有些吃惊。那最近这两次排名,为什么名次会长的这么快?
“学校还是以前的学校--”,左无须脸上微微显出崇敬之色,跟战斗的时候那种对学院的鄙夷大相径庭:“那是因为三个人,一件事。”
“什么三个人一件事?”
左无须微微一怔,似乎自知失言。他盯着雷鸣:“有趣有趣,你小子这么八卦,像足了在家做饭带孩子的娘们,真是有趣啊。”。雷鸣立刻讪讪,再也不好意思刨根究底。
左无须从地上拿起那枚带残的红色玉佩:“这东西是你的吧?碧骨哨呢?给我交出来。”
雷鸣抢过玉佩,一脸心疼的摩挲着那道裂纹:“弄坏了--碧骨哨丢了吧?许是被刚才的爆炸给毁了?”。他把玉佩重新挂在脖子上。很奇怪,这次他大伤初愈,那玉佩挂在胸前竟然让他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个舒服法,他也说不上来。
“毁了?怎么可能!”,左无须呸了一声:“那可是一位二十二级天罡斗气师的颅骨研成粉末做成的,其硬度,绝对比你的脑袋高。你都没事,它会毁了?妈的,老子一粗心,这玩意儿被旋角狸那小畜生给吃了,这东西可是召唤火龙驹的道具。”
颅骨?雷鸣觉得恶心,刚才自己把那哨子含在嘴里吹过了。
两人正说到这里,忽然远处又是一声哨响。那火龙驹兴奋的扬起前蹄,咴儿咴儿的嘶鸣起来。雷鸣脸色一变:“不好,碧骨哨被欧阳语彤收去了!她在用这个确定我们的方位!”
左无须如梦初醒,他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揍那火龙驹。
雷鸣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向天上一指:“留着你的劲儿对付那个吧。”,左无须抬头一看,几只精巧的白鹤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了他们的头顶上空,不住的盘旋。
左无须咬牙切齿,只好先专心应付这阴魂不散的白纸鹤。雷鸣眼中略一挣扎,然后一拉缰绳跳上火龙驹:“左大哥,记住你的承诺。虽说你是在难为我,可我已经当真了。我帮你甩开欧阳语彤,然后你教我斗气!”,说完之后,他一拍火龙驹。火龙驹早已经等不及了,接到这个讯号,扬起四蹄向着哨声来源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