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寒,雪清凉,可问男儿五尺勾戈为谁荡。
枝落瓣,沸血烫,但求己心无愧清正对长天。
娅婕城这个千年古城从开工就注定了它的不平凡。在这里,有的侠士,持剑舞剑花,舞出的却是带血的花。也有的谋士,羽扇轻拂坐镇这城中,预判千里之外战局,谈笑间,千军结败走。更有无数的大人物从这里走进走出,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奇迹……
而今晚,在这娅婕城中注定不平静……
斜阳晚暮,暖光洒在身上看似柔和万分,却不知这可能就是对他,对他们,看最后一次日落了……
厅堂中,“娘,你一会儿和阿尘走,我在外面买了新房子,送娘去住住,那的空气好,阳光足,对您的身体好,娘,你以后就在那住吧,东西我都置办好了,不用您再买什么了,您就安心在那住下”。跪在地上的路歌看着面前慈祥老妇人,此时他的心里亦是痛楚万分,这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娘亲,堂堂八尺汉子竟险要哭出声来。
“孩子啊,那你呢,你弟弟都去了,你怎么不去,咱们一家人一起走吧”眼盲的老妇人抚摸着这个长子的面庞,这些年,无论家里大事小情都是这个长子忙前忙后,虽然自己眼睛看不见,但是心可不瞎。
此时的路歌强忍住哽咽的声音“娘啊,我答应阿奎,碑铭他们几个去做事,这件事关乎很多人的身家性命,我必须要去”路歌双手抓住自己母亲的手。
这位老妇人倒是很放心路歌的安全,他父亲在世时便是任君境界,不说天下数一数二但也是一流人物。到了路歌这一辈更是虎父无犬子,可惜他父亲看不到他孩子有这等成就,好在老妇人总带路歌去拜祭他父亲,他父亲这才九泉下有知吧,足矣。想到这里老妇人深色怅然“孩子,答应了别人做事就去,人无信而不立,更何况这也是关乎他人安全,你爹在世时就教导你要做一个侠者,救助他人与水火之中,但你也要注意安全”。说到这里,老妇人又摆脱路歌的双手,把他往外推了推,意思他赶紧去,去晚了可就耽误大事了。老妇人大义凛然,尤胜年轻时的风采,当初路歌父亲正是看中她这一点,要不然堂堂武学大宗师因何娶一位普通妇人长伴一生。
路歌看到眼前母亲的模样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站立起身“娘,我去了”。
听到三个响声,老妇人心中释然摆摆手“去吧,去把不用担心我,我有小尘照顾呢”。听闻此言,路歌神色决然转身大步而行。半空中落下半滴泪花……
烈府。“这个死裂奎竟然自己跑了,只留下一封信,什么人嘛,爹,你说说他,他就这么怕我吗”一位妙龄女子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拽着一位男子衣袍袖子。这位男子用另一只手抚了抚胡须叹息道:“这孩子,做什么事都由着性子,罢了,随他去吧,一切看天意吧”女子哼了哼声以示不满外,竟蹙眉担忧起来。
觞碑铭知道自己即将去干什么,但看着眼前人儿竟有些想同她一起不问世事归隐山林想法,可是自己努力遏制住这个想法,这个念头便不断滋生,随着时间点点滴滴过去,逐渐把这个想法压下去,觞碑铭知道自己如果不去做这件事,很多人会因此遭殃,不得不抛下儿女情长。这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似要知道觞碑铭内心的惨烈扎挣,双手环住面前男子后腰,侧头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只要有这个人在,无论天塌地陷自己都不怕。
“碑铭,虽然我不知你想去做什么事,但你切勿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但你也要注意安全,如果觉得不行就赶紧溜,记得还有我等你”。话罢,年轻女子双颊绯红恨不得埋进眼前男人胸膛里。
男子轻抚怀中人儿一头墨发。暗暗许诺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见她,此生不负卿。
入夜了。可能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个夜晚不过是睡觉或者熬夜喝酒打牌。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关乎于很多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如若成功,皆大欢喜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失败了,千百万人因此丢掉性命也是有可能的。因此,这些人绝不能有半点疏忽。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