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南国总督府,是月南国皇帝赏赐给开国功臣祁默的府邸。祁默早在年幼时就已经被冷月国的柳儿所劝归,他会当上原彩南国的皇储纯属意外,他没有一刻想着自己当国主,他只想着能与柳儿在一起,能将这个葬送他母亲一生的国家给毁掉。如今,他总算是得偿所愿,他所要的只是自己的父皇的生命。
所谓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而祁默,他身为皇储,痛恨着自己的父亲,只因为他的母亲是被他的父皇一道圣旨赐死,而他也是差点遭他人所害命丧黄泉。
如今,他被月南国国主赐予爵位并加以重用,他现在整个心思都记念着那个叫季澜珊的女子,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她心动的女子,此刻,他终于明白,对于柳儿不是爱慕,而是感激。
打开季澜珊的房门,他走了进去,转身关了门。
一直被捆绑的季澜珊早就昏昏然入睡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谁绑住,她记忆中的彩南国早就消失不见,而她那个动荡的时期她还在那片谷底竹林。
听见声响,她艰难的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来者,昏黄的烛火照耀着来人的身姿,一身淡绿色的长衫,梳着不属于彩南国男子特意的发髻。她努力的晃动脑袋,视线终于明亮起来。
“是你——”看见来人后,季澜珊不由的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他不是彩南国的皇储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里,季澜珊不由的疑惑更重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家老爹不偷不抢怎么会被抓,而眼前这个样貌跟十二殿下十二万分相似的人到底是不是十二殿下本人,他怎么梳着这么奇怪的头发。
“你醒了?很久没看见本总督,有没有思念我啊?”祁默玩味的勾起她的下巴,眉梢微挑,一脸的戏谑。
“什么本总督,你丫的是谁啊,我认识你啊?”季澜珊有些犯糊涂了,祁默什么时候有了双胞胎兄弟?还是怎样?不对啊,他说好久不见,那么说他肯定就是祁默。
“怎么,本殿下很久没有跟你亲热不记得我了啊?”
祁默走到床沿边坐下,骨络明显的手将她额头散下来的头发挽起来,冰冷的大手触摸到她的脸让她有些抽搐,这么热的天,这人手怎么这么冷,怪不得是冷血动物捏。
“手拿开,你少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让锦辰把你的臭爪子剁下来喂狗。”
祁默的表情明显一顿,由一开始的玩味变成不自在的愠怒,嘴角的笑容被他压下,转而用不屑的表情看着季澜珊,冷冷的发话:“你真的以为他能来救你?不妨告诉你,那个曾经在我手上救走他的杀手已经被我抓住了,你以为他真的能救走你?”
祁默的冷着一张脸,看到季澜珊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变化,更加确定她对他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了。不由的又开始叙说起来。
“现在他跟他的御门手下已经被通缉,上次北桥一战,他跟他的手下都负了伤,区区几百人妄想跟我统领的月南国杀手军队抗衡,我告诉你,如果不是那个多事的倾舞风干涉,我早就将他杀之后快了。”祁默的在谈到叶锦辰时总是一股痛恨,恨不得此刻手心里正捏着叶锦辰的脑袋。
“可惜,你还是没有杀了他,锦辰绝对不会被你这种卖国求荣的小人所打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季澜珊直起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祁默,她要将她的鄙夷用眼神传达给他。
小人小人穿小鞋!季澜珊在心里不停的诅咒祁默,巴不得他此刻被飞出来的刀剑砍掉脑袋。
思绪刚完,一把剑刺破窗户朝祁默射去,祁默一身武功并不是用来看的,头一侧就躲了过去,只是他这边刚躲开,就发现一个白影从他身前穿过,接着他就发现他本挂着腰间的钥匙不见了。
视线挪回到季澜珊的脸上,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男子脸上戴着鬼脸面具,面具的嘴角往上以诡异的弧度勾起。
季澜珊心里暗叫一声“好”。就见她熟悉的身影以祁默不能顾及的速度出现她的面前,仍旧一身白衣,鬼脸面具,还有那一身淡淡的属于他的馨香。
“倾舞风!”压抑不住的兴奋在季澜珊脸上洋溢。
祁默在心里暗自咒骂,该死的女人即使他低声下气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喊过她的名字。
“澜珊,我来救你了。”倾舞风迅速解开捆缚住季澜珊的绳子,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从面具下闪烁出来的凌厉眼神让一旁的祁默震慑住了。
他知道他不是这男人的对手,但是,他也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堂而皇之的离开。想到这里,祁默不由的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