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视线变得模糊,视觉变的朦胧看不清楚,两个人影出现在松树林中,突然后者的身型一顿,轰然倒地,另一个身影赶忙回头扶起倒地的人影。两人正是银狐与东暝。
“东暝,你怎样了?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出手?”银狐虐待责备的语气对东暝说。
东暝抬头看着银狐,眼眶中居然泛起了热泪,他一把抓住银狐的手,失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呜呜咽咽的说:“那个人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对我妹妹下手,怎么可以伤害她,我欠她那么多,今天看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幻觉。”
银狐明显身型一颤,他反握住东暝的手,皱起了眉,“她居然是你妹妹,那么祁默要你杀她也是看出了端倪吗?”
银狐的话换来东暝不安的眼神,如果祁默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会不会以她的性命要挟东暝为他做事,现在的情况很是糟糕,真让人头痛异常。
“银狐,我要救出素儿,我不能让素儿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东暝站直身体,看向刚刚逃出的地方,准备往回走,却被身后的银狐拉住了手臂。
“你要去我陪你,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爷还需要我们。”银狐松开东暝的手,跟着东暝再次返回到总督府附近。
就在两人准备进去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如箭般掠过东暝的身边,登时一个身影在东暝身旁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谁?”东暝与银狐警戒的站着一起,目光同时注视着来人,来人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的唇角诡异的往上勾起,一个轻蔑且神秘的笑容出现在两人眼前。倾舞风一挥衣袖,上前一步。
“叶锦辰怎么没来?他是怕了吗?”倾舞风的话无疑是个炸弹,让本就护叶锦辰的两人心中火烧一般不痛快。东暝准备上前质问却被银狐一把抓住了手臂,以手上力度让东暝冷静一点不能冲动。
“倾舞风,怎么会是你?也对,向你这种巴不得彩南国灭亡的人出现在这里自然正常,只是可惜啊,你为冷月国做牛做马,最后不还是出现在通缉榜上。”银狐将东暝护在身后,冷着一双眼睛回倾舞风的话。
“原来是派两只狗出来嗅气味,既然做狗,就做好你们的本分,别人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倾舞风恨恨的将脸压低,面具后的一双眼睛仿佛已经喷在火。
“彼此彼此,我们是狗,也是条忠狗,而你却是一条被人利用完就杀掉的狗。”银狐毫无表情的回道,而此刻两方都不敢动手,一旦动手制造了声响就会让别人发现。此刻三人之间的火焰越长越高,已经达到了灭顶的程度。
“今天我有要事,咱们秋后算账。”倾舞风一个纵身越过围墙,消失在两人视线当中。
东暝松下一口气,身子往后倒退一步,他赶紧捂住胸口,一股撕裂心脏般的疼痛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然而即使疼痛增加,他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往回走,他还是执意的要回去救秦素儿,而秦素儿,却在心里暗暗发誓,再次见到他时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带着一丝希望的东暝跟银狐先后回到总督府,银狐掩护着东暝,让东暝接近秦素儿所住的房间,就在东暝打开房门看见秦素儿的一瞬间,心中的欣喜以是无法言语。
“素儿,我是……”东暝定定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插着他胸口上的剑,而秦素儿脸上的愤恨以是熊熊燃烧。
“你居然还敢回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接近我,是想救出那个女人吗?少装蒜了。”秦素儿握着剑的手力道加深,又刺入了一分,血水让他本就已经湿的透彻的黑衣变的更湿。
东暝因疼痛而皱起了眉头,一口鲜血自胸口往上溢,鲜红的血顺着他黑色的衣服往地上流淌,嘴角的血丝粘稠的拉的老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是重逢,而是死亡。
“素儿,我是你……”东暝痛呼一声,脚软了下去,硬生生的跪倒在地,眼睛依旧睁的抖大。
秦素儿感到疑惑,自己三番四次将剑刺中此人,而他仿佛要对她说什么,就在她犹豫的当,银狐一个纵身飞进屋内、
“东暝——”银狐长喊一声,冲上前来,手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向秦素儿,心中的怒火无法掩藏。秦素儿一个躲闪,抽出了东暝体内的剑,站到门外。
“不要——”银狐欲追出去,东暝却一把抓住了银狐的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还是不能看着银狐伤害他的妹妹,他欠她太多了。
身后响起了一大群人的喊声,士兵快速的将秦素儿所住的厢房包围。银狐手持长剑,挥开秦素儿,想拖起东暝逃走,然而东暝却是抓紧他的手臂,使劲的摇头。“不,你快走……我死不足惜……”
银狐一个七尺男儿,从来没有为谁哭过,此刻竟然为了东暝而落泪,银狐狠狠的擦了把眼泪,背起东暝。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物品,扔向了士兵,接着一阵轰然的响声,银狐消失在众人眼前。
“给我追。”士兵领头者说。
“不必了,他们也活不久了。”秦素儿这样吩咐着,心中却有着一千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