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南国,更秉年六月,彩南国军队于护国城下大败,冷月国侵占彩南国护国城,彩南国皇宫被冷月国十万大军包围,彩南国如风中残烛,只剩下一丝火花。
彩南国大部分民众流离失所四处逃散,一时间彩南国成为一个空城。
冷月国势如破竹,于当天将彩南国皇宫占领,彩南国众多大臣被绑的被绑,被杀的被杀,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愿意求和。
“彩南国愚臣听着,凡投靠我冷月国者得官品,拥良田万亩,金银任挑。”冷月国丞相马竟员站在皇座前方挥舞着广袖,对着彩南国朝堂上被五花大绑的大臣大声高喊。
“我等誓死效忠彩南国国主,休想吾等投靠冷月小国。”身为彩南国丞相的端司昭大声呼喝,仿佛只有此般才能显示他的忠心。
“愚不可及!”马竞员广袖再次一挥,一名侍卫手起刀落,竟然当众将端司昭杀了头。被鲜红的血溅了一脸的其余大臣浑身颤栗。各个跪倒求饶,没想到竟然都是懦夫。
所谓棒打出头鸟,杀鸡给猴看,马竞员居然运用的如此得当。
彩南国,更秉年六月中旬,彩南国国主仙逝,彩南国被冷月吞并,改国名为月南国,此名又因两国处于月亮的南方而取名,又以前国中有南字而定义。
月南国一年,国主寺无疆改国姓为龙,儿女皆改名换姓,其中三皇子的名字改为龙飞。寺无疆相信自己的三子没死,因为他在彩南国看见了属于他儿子所佩戴的玉佩,而他不知,那块玉佩与他三子的玉佩是一对。
而那块玉佩正是他与彩南国国主相遇那年结识,彩南国国主所赠送。
日暮渐下,一辆马车从小镇的路上路过,在小镇一家客栈门口停下,马车上下来一名男子,男子一身白衣,脸上搁置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的嘴角诡异的勾起,像是在嘲笑这个世间的悲惨。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男子刚站好,点头哈腰的小二立马凑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壮汉立马上前一把挥开小二,将小二瘦弱的身子一把推到门板上。
“躲开,我家公子当然是住店,你小子眼瞎了,还不赶紧把最好的厢房给我们收拾干净,看见一只蚂蚁就碾死你。”壮汉的一番恐吓让小二吓的浑身直颤,连忙赔了众多的不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公子您请~”壮汉忙赔上笑脸,笑着将男子引到靠窗的饭桌前。献完一阵殷勤后壮汉又喊开了,小二更是腿都跑断了,生怕壮汉一个不高兴把他从窗户丢了下去。
桌上摆买了精致的饭菜,可是男子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满桌的饭菜兀自想着心事。
“公子,您不吃点东西怎么行,您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如果您的身子拖垮了,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跟十三殿下交代。”壮汉细声细语的劝诫着男子吃点。
“不用了,拿壶酒,送点小菜到我房间。”男子轻柔好听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壮汉瞪大了眼睛,这是一路上公子讲的第二句话,第一句话是:“给我酒。”
“饭菜我也帮你端上一点吧,好歹您也得吃点啊。”壮汉的话并没有遭到阻断。
男子在小二的带领下走进为他准备的上好厢房,重重的关上了门。
月光照射在屋顶上,银白的一层,二楼厢房的房间窗户上坐着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左手上正捏着一个酒杯,一杯一杯仰头喝着,夜风将男子飘逸的长发吹的凌乱。被微风吹起的衣摆如白蝶的翅膀,屋内没有点上烛火,漆黑一片,明亮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去,落在他的脸上,脸上红晕一片,看来已经微醉了。
“澜珊,灯火澜珊处我可否寻得你?”手中杯落地,碎了。
“澜珊,你真的那么爱他吗?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为什么没有等我回来,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为什么?”
月夜下的男子正是那个本该死了的倾舞风,然而此刻他却出现在这个离月南国不远处的小镇,他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