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这时,皮鞋的声音越走越近,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一个男人靠近她。
那种感觉,没有任何危险的害怕,却是一丝丝的安心。是谁?会是谁?她抬起头,看到一包纸巾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接过纸巾后站起来。
一身休闲打扮,却依然优雅的他,那张脸,那熟悉的轮廓,那性感的嘴唇,还有那温柔的眼神,凌墨,真的是他?
“子墨,是你吗?是你吗?”她激动的跑上前环着眼前男人的腰间,紧紧的环着,渴望了这么久的温暖,此时就在她的面前。
是凌墨的味道,是凌墨的感觉,是属于他才能给予的温暖,她并没有作梦,她真实的抱着这个男人,他就在她的面前。
凌墨回来了,让她快乐,开心,幸福的男人,虽然他骗了她,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有恶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利用她。
凌墨,是许若初一生中认定的巷湾。
“是我,我回来了。”凌墨环着许若初的腰,这个小女孩看似乎长大了,同样在哭,但是他知道她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别人时时刻刻呵护的未成年人了。
俊男美女在大街上拥抱着,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回过头看着这一对他们眼中恩爱的情侣,忘记了自己来时的路。
“我就知道子墨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她不是失忆之后的凌冰,但是,在凌墨的面前,她宁愿自己就是凌冰。
很多事不用多说,很多话不需要多讲,她知道凌墨这一路上走来,也不容易。一年多了他最终都没有用他凌氏总裁的身份出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黑白两道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
“子墨,带我走,带我离开,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许若初瞪大眼睛,她的泪水从大眼睛内不断的流出来。
楚楚可怜的她,凌墨看着那张小脸。曾经,因为想利用,所以和她在一起,时间不长不短,却在不知不觉中,她走进了他的生活中,不是爱情,不是亲情,是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等事情都处理完,我带你走。”是该回去了,等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时候,也是他该走的时候了。
只是,那个时候,许若初还会愿意跟他走吗?
“凌先生,请上车。”这时,一辆车停在凌墨的身边,听到这声音,凌墨倒没有太意外,倒是许若初,她看到了臣高走下了车。
臣高回来了,凌墨怎么一点也不意外,而且,他们都知道彼此还活着?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没有知道的?
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的笨小孩,在她难过了这么久的事情,其实一点都没有发生?
回到了凌墨新的公寓,这里自然是不能和以前的凌宅相比,这里的摆设很简单,单调得像单身男人的公寓,许若初并没有挑剔,她也喜欢这种简单的风格。
至少不会奢华到让她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这里是凌墨暂时的住所,所以也没有太过于刻意的装饰,反而显示得到更加大方。
“许小姐,你见过冷然了?”凌墨进去换衣服,臣高坐到了许若初的对面。
臣高为许若初煮了一杯咖啡,她接过咖啡喝了小口,端在手中暖着小手。臣高把空调开了,将暖气调到了适合的温度。许若初的身体与其他人不一样,所以很害怕寒冷。
“嗯,你呢?”他应该和冷然在一起很久了吧?或许是说冷然软禁了他?在这么短的时间,臣高是怎么联系得上凌墨的?
一切都像是一个迷茫中的事件,她看不清,也摸不着。显然是臣高和凌墨都不想提太多的话题,她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或许应该是说那是一个秘密。
“许小姐,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凌先生的。”臣高喝了一杯咖啡,彼此的关系以前都不怎么熟识,现在更加陌生。
许若初闻言,她那漂亮的眼神蒙上阴霾。显然,她寻找了这么久的臣高,现在在防着她?他以为她和冷然是一伙的?不过也难怪他会怀疑,毕竟新闻都出来了,说冷然与她之间有着婚约,而且会在近期结婚的。
“子墨对我来说,有时候比家人还重要。”她低声说着,随即让思绪转移,不想让此时的好心情因此事而受到影响。
屋内的暖气将空间都哄得暖暖的,却暖不了她的心窝。她看着凌墨的房间大门,一直都没有开,凌墨在换衣服了,她其实真的很想和凌墨说说话。想到这里,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的咖啡,嘴里那微涩的滋味,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很多事情,时间久了都会变味。这种苦涩的味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完全体会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又叫心有余力而不足。
“初初,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换了衣服走出来的凌墨,看到许若初一脸的忧伤。
他露出笑容走向许若初,以前他都会叫她凌冰,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听到他叫她初初。其实一直以来,凌墨应该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许若初心里想着,又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让这种味道在她的心间不断的渗透。
“还是喜欢子墨叫我凌冰,那时候的时光,真难忘。”许若初眉头一皱,她抬头看着凌冰,他站在她的面前,整个身子都罩在光影下,显得是那么神秘而高大。
凌墨他是那种天生的掠夺者,不管他穿什么样的衣服,只要他往你面前一站,都会将在你身上所有的焦点都抢走,一人独自霸占了所有的光。
“是吗?我以为臣高欺负你了。”凌墨并没有在意那个问题,他在乎的是许若初是否开心。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也时时关注着她,一直在她的身后,却不能站出来为她出头。直到今天,再遇上她,他心头的那一种温暖,就像久逢的亲人,格外的亲切。其实凌墨没有什么朋友,他这一生都十分孤独,许若初是第一个走进他生活中的女人,像是家人的感觉。
“凌先生说笑了,我哪敢欺负她?”看到凌墨坐在许若初的身边,然后提及自己,臣高第一个反应就是为自己反驳。
他哪会欺负小女生?再说了,许若初想必他现在想欺负也欺负不着了。他曾经看到许若初的身手,那个美绝。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那一夜,他才对她刮目相看。
“子墨,你这一年都在台北吗?”这个是许若初最关心的问题,为什么他在,却一直都不联系她。
他却不知道她为了他,辛苦了多久?处处找他,查他和臣高的下落,最终都是O,她说的时候,心里却很酸。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找你?当时,我伤得很重,几乎连小命都没有了,如果没有臣高,你可能再也看不到我了。”凌墨淡淡的说着,好象是在讲一个故事,却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有些人,说话越是淡然,越是淡淡的好象并没有发生似的,他的内心一定都有痛楚,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说的故事。
“对不起。”她知道她不应该问,她更不应该怪他。她只知道当时看了录相带,凌墨一身是血的模样,还有她在梦中,看到凌墨脸上全部是血,那模样很凄惨。
臣高看了一下手机,好象有人打电话给他,他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同时也给了凌墨和许若初一个空间,一个属于他们的空间。
凌墨没有说话,他从桌子的暗柜里拿出一瓶洋酒,倒了一杯在高跟杯上,一口饮尽了。他眯着眼眸,这一年来,他付出的代价,最近他都全要回来。
“我们结婚吧。”
“啊?”她有没有听错?凌墨说我们结婚吧?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把酒杯放下的凌墨。
他的侧脸真的很美,是那种、阳刚成熟而稳重的男人,是很多女人心中的好老公男选,她这时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子墨,我想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手?”她最希望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很想知道。
凌墨的眼神一暗,她显然是转移了话题。原来她的心在犹豫着是否与他在一起,在她的心里住着的那一个人,真的不是他凌墨,而是安颜琛吗?
“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来。”凌墨将她拥入怀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许若初在身边,只要她在身边。
许若初在凌墨的怀里,呆了许久许久,她看到臣高从侧门走进来,进入了他的房间,她可以听到凌墨的心跳声。
“好,我们结婚吧。”是的,她欠凌墨一个婚礼,以前她答应过会嫁给他的。只要嫁给凌墨,她才能查出到底冷然是谁,而谁才是那一出悲剧的主谋。
时间好象停在这一刻,她看到凌墨笑了,她平时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凌墨的微笑,暖暖的,暖进了心底。
她坐在凌墨的身边,胸口隐隐约约传来的痛,她闭着眼睛,身子轻轻晃动一下,凌墨感觉到坐在身旁的纤躯歪向他,他伸手将她抱住,偏头一瞥,只见她紧闭的双眼,好象承受着什么痛苦一样。
“初初,你是不是不舒服?”凌墨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全身都在发抖,好象在承受着无比的痛楚一样。
“我没事,只想睡一会。”她说着,不想让凌墨为她担心。
她好想告诉凌墨,其实安氏的股份还有凌氏的股份,都全部在她的手中,在法律上,她才是继承人。等事情过后,她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部还给他,她喜欢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平时努力工作,夜夜加班的工作狂,很帅的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