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断章解读纪伯仑的这个灵魂说,他有另一段,你为什么不拿出来说说:
‘我说生命是黑暗的,除非有了激励;一切的激励都是盲目的,除非有了知识;一切的知识都是徒然的,除非有了更工作,一切的工作都是虚空的,除非是有了爱。’”
这边叶楷刚理直气壮地回应好,这边黄君器仍按今晚自己的思路继续,保持自己,不受他人影响,绝对是黄君器的修为:
“给你们讲个故事:‘
“那年,江南的年三十下雪,而且是一场大雪,因为下在这个全中国隆重的节日上,所以被赋予了更多的美好吉祥之意!相信是全城皆幸福吧(除了受重大疾病折磨和艰难维持温饱的人以外)。
可是,除了以上二类,还有第三类,就是没有爱的人,比如C。C是生在这个城市,生活质量不受影响,却终身会孤单的一个女孩,C可以把每一个不是节日的日子过得和节日一样,但却是个不能承受节日之气的人,就如同不能承受烟花之美一样。
是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江南的这个年三十,除了看不得的烟花,还来这一场雪,一场不小的雪,这使得C浑身发颤,在雪地里疯跑,一大把一大把的做雪球,然后一个一个狠很地扔到家门口那条河里,一边扔一边恨一边又在期待什么,直到冬天的没有一片叶的树桠枝变成银条为止,冬天的树,这个强大的孤独者,不断告诉她,要做足自己!
C在煎熬,在这个晚上,她想,如果这个晚上有人来喊她一起过节,她一定会眼泪狂奔,紧紧抱住那人不放。当然,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找她,即使有人牵挂她。C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坐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第二天,又一个组合:年初一+情人节,这种性质催毁她的心不比年三十+大雪这个组合来得弱。
C一大早上收到了一条没有进入联系人名单的短信,这是个变成灰也认得的号码,是D的,D在短信中说,很想很想你,已经在路上了。C看了就直删了,她恨D,在C最期待能有D相伴的日子里,D如同一个理性的陌生人。现在C不期待了,D却因为婚姻男子的平淡无奇,想到C,想在C这里找寻异样的感觉。大约一小时后,门铃响了,C没有开门,她不是犹豫,而是根本不想开,C很受不了这种没有尊严的相见。C说,我另可相信一只狗,也不相信感情!字字铿镪有力!”
“树叶是慢慢变黄的,故事也是慢慢到结局的。”叶楷与沈非诗太明白这个故事主人公是谁了。
沈非诗想今天既然已经到这里,她就得离开了,这二个受苦的人终得敞开心门对话,一定还有许许多多要说的,自己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可是作为朋友,她觉得不能再让黄君器讲下去了,她必虚脱不可。
揭一个的心伤,哪有不伤身的。
她示意过叶楷后,就悄悄走了。叶楷原地驻在那里,整整十分钟,不知该如何呵护这个宝,给她一个世界,又如何,因为她不在这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