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黄君器性格,她是不会在任何人引导下会做自我陈述的人,除非是她自愿。
想起今天白天叶楷在她诊所的自我催眠又自我唤醒,他的内心真是在把他自己煎熬成蕃茄酱;她虽无色于颜,可心是促促而紧的。
沈非诗更是近十年的关心关爱她,事情发展到现在,为了这些身边爱她的人,她觉得是的说出自己的心声来了,于亲近人瞒内心,无异于是对他们爱的渎职。
于是,黄君器慢慢闭上眼睛,隔绝了窗外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在满室观叶植物的客厅打座,檀香已缓缓升起,黄君器简单的理了理头绪就开始向沈非诗慢慢述开:
“非诗,我刚才之所以引纪伯仑的灵魂说,是因为这些年,我的灵魂也是这样过来的,只是我与大师经的事不一样而已。特别是大师提及的第二次,当它空虚荣时,用爱欲来填满。你一定不会忘记我6年前的那段情事,那一段就是我犯下的最大错,我因为一直对自己的过去是空白而感到空虚,所以那段情事就是那空虚的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最终的结果就是深深伤害了一颗无辜的心。叶楷当然不是因为空虚才需要我,但我到至今仍不知他现在的爱欲是不是建立在他救弱之心上,真的不得而知;所以需要让他自己去认识自己,无法帮助他,就如同观音渡众生苦难,最后当观音自己有难时,也是求人不如求已。纪大师的第三次鄙视的灵魂,在困难和容易之间,选择容易。我现在就是在选择容易,希望时间模糊过往,让一切自然过去。叶楷也终会从一个故事走向另一个故事的。人生是一场相逢,又是一场遗忘,也是一场重生!即然生命的结果是如此的,就不要开始,叶楷的确触动我的心,所以我坚持不要他接近我,了解我,心疼我,因为我害怕那之后的离开。。”
听到黄君器现在的心,沈非诗也心痛了,她是如此隐忍一段感情!静静让黄君器继续下去,绝不打断对方沉浸式的述说是基本礼节。黄君器仿佛知道此刻沈非诗非常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叶楷动心的。非常谐心地继续下去:
“我对他有感觉是因为有一次他在诊所深度催眠时,他的气场让我有安定感,我的身体气在他气场内非常舒适。那一天,与其说是他在催眠倒不如说是让我好好地休息了一场!”
“我有一种很深的感觉,我们一定有前世的姻缘,这世,不是我还他,就是他还我,所以,我们之间注定将会痛苦。生命中,总有些人,安然而来,静静守候,不离不弃;也有些人,浓烈如酒,疯狂似醉,来去如风,梦过无痕。叶楷就是后者吧。清心待已,淡然对他,是我与他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你我之间注定的结局是不是痛苦,只有一起经历过才知道,不要净讲些不负责任的空洞话!让我们实践!实践检验我们的来世今生及下世!”叶楷的声音出现在黄君器的空厅里。
原来,沈非诗已经打开远程影像系统,把今天黄君器的全部言论都直播给了叶楷。当叶楷听到一半时,已经飞一般从隔壁楼到了黄君器身边。心酸与眼泪化成了那晚的满天星。
“你怎么这么快!怎么进来的”沈非诗太不解这情况了。
“早搬到这个小区了,这里空气好!她的这个房间有二个启门系统,第二个系统刚刚才开用”叶楷眼睛看着黄君器回答沈非诗。
“还有,我早已经辨识过我对你不是同情心与怜悯心,一,你没有需要同情的地方,二,如是是同情,我就不会痛苦!”
黄君器竟然对叶楷的出现没有丝毫诧异!觉得所有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命里注定要发生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