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书房等你,有事要跟你说。”等他哭够了,夏雨薇体贴的离开,为他保留面子。一面不禁叹息,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见,这次,他真是痛不欲生了。上天要给人的考验,真的很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刻钟后,古伊琛到了书房。
夏雨薇看着那个保险柜,问道。“这个就是芸芸放日记本的保险柜?”
“对。”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沙哑。是他执意要给她的,不可否认的,他当时带着一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夏雨薇走上前,纤指按下几个数字,轻轻一拉,保险柜便打开了。她回头看着他,叹息了一声说道。“密码是芸芸告诉我的,本来是拜托我来这里拿这些日记的,我拖到现在才来。可是,芸芸不在医院,手机也打不通。看起来,这些日记对她很重要。现在看看,还是留给你吧。”
“雨薇,谢谢你。”古伊琛嗤笑一声,“千万不要告诉阿勖刚才的事情,否则的话,我就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夏雨薇嫣然一笑,“放心吧,我不是多嘴的人。”
曾几何时,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在他心里依然很重要,只是不再是无止境的眷恋,只剩美好的回忆。
深夜,古伊琛坐在书房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日记。看到她墨守成规的想法时,嘴角便会带一抹笑。更多的是睹物思人,每看一页,心痛一次。
当翻看到第二本的时候,日记里开始出现冯隽铭的名字。一页一页的,全是诉说自己的爱恋与自信不足的话。他不禁呢喃,“傻瓜,你配得上任何人,是别人配不上你。”
在感情上,她是那么傻。傻得让人心疼……
当看到泪水布满字页的那一张时,他终于知道冯隽铭当初是如何伤害了她。
看着干涸的泪痕,一滴两滴三滴,纸张上又是一片湿润……她干涸的泪痕,糅合了他的眼泪,字迹终于完全消失不见了。就像冯隽铭与她的过去,都在他们结婚之后烟消云散。
他嗤笑一声,抹去眼角的泪痕,点上一根烟。还真******丢人,这么多天来,他哭过多少次了?如果从前有人跟他说男人会哭,他会不屑的比起中指,问一句,是不是男人?
到现在他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含义。果真是不到伤心处……
从小到大的眼泪,也没有这几天的多。
烟雾缭绕,虽暖却寒。几盒烟,几本日记,一个不眠夜。
惆怅,更多的是痛不欲生的感觉。
几天后,征信社有了消息。
“查到了什么?”
“由于间隔的时间太长,我们能查到的很有限。”侦探事先言明,“据我们调查,商恵真的确生产过一子,但是后来抱去了孤儿院。而小培,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就这些?”古伊琛的心沉到了谷底。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商恵真的生产日期是在当年十一月,而孤儿院记录的捡到小培的日期是在隔年的一月。有两个月的时差间隔。”
“还有别的吗?”他问,心底已经开始沸腾。
“暂时没有了。”侦探摇头,递给了他文献资料。
古伊琛带着这些资料驱车赶回家,一进客厅就看见商恵真、张荣英在聊天。
“回来了?”张荣英笑问,“你很久没去拜访你商伯伯了,我看待会你就陪惠真一块去一趟吧。”
古伊琛坐到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妈,你这是做什么?撮合我们吗?”他冷笑。
“你这是怎么回事?整天跟吃了炸药一样。”张荣英脸色不悦,“孩子是你们的,难道要小培看着他的父母不合吗?”
商恵真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袖子,“伯母,你别生气。”
张荣英叹气,“我能不生气吗?你都这么委屈了,他还是这样没个好脸色。”
“伯母,我没事。毕竟,伊琛已经有妻子了。”
古伊琛冷眼看着她们,冷不防的说道。“商小姐似乎还没有和小培做过亲子鉴定吧?”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她这样带着小培回来,自然没有人会怀疑小培与她的关系,人们的焦点只会聚集到,小培是不是他的儿子这点上。若不是跟阿勖的一番谈话,他真的会忽略这重要的一点。
“伊琛,你不要太过分了。”张荣英愣了一下,气的脸色青了。“惠真有小培的出生证明,有哪个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商恵真脸色难看,一层雾气瞬间蒙上双眼。“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让小培见见他的爸爸,这样很过分吗?你要是不想认小培,我把他带走就是了。”
“你似乎搞错了重点。”古伊琛淡笑着,“我从来没有怀疑小培不是我的儿子,只是,小培的母亲是谁,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数字来作答。就像我与小培的亲子鉴定一样,99.99,。我是个商人,一向以数字为准。”
张荣英觉得不可思议,“小培的妈妈当然是惠真了,这需要质疑吗?你要不要说,小培的亲生母亲是萧芸芸?”
“既然不需要质疑,只是抽几滴血检验一下,没有什么困难吧?商小姐。”古伊琛的黑眸凌厉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