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倒了一个,玉儿轻摇了下头,默念道,上帝原谅我!
“主子!刘毅好恐怖!你快去看看吧,他整个人好像有点异常。”一下属急跑过来禀报道。
啊?玉儿脸色瞬变,迅速闪身飘过他身边,吓得这位下属脸色白了一白,心惊胆颤地自我安慰道:“应该是自己眼花了吧!今晚怪事还真多。”
玉儿到时,只见浑身血污的刘毅,双目赤红,一把利剑挥舞得行云流水,所到之处皆是血雨纷飞。此时的他就像是在接受血雨洗礼一样,疯狂地穿梭于惊恐逃窜的敌众之中。
“刘毅,住手!”玉儿的心突地上下狂跳,莫名的不好预感。经历了如此多的生死曲折磨难,重生的自己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发过誓要倾尽全力保护他们中的每一个。刘毅,你真诚守在我墓前三年,我又岂能让你出事?
杀性大起的刘毅一味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玉儿的焦急呼喝声已被他的血腥杀念屏蔽在外头。玉儿见自己呼喝无效,便急速冲进他为自己营造的血雨圈中,两剑相撞,额前秀发亦被血雨湿透,流淌下血滴,迷蒙了泪水微聚的双眼。
“刘毅,我是玉儿,方玉儿!你给我住手!”满脸血水,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泪水,玉儿心痛的哭喊声唤回了他丧失的理智。
看着眼前持剑抵抗自己疯狂进攻的玉儿,他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天哪,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怎么会拿剑指着主子?她在哭,对,她是在哭,是我刚才伤害到她了吗?不!
清醒过来的刘毅,手中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急跑过去紧抓她双肩,害怕的眼神迅速扫视着她全身,大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我伤到你哪里了?你全身都是血,我该在哪里止血?”
“没有,我没有受伤!”战胜了他疯狂杀念的同时,心里仍存恐惧的玉儿也唤醒了自己对他朦胧不清的感觉。心有余悸的玉儿第一次主动紧搂住他,哭泣道:“臭小子,你吓死我了。下次再也不让你大开杀戒了。”
“对不起,主子!我失控了!”反搂住她,心里懊悔不已。
狂跳的心渐渐平复,玉儿在他怀里狠擦一把额头的血迹,怒骂道:“臭小子,要是再有一次这样吓我,就罚你去寺院静修。”
“啊?主子,这样不好吧?寺院里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刘毅低头看一眼怒目而视的玉儿,浅笑道。
“怎么,受罚之人还要女人伺候吗?”玉儿倏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恶狠狠地威胁道。
“嘿嘿,哪敢啊,我最多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刘毅嬉笑着握住她的纤手,俯下头深情款款道:“主子,我只伺候你一人。”
呃,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暧昧讲话了?嘿嘿,怀春少男想当成熟男人了,既然如此,今晚就让你主子我好好吓你一吓,谁让你刚刚吓我个半死,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
玉儿低下头默默酝酿一会感情,抬起头时已是娇媚百态,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她含情凝睇,娇声细语:“毅哥哥,你要怎么伺候玉儿啊?”
看着如此妩媚撩人的玉儿,刘毅顿时感到呼吸急促,全身血气上涌,环住她小蛮腰的手亦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
好渴!刘毅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声音干涩,“主子,我要怎么做?”
哎呀!这小子还真直接啊!他不会胆大到不分场合,想在这里轻薄我吧?玉儿暗汗一把,继续娇笑道:“脱衣服啊!”
“啊?这样不好吧?我们现在可是在敌窝里哎。主子你很急吗?”刘毅环顾一周,脸色为难。
“急你个头啊!”玉儿狠推开他,突然发飙,“你还知道这里是敌窝啊?臭小子,你上哪学来的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主子,你怎么又生气了?”刘毅倍感无辜地靠近她,轻声问道。
“哼!”玉儿冷哼一声,便提剑走人。刘毅顿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两人明明情意绵绵,气氛融洽的,怎么一会功夫又全变味了?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到位吗?呃,看来我还需要去那里多学几天才行。
清理完曹府,天色已渐明,屠杀一夜的众人皆露疲惫之色。玉儿眼神犀利地扫视一圈精神萎靡的属下,拔出利剑,唰的一下飞插在他们之中,继而冷笑着阴阳怪气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累,因为我也很累,很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在暖被窝里睡个昏天暗地。可你们别忘了,在你们感到累想小睡一会时,敌人就攻到你们家门口了。你们全都是热爱巫溪,誓死效忠巫溪的敢死队,不是什么敢睡队。拿出你们的一腔热血来,别让我这个小女子看扁了。”
扑哧一声,终忍不住笑意的刘毅率先笑出声,继而其他严肃听训的下属个个开始跟着开怀大笑。大战前的紧张情绪,在这没上没下的大笑声中消失殆尽。
“笑够了没?笑够了就赶紧换上战甲。我们还要去会一会那远道而来的两万大军。”玉儿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淡然道。
“报!”前锋探敌小将急驰回报,“启禀大帅,银蛇大军已过沙陵谷,正往巫溪城开进。弩弓小队已封锁其后路,只等大帅一声令下,就可围追堵截。”
“很好!”银盔银甲,娇容冷然,手持马鞭傲然坐于战马上。此时,身披战甲的玉儿已没有了往日的娇弱,眉宇之间尽是威严气势,浑身上下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