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耶律熙遵守承诺放良钗离开,并请墨初晨陪着她找到完颜岩歌。此时的墨初晨,已是辽国的宰相。
熙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出来送良钗离开。
将身穿雪白狐裘的她轻轻抱了抱,“钗儿,如果以后岩歌待你不好,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一辈子等你。”
良钗点头,明媚一笑。
“钗儿,永远别忘了我,哪怕,只是几年才会想起一次也好。”
“熙,我永不会忘了你,你是我……第一次爱的人。也是我永远的朋友。”
“初晨,帮我照顾她。”
上了马车,良钗止不住落泪,墨初晨为了安慰她,便走到她身边调侃。
“哭什么?耶律熙已经回去了,你哭给谁看啊?”
良钗顿了顿,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墨初晨轻笑,“我看你笑还来不及呢,不是一直想离开吗?上次逃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着跑啊?”
终于听明白他是在开自己玩笑,她佯装生气道,“墨初晨,你取笑我!”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话说……我觉得你有必要为自己的将来稍稍做一些打算,大金亡国你有多大的责任不用我来说吧,你认为……完颜岩歌还会要你吗?”
悲伤太深了,以至于她还没想到那么多。
“对啊,岩歌?岩歌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她焦急地问道,满脸的期待。
“废话,不然为什么叫我送你走啊?他在江南,而且还是在王府。”
“江南?王府?这么说,他在自己的封地?”岩歌会不会再度接受她……这个……她心里没底。
墨初晨点头,总算将她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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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墨初晨将良钗平安送到了位于江南地带的苏杭,苏杭城是睿紫王(岩歌未称王时的封号)的封地,风景优美,气候温和湿润。
准确的说,两人此时已经站在睿紫王府大门前了。
“初晨,你说……”良钗的话还未问完便被墨初晨打断。
“你别问我他会不会收留你,反正是你哭着喊着要来的,我不管那么多,是死是活你都得待在这儿了。我走了啊,你别找我……”大概,也永远不会找到我了……
良钗情急之下拽住了他的衣袖,“那个……初晨……你能不能多留几天,陪陪我?”她粉唇微嘟,柔声问。
墨初晨无奈地笑,她还真的相信岩歌会不要她?哎,完颜岩歌为了她都可以袖手天下了,又怎会……
“进去吧……还有,我不回京城了。”
“为?为什么啊?”看墨初晨那落寞却又坦然的表情,她不禁猜测,他不会又想四处飘泊吧……
“你知道的,我本不喜做官,我喜欢……自由。”
“初晨……”她红了眼眶。
“小傻妞,还不快点进去!岩歌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心一沉,一把将良钗推了进去。
等良钗站稳后回头,才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初晨,不能做.爱人,难道就不能做一辈子的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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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钗进了府,很怪异的,没有人欢迎她,也没有人赶她走。似乎她是一个怪异的人。
她知道,是岩歌在躲着她。
据说,睿紫王夜夜笙歌;
据说,睿紫王的宠姬日益增多;
据说,王府内的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才艺和美貌得到睿紫王的青睐,继而爬上他的床榻;
据说,良钗沦为了数百舞姬中一名极不起眼的……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仅仅是据说,这全是良钗亲眼所见。
而她,也的确成了舞姬,都怪完颜岩歌死都不肯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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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紫王的书房。
齐遥:“王爷,王府内有名舞姬叫良钗。”
完颜岩歌头也不抬,继续钻研着他的乐谱:“哦,挺耳熟的名字。”
齐遥满脸黑线:“王爷,这名舞姬生得倾国倾城,并且,她愿意侍寝。”
“是么?但本王一向不乏美丽的女人。”
齐遥再度汗颜:“话说,你不去见见这名舞姬吗?”明明思念地快相思成疾了,如今人千里迢迢回来了,他却打死都不见。
“本王为何要见她?”装、装、接着装……
齐遥:“这名舞姬愿意在今天的夜宴献艺。”就不信他不动容。
岩歌:“哦?那今夜安排舞姬们跳裸.舞吧。”他的确是想气她,将她气走,或者让她知难而退。裸.舞?想必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胆量——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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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遥将完颜岩歌的话如实转达了,良钗在气得满面通红的同时,发话下去……今夜,她要睿紫王好看!
裸.舞是吗?
完颜岩歌,你等着看吧——
夜。
完颜岩歌的脸色有些难看,“齐遥,今天的夜宴是怎么回事?舞姬呢?客人呢?”
齐遥拼命将爆笑憋回肚子里去,一脸的平静,“呃……这个,很快就会来了,今夜,有特别节目。”
完颜岩歌蹙眉,表示不解。无论是什么样的节目,让他在这里干坐着等,都不对劲吧?
莫非,是瞿良钗干的好事——
果然,他的预感是顶准的!
不知何时,身后的齐遥也不见了踪影……
良钗一身透明淡紫纱衣,里面的内容若隐若现,乌发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