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前在岩歌身边,她也这样想过,但至少身边有那样一个极度纵容她的人,因此……一切的委屈,都不像今日这般。
真正的委曲求全,已经不再是你想得到什么,而是……卑微得只想保住什么。
保住孩子,她只想保住她和岩歌的宝宝,至少在被岩歌宠爱了这么多年后,做一件对得起他的事。
为了腹中的骨肉,她真的什么都可以牺牲;唯一的牵挂,只是不知道岩歌怎么样了……
但愿,在未来的岁月里,出现一个比自己更爱他的人,他要过得比自己幸福。
苦涩地笑着,她瞿良钗,这辈子都不再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终于明白当年在为复国而努力的时候为何会那么的矛盾,一方面是由于心中对岩歌的歉疚,一方面她也知道,成全了熙,她就是熙的,他永不可能放手了……
几日过去了,始终风平浪静。
耶律熙一忍再忍,根本忍受不了的不是她腹中的骨肉不是自己的……而是,她那为了保住孩子而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
或许,真正将她留在身边,就必须占有她,将她变为自己的人,夺回她的心,掠走她的身……其中也包括,不能让她生下完颜岩歌的孩子。
想了一日,终究没有勇气去将她彻底伤害,直到……他喝得烂醉,闯入承欢殿。
“钗儿,钗儿,瞿良钗,你是我的……”本是我的……
醉得一塌糊涂的耶律熙含糊不清地唤着良钗的名字,爬上榻,便伸手撕扯良钗的亵衣。
良钗即刻被惊吓而醒,大声哭喊着、挣扎着,求饶……
耶律熙愠怒,捏起她瘦削的下颔,借着醉意怒问:“你为何不肯?是单单为了你的孩子吗?我看你根本就是爱上了完颜岩歌,瞿良钗,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曾经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对吗?一直不让我碰你,到底是不是因为完颜岩歌?!”
面对他凶狠的逼问,良钗拼命摇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泪水婆娑落下……
“王上……王上你醉了,别这样……别这样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王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耶律熙大概是此生第一次醉成这样,神志完全是混乱的,根本没有听见良钗的解释和劝阻,只是一味地按照他痛苦又纠结的想法继续下去。
他将良钗按住后狂吻,“罢了,罢了……你爱的是别的男人我无所谓,无论你讨厌我还是恨我都无所谓,都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我没指望收回你的心了,你的心飞得比天还高,你让我如何收回?我只要你是我的,是属于我的,此生逃不出我的掌心……哪怕只是……身体……”
听清楚他的意思,也看得出他醉得不清,良钗意识到没有正常思维的耶律熙才是最可怕的……
她拼了命般挣扎疯狂地挣扎,甚至用足踹他,但他还是无法清醒——
醉极了的耶律熙没看到良钗的委屈,只是恼怒她竟然踢自己。死死压住她,让她再没有反抗的能力,愤恨道,“不愿意么?还是不愿意的话……我帮你!”
语毕,竟在她面前掏出一包药粉,两指用力,迫使良钗张开嘴,瞬间便将那粉红色的药粉倒入她口中——
良钗愣住数秒,立刻推开他,俯下身狂呕。
那粉红粉红的药粉……当初她对付蓝翊的时候用过的。
那是……烈性的媚.药啊——
耶律熙,他果真是疯了!
或许时至今日她才感受到蓝翊当日的痛苦。瞬间内,她的身体便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火烧火燎的,欲.火焚身的痛苦向她阵阵袭来……
“耶律熙,你疯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她哭喊着,原来这种极度无助的感觉是药物才能赋予的。
耶律熙顿了一下,但还是褪下了她的亵衣亵裤,抬起她的身,蓄势待发——
然而,他本可以立刻占有良钗,但当他感受到自己那个坚硬的物体触到她的柔软时,竟然……不忍突破重围。
登时屏住呼吸翻身下去,这回他是清醒了。
“钗儿,钗儿你怎么样?”他转过身看良钗,才发现她已经浑身发热,明显药效已经开始了。
“熙……解药,解药……”如果没有解药,她宁愿立即咬舌自尽。
耶律熙纠结了,这媚.药,似乎没有解药……
好在他当机立断,叫侍女在浴池里放了凉水。
将良钗抱入浴池中,因为是冬季,凉水对肌肤的刺激倒是格外大了些,刚才的药也被良钗吐出去不少,在水中折腾了会儿,一切总算风平浪静了。
当抱着良钗冰冷的身体走到火炉旁时,耶律熙的心……化成一滩水了。
不想再强迫她了,无法再强留她了——
用锦被包裹着良钗在榻边烤火,当良钗的身体逐渐温软下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沙哑着嗓音道,“钗儿,我知道,你爱岩歌,那么……我放你回到他身边,你应该会开心起来吧。开心起来,对宝宝也好。”
用十分柔软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说话,说完却发现自己的泪浸湿了锦被。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钗儿,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明早我让墨初晨陪你起程。”扶着她躺下身,退出了承欢殿。
放手吧,他该放手了……
良钗凝视着他急促离开的身影,也落了泪,为了重获自由的欢愉,更为熙……
熙,我不是不爱你,而是无法同时爱着两个人。
此生此世,是我对不起你。
~~~~~~~~~~~~~~~~~~~~胭雪翎~~~~~~~~~~~~~~~~~~~
次日,耶律熙遵守承诺放良钗离开,并请墨初晨陪着她找到完颜岩歌。此时的墨初晨,已是辽国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