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个女人到他身边去,不是他爱的人,而是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良钗脑海中很快浮现出满意儿的样子,她老早就观察到,每次见到他,满意儿的脸都会泛红,女儿家的娇羞不明显却也不加掩饰地展现在脸上。
满意儿,爱他!
“或许我知道该派谁去,可是……为什么呢?”她不解。
“他不爱的人,除了你谁都可以。然而,这个女人必须聪明,她必须能够帮助你,并得到你的信任。可又不能完全的心狠手辣,她必须照顾好他……一个奸细,必须是个爱他的奸细。”他淡淡地道。
良钗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是……为什么必须照顾好他?”虽然这也是她希望的。
墨初晨再次笑出声,“傻瓜,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应该最清楚,而我……只不过是你肚子里小小的蛔虫。”
她终于领悟其中,露出娇羞一笑。佳人依旧倾城,可墨初晨却疼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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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儿被派到王上身边做了贴身侍女。而良钗身边,可真的没有服侍的人了……
紫芸,自刎于昭阳舍;蓝心,嫁往西北;漓珠,即将当母亲的人了;善善,被赐死;耶律静语,嫁往权锦王府;吉祥,自刎于蟠龙宫……
而良钗,再也不要一个新的侍女,每一个人跟着她,都没有好下场……从此以后,晴绮画成了亲力亲为照顾她的人。
晴绮画,她最信任的女子,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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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月后,寒冬过去了,春暖花开,夏季又来到了——良钗,已经十八岁了。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她过生日,岩歌送给她一个淡紫色的暖玉,据说是千年珍品。玉佩上仙子捧着莲花,模样像极了良钗。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安”,他祝她一生平安。下方还刻有三个字,“赠良钗”……她拿着玉佩爱不释手,却发现侧面还刻着一个极小的“歌”字,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岩歌,为何你的名字刻得这么小?”
他淡笑,“送给你的,我的名字不重要。”他本以为,她永远不会发现那个小小的字,那个渺小的自己,本以为,甘愿她忘记自己——
“岩歌,我会戴着它,时时刻刻戴着它。”说着便将玉佩系在脖颈上。
“一定要平安。”
从那天起,她对权利掌握得更稳,一步步的计划也越来越紧凑,似乎真的受了岩歌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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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日中,众大臣尾随着她,不断地叙述关于边境战乱的事宜,她既欣喜又担忧。忽然,眼前一个大腹便便,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的女人映入她眼帘……那是漓珠。
“爱卿,你们先退下吧,今日的事,找墨少傅商议后再对本宫说吧,短短几月,她将墨初晨从正四品少卿提拔为正二品的少傅,名副其实的当朝诸葛。他为朝堂作出了一个又一个精明果断的决策,却只有良钗知道他是在如何破坏大金政权的巩固。
“臣等告退。”
漓珠见到是她,也很快走了上来,脸上早已没了那份不成熟和轻浮。
“恭迎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万福。”
良钗连忙将她扶起,笑道,“漓珠,以后你见我就无需行礼了,你呀,可是大功臣呢!”她说着望向漓珠的大肚子。
漓珠微笑,“娘娘您玩笑了,为王上生育龙儿,是漓珠莫大的荣幸。”
“也快要临盆了吧?呵呵,漓珠你平日活动可要小心些,别累着自己和肚里的孩子。”
“臣妾知道。临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但愿能为王上诞下一个小王子。”
“过两天我再去看你。”
良钗别了她,心中千滋百味,漓珠……也算是找到自己归宿了吧,孩子,或许也可以成为后宫中孤寂的女人一份依托。
知道漓珠快要分娩了,她便刻意在岩歌面前提了几句这事,可岩歌的态度冷淡依然,似乎孩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岩歌,你怎么能这样?漓珠,当初也是你要的她不是么……”
“可我从没想过让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替我生孩子。”他一直以来都交待敬事房的人不能让妃嫔留孕,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他十九岁登基前没有子嗣,只能说他年幼时极少宠幸女人;而说到他登基之后还没有孩子,那完完全全只是算是他自己的杰作。
“岩歌,算我拜托你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女人生孩子前都需要夫君的关怀。”她皱着眉盯着他。
岩歌一脸坏笑,“说的好像你生过一样……”
“你开什么玩笑?!”
“要不,爱妃,你为孤生一个太子吧……”
“喂!完颜岩歌……你就会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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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珠分娩那天,良钗整日陪着她身边。
接生的女官说,漓珠恐怕是要难产,并请她询问王上,若是遇到威胁,保大人和保孩子必须选择一个。
良钗知道即便跟他说他也不会理,于是就代替他做了选择,保大人!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母亲的生命更重要。
可漓珠却不同意了,“王后,我要保孩子。这将是王上的第一个孩子,我宁死也要保住他!”
良钗笑着安抚她,“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可是……保大人这个选择不能变,你还这么年轻,机会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