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否认,他更是气得血液往脑门上冲,“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我对你有多好?全天下的人都看在眼里,你为何总是不知足?”
良钗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无声地流着泪……是啊,他对自己有多好!好到让她和心爱的人分离,好到让她看着那么多西辽子民倒在他们的屠刀下……还真是好得无与伦比呢。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疯了似的扯下她的腰带,撕裂她的素色宫装,将她一件件的束缚撕碎扔在空中……
良钗像只断了线木偶,苍白着脸,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任他摆布……
将她压下榻,她仍然没有挣扎,只是以泪洗面。
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愤恨欺身.下去,火热的吻从耳垂滑到锁骨、香肩,一直延伸到那抹柔软。绝望地问着,甚至是狠咬……
可良钗对此仍旧无动于衷,可泪水已经四处滑落,那咸咸的液体似乎是在告诉岩歌她有多么的痛苦……
她越表现得痛苦,他便愈发的纠结、愤懑,她分明是自己的昭仪,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是,为什么她心不属他,身也不能属他呢?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允许她为耶律熙守身如玉?!
他比她,更绝望……
无情地分开她的双.腿,尽力挑.逗……
良钗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那是她躲了三年多的事……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轻掐自己的关键部位,羞耻之情由心而生。
【旁边:话说,我也在纠结,到底是发生什么好呢,还是不发生好呢……】
紧紧闭上眼,她真的不想看见即将出现的那种画面,她被他压在身.下蹂躏的画面……那会使她生不如死……
他的心在看见她鼓起勇气闭上眼的那一刻,又被残忍地刺了一刀。他知道她在躲避什么,不想看见什么。
他停止侵犯,伏在她身上,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凝视着她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他忽然不想再做什么事了。她已经那么恨自己,还想让她更恨吗?
贴紧她的脸封住她的唇,只有用侵占她的芳泽的方式满足自己那颗迫切想要占有她的心……
泪水肆虐般地淌落,她并不知道岩歌已经不再想强占自己……
“我都已经这么狼狈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吗?”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却没有期望这话可以拯救自己。
他拧起眉盯着她,觉得有些悲哀。
他对她的好,她总是看不见……
心中的怒火几乎被平息了,他伸出手掌,轻轻抚摸她覆盖着凉凉的泪水的脸颊,“那么,你要我怎么对你呢?”罢了,她恨自己也好,欺骗自己也好,都无所谓了……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更加激起了良钗心中满满的委屈,她再度失声痛哭……
“怎么又哭了?”他疼惜地衔去她的泪水,“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怎么敢……
良钗心底隐隐作痛,他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温柔?这样,她会更痛恨虚伪的自己……
潜意识里,她宁愿自己被他强要,从此便不再亏欠他,心里也无需内疚……
他忧虑地捧起她的头发,某一撮被毫无技巧地剪短,显得那么不协调,“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伤害自己?”
她苦笑,“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呢?”
“……”多傻的丫头,他浅笑。
“那这只手呢?”拉起她受伤的左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宠溺之情不言而喻。
她再一次苦笑,“这又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是赵婕妤踩伤我的。”
“……”无言。
他想了想,抱起她呈luo的身体,向浴池走去。
叫宫娥进来放满了热水,他才将她放进池中。
良钗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惊慌地问他,“我沐浴,你不能出去吗?”
他怔了怔,她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样子真是可爱到极致了,“好,好,我出去。”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她穿着宽松的浴衣回到了内殿,发现岩歌正在和一个内侍监的太监交谈着什么。
她好奇地走过去,他也向她招手,“爱妃,过来。”
爱妃?这个称呼微微有些陌生,他较少这样称呼自己,良钗的脸即刻便飞上了两朵红晕。
“真的有救吗?”他问那个小太监。
只见这名太监在良钗周身转了一圈,笑着回答,“请王上放心,一定可以补救的,只不过……”他是宫里最会理发的人,公认的高手。
“但说无妨!”岩歌爽快地答应了,只要能拯救良钗的头发,让她不要再出现那样凄楚的表情,他没什么可介意的。
“只不过昭仪娘娘以后恐怕不能够梳宫装髻了。”
良钗刚才领悟到这名太监是来为自己修剪头发的,并且还听他说肯定有救,心中欢喜了一番。可是,当听到他说以后不可以梳宫装髻的那一刻,她就完全幻灭了。传统就是如此,出嫁了的女子如何能不将头发挽起呢?宫装髻就代表着是王上的嫔妃,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呢?
一直注视着良钗的岩歌亦猜到了她的顾忌,再看见她充满期待却又再度失落的样子,他不忍她难过。
“无所顾忌,只要好看就行了!孤的昭仪弄得这般狼狈,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戏谑地搂住了良钗的腰肢。
良钗惊讶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接着,小太监便请她坐下,拿出了一排的工具,开始为她修剪头发。
看着发丝在自己眼前缓缓零落,良钗又留下了眼泪……
“怎么又哭了?唉,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心疼地安慰她。
“娘娘不必哭泣,这头发经奴才修整,一定会让您、让王上满意的。”他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