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耶律熙现在是整个朝堂的眼中钉,他的命,掌握在大金手里!一旦出半点差错,我也保不了他!”
她的眼泪在他的背后刷刷流下来,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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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朝堂后殿回到昭阳舍,良钗一直坐立不安。
善善看不下去,终忍不住走上前关心,“娘娘,何事令你如此忧心?是因为小殿下?你见到他了吗?”
良钗点了点头,见到了,心便疼得厉害。很想去他居住的宫殿找他,可是因为有那个暴君的威胁,她不敢,更怕牵连熙……
“娘娘,你别怪善善多嘴。纵然王上对娘娘纵容无度,可他毕竟也是男人,若他在你脸上看见了对小殿下过分的思念,恐怕祸及娘娘和小殿下……”她字字珠玑。
良钗知道,她很清楚。方才,完颜岩歌不就差点掐死她么?第一次险些断气的感觉,拜他所赐!
“娘娘,您在忧心什么呢?”
“我在……”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就是控住不住自己,多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隐忍,鲜少像今日这般不理智。大概都是因为熙吧!她今天真的犯了大忌,竟惹怒了他,她但是真的看见了他眼睛里冒火的样子。甚是骇人……三年多,她已经忍了三年,即便是完颜岩歌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也已经学着顺从,学着不反抗。可是今日又见到了熙,她有再也忍不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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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城楼上。
良钗垂手站在王上的身后,扮成侍女的样子。中间甚至还隔了十数个年轻地侍女,一样的黄绿装束,一样的青竹头饰,唯一不同的是一颗坠坠不安的心。料熙纵是成日思念,也无法从人群中认出她。
良钗微微低着头,忐忑地看着,终于,她看见了潇洒非凡的耶律熙。
今日的他已经完全不一样。长发用拳头大小的银冠扣在头顶,余下的散发束在耳后。身着银边黑衣,银色皮靴。腰间配着剑……那是……良舞剑,和莲钗刀相配的良舞剑!良钗、莲舞,莲舞是良钗从前最喜欢跳给他看的那支舞。每跳那支舞的时候,她都会穿着莲花舞衣,犹如莲花般圣洁美丽……
永远不会忘记,良舞剑是她取的名字,莲钗刀是他的最爱……
不远处,浩浩荡荡地西辽部分降临骑着棕马而来。
“哈哈,大金的财力也不过如此吗?半路只给换棕马?我西辽将军们可一向是骑纯种白驹的!”耶律熙星目坚毅,剑眉却上扬,明显的挑衅。
周围的大金官员皆露出尴尬的神色。
完颜岩歌却暂不说话,目光从良钗身上匆匆扫过,布满了忧郁和怨恨。耶律熙的话,明明充满了讽刺意味,任谁都能听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