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的话语,宋徽宗半信半疑,但每每想起又会难受至极。听说身怀六甲的王黼三娘撞柱自杀,徽宗心里不禁寒颤,这王黼的家中真是祸不单行,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先是王黼的父母遭到土匪的残杀,接着是王黼的伤心昏迷,是如今王黼的三娘又是如此这般……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而,这些祸端又皆是因为朕的恋色原因所引起。
“皇上,看您近来心事重重,下官能否帮得上忙?”和徽宗坐在同一撵车上的高俅十分关心地问道。
徽宗满肚子的话语不知向谁去诉说?见高俅提起了此事,便打开了话匣子。
高俅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徽宗的述说,便向皇上诚恳地提出了问题:“皇上的眼里是十二皇子——赵植的性命重要,还是懿肃贵妃和道仙的那些子虚乌有的谣传故事重要?”
“两者都重要。”
高俅叹曰:“现在要的是二选一,皇上应当如何选择?”
“赵植是朕心爱的皇子,他七窍玲珑、绝顶聪明,朕不能没有十二皇子。”
高俅又问:“皇上是否确立了赵桓是为大宋的太子?”“三皇子赵楷天道酬勤、慧心巧思、敏而好学,而大皇子赵桓却愚妄无知、不辨菽粟、人云亦云,两人实在没有什么可比性。”
“那皇上是寄希望三皇子——赵楷,是为大宋的皇太子?”
“愿望确实是如此,可是朕又顾虑重重,大太子赵桓身为皇长子,系王皇后所生,朕与王皇后虽然无有感情而言,但是存有结发情谊,况且,王皇后在仙逝前,将赵桓委托给显肃寄养。”宋徽宗极其忧虑。
“皇上乃一国之君,今天的太子便是明日的皇帝,皇上须要慎之又慎、三思而后行,欲立赵楷是为大宋的皇太子,就要想方设法保护懿肃贵妃的名誉。”
徽宗无可奈何地摇头哀叹:“朕又何曾不想这样?可是身为皇帝却被戴上了绿帽子,朕的心里难受至极。”
“皇上要缜密思考,慎重决定,一边是大宋日后的皇帝,一边是他人的风言风语,这熟轻熟重?皇上自己要掂量掂量。”
“爱卿言之有理。”
见皇上像似轻松了许多。高俅接着说:“皇上可咨询一下国师爷,听听林灵素的意见如何?”
提到林灵素,徽宗就把国师最近诡异的举动,异常的行为告诉了高俅。
“确实有点意思,过去的国师与王道仙是冰炭不洽、水火不容,可现在却来了个大转变,我这个兄弟还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耍什么花招?”
见高俅也有同样的疑惑,徽宗心想:道仙帮十二皇子——赵植,熔炼治病的仙丹,或许是国师的一个借口,他势必还有其他原因。
徽宗将王黼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高俅甚是同情,叹曰:“王黼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不过王黼遇到了皇上这样的明君,也算为人臣子的最大福分。”
“爱卿说的可是诓语?朕害得王黼的家人如此凄惨,咋能说是他的福分?”
高俅连忙辩解:“自从盘古开天辟地,有哪个君王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悔过自忏、铭记在心?只有皇上您,这不是为人臣子的福分,又是什么?”
“朕许诺过王黼,今后他家之事就是朕之大事,朕不会亏待王黼。”
见皇上信誓旦旦,高俅抿嘴好笑,王黼家里的那些破事情,高俅最是清楚,王黼和管家的孙女青梅竹马,感情纯厚。父亲酒后癫狂、兽性大发,竟然糟蹋了自己儿媳,可谓畜牲不如。
王黼负气出走,结交了皇帝的宠臣高俅,他向高俅倾诉了父亲的兽性行为,高俅同情王黼,把他介绍给了徽宗皇帝,后来又与太师蔡京认识,虽和蔡京有过芥蒂,但总能化解隔阂,维持友谊,成为太师党里的核心人物。
高俅十分感谢徽宗,没有皇上的赏识,就没有高俅的今天,高俅要想尽办法,帮助皇帝排忧解纷,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提拔高俅的徽宗皇帝。
皇上到了王黼的府里,余小花依然昏迷不醒,徽宗十分难过地看着小花毫无血色且白皙透紫的脸蛋,他轻声问身边的王黼,“太医是否诊断?有无生命危险?”
王黼十分感谢,他万分激动地哽咽道:“三娘如今昏迷不醒,不过王黼的府里已经弥漫了皇上的富贵之气,三娘定然会很快地醒来。”
刘彦文也奉承了一番,王黼向徽宗介绍道:“这就是临泉县的主簿,他对下官的父亲无比忠心,三娘能够离开山寨,刘主簿劳苦功高、功不可没。”
皇上认真打量了一番刘彦文,得知彦文尚未分配,便计从心来,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去,徽宗亲自拟旨,重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小花是为大宋的郡主,刘彦文是为大宋的驸马,钦此。
刘彦文一听,慌忙跪地,慌忙喊道:“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来也是奇怪,余小花竟然苏醒了过来,大家十分高兴说道:“这是皇上带过来的喜气。”
一切似如天上掉下来了馅饼,转眼间,自己成为了大宋的驸马,刘彦文高兴得心脏都要蹦跳出来,可是他忍住了,心想,现在不是得意忘形的时候,打好了悲情牌,还要打好孝顺牌,要给皇上留下自己最好的印象,于是,刘彦文再次跪地恳请皇上让他回家,因为临泉县还有刘彦文的父母双亲。
徽宗一听,感动万分,“百善孝为先,驸马可将自己的双亲接到京都汴京,即刻让人安排好驸马和郡主的府邸。”
“刘彦文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皇上的百般呵护、细心关照,将后的彦文就是为了皇上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
徽宗摇了摇头说:“哪有那么严重?只要驸马与郡主恩恩爱爱、和和睦睦,就是朕的最大心愿。”
王黼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他百般无奈,小花是自己的三娘,虽然与小花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是总不能背负着道义上的谴责和欺骗皇上的罪名。三娘是为皇妹,也是看在王黼对皇上耿耿忠心的份头上,皇上至今还依然认为,父亲贬谪临泉就是王黼为了孝忠皇上的所作所为,若是发现另有隐情,真不知道皇上还会作出何种感想?
王黼故意装作十分愉悦的样子,走到彦文和小花的身边,抱拳祝福:“下官恭贺二位喜结良缘,愿郡主、驸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子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