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泉县令在儿子王黼的帮助下官复原职,刘彦文为了能和三太太长相厮守,恳求王松一同进京,效忠大人、报答恩情。当蜈蚣岭好汉将王松一行劫持上山后,刘彦文的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王松必然要一死,日后的三太太就跟定了自己,忧的是王松死后,王黼会从母亲和他二娘的口中,得知彦文的言行举止,从而将父亲之死牵怒到彦文的头上。现在好了,大太太、二太太追随王松相继离去,再也没人将彦文的所作所为,告诉给王黼。
山寨里举行了隆重的殡殓仪式,众位弟兄在大当家王老气的带领下,向着杨青大哥的遗体三拜、三叩首,老气含泪泣言:“大哥,老气无用,没有逮到山寨叛徒,若是日后捉住那厮,定将这叛徒的头颅,供奉在大哥的坟前。”
风水先生见时间已到,要让“八仙”将杨青的遗体放进棺椁里,老气对着风水先生说:“大哥是为了老气才中箭伤亡,理当老气抱他入棺。”风水先生点头应许。
说来也是奇怪,杨青竟然闭上了双眼,老气走到大哥的遗体前,抱起杨青大哭曰:“大哥安息吧!希望您早日升天成仙,保佑山寨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见大当家的眼泪快要落下来,风水先生慌忙跑了过去,用麻巾擦干了老气的热泪,轻声言语:“大当家的,眼泪不能轻易地落在大哥身上,否则会对山寨的将来极其不利。”
杨青的遗体放进了楠木棺椁中,摆放平整之后,风水先生一声令下,“盖棺。”众兄弟悲痛流泪,撕心裂肺,有的弟兄捶胸顿足,竟然伤心得昏阙了过去,议事大厅里哭声一片,“八仙”们拿着锤子和长钉,将棺木钉牢之后,便将杨青抬到了山绿、水美的风口之地。风水呀!风水,既有风,又有水的地方,那才叫作风水宝地。
大哥的丧事办妥了之后,老气就叫山上的弟兄,将王松和他两个死去的太太一起草草掩埋。
江秀美、静善、刘彦文、余小花及其缴了械的衙役和山寨的弟兄们一样,也加入到送葬的队伍中去。
衙役们大多愿意跟随老气劫富济贫,刘彦文带着余小花,欲告别江秀美、王老气和山寨的众弟兄,他(她)们要过那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幸福生活。
静善走到了刘彦文的身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刘彦文做人实在差劲,父亲虽说不是个好人,但待主簿却是另外,你哪能落井下石,将责任全部归咎给别人?你和三娘的糗事,父亲早已晓然,见主簿还算忠心,父亲只好默默地忍受。”
刘彦文不想被这8岁的女孩数落了一通,心里实在憋屈,可又不好辩驳,他看了看江秀美,期待着秀美告能知他一切。
“没有不透风的墙,并不是二太太的嘴巴不够牢靠,而是你们三人的举动实在荒诞,让人怀疑、令人猜忌。
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关系比较好,走得也更近,可是近来的二太太经常不在自己的房间,还极有规律地过个三天,肯定出门不在房间。
大太太带着疑问,遍房寻找,她看见二太太奇怪地斜靠在三太太房间旁的樟树底下,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
大太太走了过去,大声地质问:“妹子好闲心呀,嗑瓜子,难道还要选风水宝地?跑到三太太这里做甚?”二太太慌忙走开,说:“没有什么的呀,妹妹喜欢樟树的味道儿,姐,妹妹这就回去陪你唠嗑。
这时候,三太太的房间里,传来了余小花的阵阵尖叫声。
“是老爷在里面的吗?”大太太故意试探。二太太连连点头。
大太太笑了笑说“妹子就骗姐吧,如果是老爷,你呆在这里干啥?难道说,是妹妹想吃他(她)们二人擂下的糍粑?再说,那女子哪一天有让老爷进过房门?”“姐姐说话忒缺德。”二太太心里很是不满。大太太不予理会,趴在窗前,轻轻地扣了个小缝儿,看见了刘彦文和三太太一丝不挂地躺在榻上,上下翻滚。
二太太慌神,脸色乍青乍黑。
“妹子别紧张,这是好事啊!姐就怕他们父子俩为了这个女人争风吃醋,形如冤家。现在好了,刘主簿帮了王家的大忙,否则,老王家的脸都被那死鬼丢光了。妹子须和往常一样,让他(她)们好的如胶似漆,亲密无间、难舍难分。”
“姐,不能让老爷知道,否则,余家妹子就要受苦。”
“不让王松知道,绝对不可能,姐的目的就是要让老爷接受现实,只有三太太另嫁他人,父子二人才会和好如初。妹子就放心吧,不会连累小花的,姐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了王家的未来,老爷即使忍痛割爱,也会成全他(她)们的好事。”
“这还差不离,但愿老爷如姐姐所言。”
大太太将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王松,王松暴跳如雷、怒气冲天,他大声吼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刘彦文,竟敢叫我王松戴上了绿帽子,真是吃了豹子胆。”见丈夫不断咳嗽、气喘如牛。大太太慌忙按摩着王松的胸口,她一边抚摩,一边劝说:“我的老爷耶,你不再年轻了,现在有个才貌双全的四太太,也该心满意足,再说,那个三太太是余老管家的孙女,原先就是你的父亲与老管家订下黼儿和她的百年好合,老爷可好,借着酒性,竟然糟蹋自己的儿媳妇。见老爷这般,王家的祖宗定会地下打锣、悲哀哭泣,老王家咋就会有老爷这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孬子孙?既给祖宗丢了脸、又让自己出了糗,老爷凭心而论,自己还是个人吗?幸好黼儿不会像你,是个能干大事之人,如今黼儿身在皇帝的近旁,成了宋廷中大红大紫的重臣。为老王家的祖宗争得了光耀,赢得了荣誉。把你降至临泉县令,只是对你的一点警示与告戒,今后儿子定然会让老爷重新返京,官复原职。”
“若是黼儿问起了小花,本官应该如何回答?”王松十分担心。
“现在的黼儿,今非昔比,乃皇上之宠臣,大宋之栋梁,就是那权倾朝野的蔡京也要让他三分,岂会为了小花,毁去了王家的名声,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王松觉得大太太的话句句在理,顿时轻松了许多,他拉着原配夫人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夫人既有远见卓识,又对我王家耿耿忠心,将后的王松一定不辜负夫人的期望,就是再忙也要多多陪伴夫人。”
大太太含泪而言:“陪不陪我,倒不是重要,只要老爷有了这份心迹,夫人便心满意足。老了,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那般火热热情,不过老爷的心里应该明白,那为王家付出最多的人,就是你的原配夫人。”
王松点头称是,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勉强和大太太睡在一起,娱乐欢心。
王松被大太太说动了心,为了家族的利益和儿子的前程,决定放弃美若芙蓉的三太太——余小花。这真是刺心刮骨之痛、肝肠寸断之疼。
王松将自己独自关在了书房里,他自斟自饮,没喝几盅便如醉如梦、神醉心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四太太——江秀美的房间里,见王松酩酊大醉,秀美力劝王松,躺床休息。
王松抱着秀美,欲行苟且,秀美籍女儿在场,将其推开,王松看了看女儿,突然间,他似如杀猪般地对着她们母女,大声地哭诉了起来。
秀美不让他说,可王松不吐不快,非要把三太太余小花和县主簿刘彦文通奸一事,当着女儿静善的面前诉说了一通。
见王松渐渐入睡,秀美对着静善严肃地说道:“你爹今天烂醉如泥,他是口不对心、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静善摇了摇头,说:“母亲的话语不符合逻辑,父亲虽然醉了,但是酒后吐真言,父亲的话语,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小孩子懂得什么?再耍贫嘴,母亲不依。”
静善吐了吐舌头,做出了一幅鬼样子。
王松及其家人皆默认了刘彦文和三太太的行为。王松想尽早解决三太太和主簿之事,正要敲响三太太的房门,忽然手下急报:”蜈蚣岭的二当家差人送来一封插有三根翎毛的紧急书信。”
王松拆开信封,抖开信笺,细看了一遍,他连忙命令尤太尉召集衙役,包围了老气的房子。他很想叫主簿一起过去,可是刘彦文却躺在了三太太的房间里。
赶紧让主薄娶她回家,王松难以忍受这般屈辱。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三太太的房间,敲响了房门,可是里面的小花任凭他怎样敲门,就是不予理睬,听说王松是要解决小花的终身大事,这才勉强开门,让王松进房。
在三太太是为刘主簿的妻子之前,王松定要与她重温一次旧梦,因为有了如此的想法,所以他一进房门,就抱她,用力折腾,小花使劲地反抗,两人滚下了床铺,小花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插有翎毛的信封,她意识到了这封信的重要性,便偷偷地将它藏到了枕头底下,谁知却被王松发现。为了这封信,余小花答应了王松的条件,她无限心酸地任由王松折磨、发泄。
杨青中箭身亡,老气誓言报仇,王松惶恐不安,急忙写信乞求儿子相助。他在信中告诉王黼,父亲定然会将小花归还给自己的儿子。
儿子很快就搞定,徽宗皇帝欣然答应了王黼,让他父亲即刻回京,官复原职。
可王松的心思过分缜密,心想,儿子能够痛快答应,定是急着想见青梅竹马的余小花。
王松没有告诉彦文、小花,自己是否同意他(她)们二人结成伉俪?他要利用小花乞求儿子救命。”
刘彦文、余小花听后恍然大悟,原来王松早就知道自己的一切。
老气问秀美今后有何打算?秀美道:“你哥哥疯癫之后,没有了丝点消息,母亲还在县城,嫂子要带着静善回临泉县城。”
“不回去,静善要跟老气叔叔在一起。”
“这不是说傻话吗?才多大的孩子呀?”
老气摸了摸静善的头,笑着说道:“山寨都是些大男人,他们舞枪弄棒、砍砍杀杀,一个女孩如何处之?”
静善认真地说道:“娘也留在山上,外婆可叫叔父的弟兄接来山寨,一家人都在这蜈蚣岭,岂不是更好?”
秀美看了看女儿,又看了老气,曰:“也不知咋的?这孩子没有见过她的叔父,可和叔父忒黏糊。”
“人亲骨头香嘛。”
“叔父咋就知道静善是你哥哥留下来的骨肉?”
老气笑言:“看侄女的脸蛋儿,和我哥的皮肤是一模一样,可跟郓城县、宋家村的孝义黑三郎有一拼。”
刘彦文和余小花下山了,而江母、秀美、静善要和老气及其山寨的弟兄们共同生活在蜈蚣岭的山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