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走到了王老气身边,面带愧疚地说道:“若叔叔还认秀美是你的嫂子,秀美可有一事建言。”
“嫂子为了母亲,为了兄长才被迫应允王松,成为了狗官的四太太,老气咋能不相认?是老气对不住嫂子,对不起江、王两姓的家人。”
“既然叔叔认定秀美还是你兄长的媳妇,嫂子以为,冤有头,债有主,杨大当家是蜈蚣岭山寨的二当家马四与临泉县令王松合计谋害至死的,这笔债应当算在他们二人的头上,而其他人皆是从犯或者是被逼无奈,叔叔应当恻隐怜悯,慈悲为怀,让他(她)们尽早下山,给他(她)们留一条活路。”
老气征求众弟兄们的意见,见无有异议,便按照江秀美的建议,放走除去王松之外的其他人,且在申时到来之际,把吓得卷缩一团的王松开堂破肚,并将王狗官的人头放在杨青棺椁前面的供桌上,慰籍大哥的在天之灵。
王松的大太太顿时昏阙了过去,待她醒过来之后,指着王老气破口大骂:“匪寇,竟然如此惨无人道,可知吾儿是谁?他是皇帝的近臣,是高太尉的挚友,难道尔等小辈就不怕宋廷大军压境,将蜈蚣岭山寨夷为平地?”随后便去冲撞议事大厅的柱子。
二太太见大太太随丈夫而去,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着刘彦文、三太太怒目疾言:“狗男女,大人善待你们,而你们却不知好歹,不是与大人相濡以沫、共克难艰,而是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亏我还为你们保存着秘密。”随即咬舌自尽。
这二太太究竟记藏了刘彦文和三太太的什么秘密?
原来,王松被贬为临泉的县令之后,三太太和他就没有近身过,她恨王松,恨得咬牙切齿,是他毁了自己一生,要不是这个恶棍酒后癫狂、兽性大发,自己早和青梅竹马,感情纯厚的心上人王黼结婚生子。
这三太太原是王松府中余老管家的孙女,老管家和王松的父亲关系密切、感情笃厚,后来二人结成兄弟,为了延续两家的友谊,王松的父亲在临死之前,就订下了孙子王黼与管家孙女余小花的终身大事。
可是,父亲的丧期未过,王松就借着酒性,奸污了自己未来的媳妇。
儿子王黼气不过,离开了王家,后来成为了皇帝的宠臣,为了报复父亲的行为,请求徽宗将父亲王松从时任开封正四品秘书监贬至山东临泉的七品县令。
余管家摇头叹息,只好认下了孙女和王松的夫妻之实,王松父亲七七过后,余小花便成为了王松的三房太太。尽管王黼的母亲,(王松的大太太)捶胸顿足、椎心泣血,可是摊上了这般兽性的丈夫,又能何为?
不久余老管家郁闷不乐、难受至极,没过几天忿忿离逝。小花面对祖父的遗体,暗立誓言,从今往后王松就是余小花的仇人,只要机遇在手,定要报仇雪恨。
到了临泉,由于王松的兽性,小花对他的儿子王黼也渐渐地淡去了过去的情谊,如今的王黼已是皇上的宠臣,定然就不再将父亲的三太太,视为自己的感情归宿。这样更好,小花无所顾忌,放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王松被皇帝连降了三级,他知道是儿子的所为,可王松狗改不了****,到了临泉县后不久,就瞄上了县太尉江自生的千金小姐——才貌双全的江秀美。
在主簿刘彦文的帮助下,王松终于抱得美人归,当王松一个劲儿地宠幸着江秀美时,小花却在府中偶然遇到了主簿刘彦文,见主簿花心倜傥、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城北徐公,小花不禁心潮起伏、心似鹿撞。彦文看三太太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可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他怦然心动、热情澎湃,一个是情意绵绵,一个是含情脉脉,两人相视一笑,真是情逾骨肉。
这一切都被王松的二太太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二太太心地善良,十分同情小花的遭遇,后见二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便来到了三太太的房间旁敲侧击、以示警告。
见刘彦文的父亲到处在为儿子说亲,余小花急了,万一彦文找了婆娘,自己不就空欢喜一场,不行,一定要将主簿拿下,要他一门心思地想着小花。
见彦文来到了衙门,小花急忙躲在暗处用帕巾招呼,刘彦文见后,心情舒畅、点头应许。二太太躲在柱子背后,看得一清二楚。
王松诚惶诚恐地问彦文:“是谁泄露了重新拘捕王老志的秘密?现在的王松是骑虎难下、难以定夺。”
“不是大人要杀他的吗?怎么朝令夕毁呢?王老志虽然说忘记过去,但是担保不了别人不会告诉他的往事,况且,记忆也会反反复复,万一想起过去,又和仙界的道士打得火热,大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
见主簿反复无常,王松极为不满,责备了彦文一番,彦文无比心酸,心想,伴这小小的七品县令,那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若不谨慎说话、小心处事,吃亏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自己。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三太太的帕巾招呼,彦文随即来个180度的大转弯,他双脚跪地,口呼该死,按照王松的花花心思,奉承了一番,他说:“放弃追捕王老志,不管去向哪里?归在何方?倘若老志真是受了仙道的点化,即使我们追捕,那也是螳臂当车、无济于事,徒添衙役们的伤残而已。”王松听后万分满意,立刻将这利好的消息告诉了江秀美。
彦文走出衙门,外面却是大雨滂沱,他沿着走廊疾步跑向三太太的房间。
“怎么才过来啊!小花等你好久了,再不过来,以后可就不理你了。”
见三太太生气,刘彦文连忙解释,小花嗔怪道:“别提那个畜生,快紧上炕快活。”
刘彦文急忙脱去了自己的衣、裤,爬上了床铺。
可谓是: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自从看见三太太给刘彦文暗使的动作之后,二太太心想,三太太和主簿今天必然会见上一面,今天就抓他(她)个们现场,叫二人就此收手,免得被老爷发现,三太太便要苦上加苦。于是,她打着雨伞,躲藏在樟树底下,等候刘主簿的出现。
好不容易等到刘彦文进了三太太的房间,二太太本想进去发现,可房门栓住,要是叫喊又会惊动了老爷和大太太,好人做到底,既然是提醒、帮助三太太,何不让这两个年轻人,高兴自在,了却心愿,随后提醒也不迟。
欢乐性福之后,刘彦文便整戴清楚,打开了门闩,欲快速地离开三太太房间,谁知二太太却挤进了房门。两人顿时吓得面如灰色。
二太太指了指刘彦文,说:“看你文质彬彬慈眉善目,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苟且之事,她又看了看三太太,说:“三太太的过去令人同情,令人怜悯,可也不能水性扬花、红杏出墙,既然嫁给了老爷,那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生死死地做老爷的女人。”
刘彦文和小花急忙跪下,承认错误,发誓以后永不往来,并且恳求二太太给予保密,说二太太是他(她)们的大恩人,是他(她)们的再生父母。
二太太和王松,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见二人的悔过十分真诚,便答应一定保密,永藏心底。
余小花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性福,她不能没有刘彦文,被二太太教训了一番后,还没过上三天,就按奈不住焖烧的欲火,急着想见刘主簿。
刘彦文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家中的媒人接踵而至,可他就是不去相亲,气得父母差点断气。
小花还和上次一样,见刘彦文进了衙门,又开始挥动着手上的帕巾。
等县衙的事情办完后,彦文就急匆匆地来到了三太太的房间,两人一边亲昵,一边做事,一边倾诉思念痛苦,一边誓言不离不弃。
连续了几个回合,刘彦文软皮邋遢地躺在了余小花的肚皮上,见彦文累得够戗,小花叫他躺好歇息,刘彦文十分担心地说道:“前些天,我们还在二太太的面前立下了誓言,可是没几天又睡在了一起,若是再次被她发现,恐怕二太太会去王大人那里告我们一状。”
“不管了,见不到你,小花宁愿去死。”
刘彦文想开门出去,小花死活不依,两人又温存了一番,小花这才慢慢松手,不舍他离去。
二太太又进了房间,见此情景,她心酸无比,“上次是怎么说来的,没过几天,又是如此。万一老爷知道,依他的脾气,三太太岂会有个好?”
“不是我们不守诺言,而是因为彼此都想着对方,难以忘怀,若是一刀两断、永不瓜葛,小花做人亦无半点意义,如同死去。”
见三太太对刘主薄情真意切,她转头问刘彦文,“三太太对刘主簿一往情深、倾心爱慕,若是主簿无情寡义……”刘彦文连忙说道:“彦文待她更是情有独钟、情深意重。”
“罢了、罢了,豁出去了,二姐不但不会告密,还要帮你探风、看门,以满足二人的生理需求。”二太太十分激动地对小花说道。
两人一听,自然是感激万分,此后的刘彦文与余小花,三日会面一次,两人如沐春风、性福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