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丽还想奚落懿肃贵妃,韦婕连忙扯了扯结拜姐妹的袖裳,乔丽觉得皇后对王氏的态度似乎要软和了些,也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要看看皇后对“宁安宫”的态度如何?再来确定自己的下一步言行。
这时,张喜儿抱着“柔福帝姬”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她一边跑,一边喊:“舅舅,不好了,“柔福帝姬”摔倒了,额头上都流血了。”
谁知“柔福帝姬”却嘻、嘻、嘻地笑个不停,喜儿见状,万分着急,她顾不得“柔福”的“帝姬”身份,在“柔福”的丰臀上狠狠地扭捏了几下。
“柔福帝姬”“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皇上驾到。”见徽宗进到“宁安宫”,大家慌忙跪地迎接,懿肃贵妃内心十分愧疚地说道:“臣妾罪该万死,未能尽早迎接皇上。”
宋徽宗搀扶起王氏,笑呵呵地打趣道:“爱妃何罪之有?朕是听到了“柔福帝姬”的哭喊之声,才急着忙着赶了过来。”
徽宗从喜儿的手上抱过来“柔福”,他亲了亲“柔福”带有血迹的额头,“柔福”不哭,“柔福”最乖,最听父皇的话,是父皇坚强的好帝姬。”
见“柔福”停止了哭啼,徽宗这才把她抱给了喜儿。
徽宗转而询问起皇后,“难道尔等也是听到“柔福”的哭叫声,才赶过来的吗?”
皇后跪地曰:“很早就过来了,臣妾好想懿肃妹妹。”
徽宗扶起郑氏,语重心长地说道:“显肃和懿肃先前都是向太后身边的侍女,可谓亲如姐妹,为了不让你们姐妹分开,太后在临死之前将你们姐妹二人转交给朕,希冀朕能在你们姐妹二人之间择一后宫之首。皇后只有一个,显肃、懿肃的优点都是性情端谨,姿色娇美,能歌善舞。而显肃入宫后喜好读书,奏章帮朕整理得井井有条。在谁当皇后的问题上,懿肃总是拿着自己的缺点和显肃的优点比,尽显古人的谦让美德,显肃成为后宫之首,能够深明大义,命宫人改制当贵妃之时的旧冠,谢绝了奢侈的皇后冠服,为后宫树立我朝节俭的榜样。直至现在,姐妹二人的言行,始终成为宫中的佳话,众人的楷模,朕要谢谢你们二位姐妹。”
徽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懿肃识大体,懂大局,为了延续“澶渊之盟”使之不被辽国单方面破坏,硬是让那八岁的赵楷去了辽国,承受履行盟约的重担,作为敌国的人质,那是在刀尖上行走,胸口上插到!赵植呢?既聪明又可爱,可是偏偏又粘上那样的怪病,她的心里能好受吗?”说着,说着,徽宗的眼里掉下了同情的泪水。
听了皇上的话语,郑氏无地自容,也无言以对,徽宗像似早知道一切,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这个国师林灵素,朕就不知道他成天都在府里瞎掰些什么?许久未见他炼出半颗丹粒。”徽宗对着冯益轻声言语:“带朕去后花园里瞧瞧,看看那王大师的仙丹炼得如何?”
大伙跟着皇上,在管家冯益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后花园,见是皇帝、皇后来了,王道仙三步并着两步,快速地走到徽宗身边,他极其惊悚地跪地道:“不知皇上、皇后驾到,本道罪该万死。”
见道仙满脸的灰土,徽宗询问:“大师如何成了这般摸样?”
“为了大宋皇室,本道昼夜炼丹,这不,预备给皇子赵植治病的丹粒已经所剩无己。”
徽宗万分感激地夸奖道:“王大师辛苦了,为了“宁安宫”,道师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乔贵妃十分雅趣地问道:“大师的道法、丹术,堪称大宋一流,能否炼就“龙虎仙丹”?”
“怎么不能?不过这种丹粒只适合男子吞服,女子不宜。”
“真没劲,女人需要的仙丹都炼不出来,还称得上什么道法大师?”
徽宗笑了笑,说:“就你俏皮,不害臊,王大师什么不懂?那种丹粒难不倒他,让大师另外配个方子不就成了吗?”
乔贵妃冲着徽宗笑道:“这感情忒好,到时皇上要去“安平宫”里住段时间,否则,臣妾会难受至死。”
“看你焖骚得难受,也不瞧瞧这是何种场面?说出来的话也不怕大师笑话了去。”
见皇后提醒,乔丽连忙吐了吐舌头,不过,乔氏仍然心情舒畅、愉悦无比,因为大师能熔炼出来让皇上荡魄,让自己尖叫连连的淫乐仙丹。
皇上、皇后、乔丽、韦婕,说说笑笑地走出“宁安宫”。
懿肃贵妃仍然心有余悸,她深深地感谢着管家和喜儿。这舅舅和外甥女才是“宁安”宫里最为忠实的奴仆。
“贵妃是喜儿不好,“柔福”的臀被奴婢扭青了。”
贵妃叹了口长气,曰:“不怪你,是懿肃不好,懿肃对不起冯管家和张喜儿,以后不会了。”
喜儿对贵妃和道仙之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看法,但她同情贵妃,她知道贵妃是为了赵植,没有了赵植,贵妃的心里空空如也,只是王道仙做人差劲,虽说吞下了记忆仙丹,一时冲动,情有可原,可是这件事情都过去一年半载,道仙始终用皇子的性命来要挟王氏,维系他和贵妃的不正当关系。喜儿厌恶王道仙,后悔自己给他生了个儿子,每当想起那段辛酸往事,就好比脚踩到耗子、口嚼了苍蝇,心里无比痛苦、万分难受。
“喜儿在想些什么?“柔福”额头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喜儿连忙拿水在“柔福”的额头上,用拇指揉搓了几下,那块红色的印记,顿时无踪无影。
“原来喜儿是怕郑皇后、乔贵妃故意来“宁安宫”问罪、找茬,怕对主人懿肃贵妃不利,便想到用红纸浸水贴在“柔福”的额头上。以此来拖延时间,搅乱皇后的心绪,还好是皇上及时赶到,万一穿帮,喜儿不但帮不了贵妃,反而会弄巧成拙,给王氏带来更大的麻烦。”
听了喜儿的叙述,王氏的心里更加难受,觉得自己愧对喜儿,懿肃的心里已定下了决心,为了皇室的名誉,为了“宁安宫”主仆们的安全,为了贴身女仆的幸福,懿肃须将王道仙还给张喜儿。
“宁安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宫中的主仆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如何会得知皇后她们会去“宁安”宫?或许是故意为之?或许就是碰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