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384000000154

第154章

“想朕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在耳后,他的两只手稳稳固住她的身体,让她舒舒服服后仰在他的身上。

“谁有空想你,回来都忙坏了!”将头靠在他的胸前,烦了一天的心瞬时被安抚了,“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皇帝也做起偷香窃玉的事。”

“怎么不想?”他支撑着她软开的身体,轻轻而笑,“你身体的每一个气息都在告诉朕,你想了!”细碎地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后颈,这样紧密的相拥却填不满他空虚。

“才不......”有这么自大的人么?她偏生要打击,“府里的事都烦几天了,到夜里,躺了下去就睡,哪有空想什么甲已丙丁?”

“你自有母亲在,何劳你忧心,你就是爱操心的命。看来,朕得早些把你迎进宫,省得朕搁着心思念不说,还会让衣儿累坏了!”

“别,暂时先这样,总得把一堆烂摊子收拾好,而且,你现在哪有空陪我,我进了宫也是独守空房,我不要,我宁愿呆这还自在些!”

“你宅中的事算什么?你进了宫,这些个事谁敢再来烦你或烦你母亲?偏生你要较这些劲。看,说你几句,就跷嘴了,你呀!”

“人家不是怕你忙嘛,那么多的事,朝里朝外,还要顾我,你哪分身得出?”

“以前不是照样过来?而且,有你伴驾。你也可以帮着朕分点忧,好过把心思放在这些芝麻小事。衣儿,你跟朕说个实话,你是不是担心别人啐嘴?若是如此,朕倒有两全计策。”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他不想世间任何的流言蜚语污秽了他的衣儿——哪怕一点点也不行!

“别,我不想更名换姓,宁红衣只会是宁钟元的孩子。别人碎嘴我不担心,说实话,我是担心你刚刚回朝,不必要让我的事让你在朝臣面前听到闲话,如今万事以国事为重。你若想我,就来这瞧我,要是真忙,我也可以偷偷进宫陪你。“她自然知道他担心自已,其实她并不介意。

“依你,还好朕再忙几个月,到年底前诸事也就顺了。不说这些,朕好不容易抽出些时间......”他突然捏了一下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将她翻转了过来,低下首,先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带着温润的气息扑洒,他一边轻轻用牙磨咬,一边轻轻褪下她的衣裳。

唇舌滑过她眼睛,最后含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嘴,舌头与舌头迅速地纠缠起来,把所有的相思都化为竭尽所能挑`逗。

“我忙了一天......这回都没沐浴,你不......嫌脏?”时断时续声音被他吞咽入腹,身体被他挑`逗得连话语都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轻轻一笑,如泼了浓墨般的双眸熠熠地瞧着她,带着好听的尾音“嗯”了一声后,埋下首,故意在她胸前用力吸了一下,“嗯,是有些味!不过,朕可以忍!”

“去——”她怒嗔,刚想推开他,外面却传来四姐宁水衣的声音,“六妹,你歇了么?”

接着又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二姐宁盼衣的声音,“门没关,可能还在姨娘那,我们先进来等,这事总归也要摊开说。”

宁红衣唬了一跳,本能地四周巡了一眼,马上锁定目标,与此同时,推着邵修城往柜子边躲去。

邵修城怔了一下,眼角弯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也不拒,由着她将他推进柜中,在她正要关上柜门那一刹,突然伸出长臂一揽,将她实实地抱进怀中,”一起!“而后,柜门被他顺手被关上。

柜子不够一人高,邵修城将她抱在怀里坐着,那姿势那宁红衣很不自在,象是给婴儿把尿一般,可这样的空间,要是换一个姿势,肯定会整出声音来。

水衣先踏了进来,将宫灯放在壁角上,然后又点了案上的一盏灯,房间瞬时亮了起来。

好在她们在寝房看了一通后,就坐在了外厅。宁红衣轻轻嘘了一口气,欲微微调一下这怪异姿势时,耳畔传来温热的,带着稍稍的压抑的呻吟,“乖,别动!”

宁红衣才发觉到她的后臀正紧紧地靠在他的腿中央,貌似那处已经有反应......

还好,三姐宁姚衣的声音适时地传了进来,“二姐,四妹,你们要等你们等,我没兴趣参与。”宁姚衣站在门外不愿进来。

“真不知道你是跟我们一个娘胎出来的,还是那贱婢生的。你就眼睁睁看着爹留下来的全送给了那贱婢母子?要说她生的是儿子也罢,就算是庶出我们也认了。可这算什么?还有,你也别假清高,这几年,那地里收的帐,分成三分,你不是也拿了?”

“那些钱,我还真没看上,是你们硬塞的!”

“你自是瞧不上,你那房是相府嫡子,自然家大业大,不同我们,嫁个庶出的,再大的家业与我们也没关。姚衣,你就当帮二姐和我吧。”宁水衣突然看到案头上放着一盒东西,那盒子似乎非常精致,她走上前,打开一看,“啊,有糕点呢,是热的,刚好,我们边吃边等。”

宁盼衣偿了一口,道,“很好吃,想不到这贱丫头有好吃的偷偷留给自已,姚衣,你也来偿偿!“

宁姚衣接过,看了一眼,疑道,”这好象以前在宫里吃过,宁府的烂厨子肯会做出这样精致的玫瑰糕?“

宁水衣一听是宫里头的,忙又拿了一个,咬了口笑,“管它是哪的,好吃我们就慢慢享受!”宁钟元虽是一代大儒,其实生活过得并不富裕,甚至是简朴,几个姐妹各自出嫁后,除了宁姚衣嫁进相府,锦衣玉食外,宁水衣和宁盼衣嫁得并不算如意。

三个姐姐在那里聊着,绕来绕去还是围着京郊那块地,这个其实她早就心里有数,但二姐和四姐话里话外时不时是骂几声贱婢,宁红衣心里堵塞着一口滞气,她不在乎几个姐姐私下拿她开涮,可她们如此污辱她的母亲,这让她心里感到愤恨。她愈听愈火,不知不觉中,指甲狠狠扎进肉中。

如今看来,她六岁进宫后,也不知她母亲过的是什么日子,难怪母亲被扶正后,几次进宫还是唯唯诺诺的一幅小妾样,在宁钟元去世后,一心礼佛,看来这与三个姐姐功不可没。

尤其是,她今日才知,这么多年宁家的收成全被三个姐姐分摊了,好在她还记得,她当初曾给过母亲一笔钱,想来,母亲这几年就是靠那笔钱过日子。

越想越替母亲觉得窝火,正待发作,耳绊轻轻传来,“衣儿,朕会给你作主,你宽宽心,别为这些事劳神。”

她吓了一跳,惊醒了过来,突然感到手心处湿湿的,一抹,原来是血,可自已的手不觉得半分疼,低首一瞧,原来把邵修城的手在流血。

“无妨!”他轻轻安抚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握住,“可惜朕给你带的玫瑰糕被她们糟蹋!”

她心中钝痛,转首看他,只见他斜靠在柜壁上,墨色的襟袍微敞,露出了一截白皙的领口。昏暗中,他的眸子幽亮如星凝望着她,与她眸光相接时,他悠淡如深潭的眸子漾开一丝艳丽的诡波,她忍不住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暗骂了一句:妖孽!忙避开眼,她怕她再多看他一眼,就会被他色 诱了。

待她欲转回首,邵修城这番已托了她的后勺,带着熟悉的清香,温软如丝地落下,覆盖了她的唇形,轻轻柔柔,带着清凉的冰雪气息,甚至不带情 欲。

她略微不满地又吞了一下口水,故意地挪动了一下体位,以便让自已翘 臀更熨贴着他,同时,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脖子处,在那凸起的地方反复地抚触。

果然,被她包含在手心处的喉结上下滚动,她坏坏地想,凭啥你来色 诱我,我就不能引得你把持不住?心念处,她的手缓缓向下迁引,隔着他的衣裳,按住了他胸前的那处凸直,刹时,引得邵修城的气息愈来愈急促而灼烈。

黑暗狭窄的空间,情 欲的火焰,燃烧得异常的迅速,把所有的感官全部放大,撩得人的血脉彭胀。

宁红衣微微睁开眼,透过余光,看他被也撩拨得淡然气韵全失,眸光里全是燃烧的欲望的模样,双臂环上他的肩头,在他的唇角慢吞吞轻咬,一路让濡 湿的痕迹落到他颈边......

他的手掌从她的后脑勺缓缓摸过她的后颈,滑过她的纤腰,最后落在她的后臀部,轻轻一托,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最后,她不记得如何被他压在身下,裙裾被他掀开,利索地褪下她的亵裤。

“怎么啦?”他感觉到怀内的身躯簇簇抖动,他停了下来,抚上她的眉梢,两人已经欢好过几场,这样突来的反应并非正常。

“皇上,我们......我们是不是以前......也这样过?”她脸侧向一旁,现出一片迷茫,透着镂空雕花,看着柜子外隐隐的灯光,这样的场景似乎很熟悉,那灼热的气息,唯一不同的是,邵修城的吻带着清清浅浅般的温柔,而记忆中一闪而过的,带着噬骨的疼痛魔吻......

脑际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脸盘,她本能地想用力地甩掉——因为一想有个地方就会很疼!很疼!

昏暗下,他的眸色一僵,但迅速隐在深不可测的深潭中,“衣儿,你忘了就忘了,不必记住......过去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双臂一揽,将她环在怀里,接着,双臂紧紧地搏住她纤细的腰肢,抬腰,急急地闯了进去。

他看她倒吸了一口气弓起了身努力适应着他的硕大,腿心处急剧的收缩包含了太多的紧张情绪,他知道是自已进得太心急,他不再敢动,幸好,突至的疼痛将她从晃动的心思中强行拉回。看着她可怜兮兮地模样,他俯下身吻着她颊边的泪,待她的呼吸渐渐调整至平缓,方开始轻轻的律动。

可他刚开始一动,她这边就开始扭着腰抗拒,“疼……你出来好不好?”她虚弱地在他唇舌间哀求。

他最听不得她这样的软声软气,只好退出来一些,想着,看今日肯定是欲求不满了。

“出来嘛......”她还是不满。

“朕不动,就这样放着好不好?朕也难受得紧!”他仍然吻着,揉着她的手心,也放在嘴边轻咬舔着,“好些了?”

“没......”想起上回,他折腾得她整整两天下不了床,一想,眼泪就开始慌慌地想掉下来。

“好吧!咱不做了!”他咬牙,确实是自已心急了些,没做足前戏就匆匆闯了进去,这下,苦的还是自已。

她不知道她的三个姐姐几时离去,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将她抱回床上,只知道,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清晨被他慢慢退出去的动作弄醒,她朦朦胧胧地刚睁开眼,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嗯”地一声,刚挪了一下腰,只觉得私 处温热的汁液一下涌出来,流到了腿根处,她一下就惛了......难怪昨夜总觉得身下被填得满满的,敢情他一夜就没拿出来过。

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思考,这邵修城是怎么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把她吃干抹净,因为,李田文带着邵修城近身太监直接来宁府,侍候皇帝上早朝。

宁红衣知道,这回,举朝上下,都知道,她侍寝了。

邵修城与她十指相扣,缓缓牵着她出来,坐在居中时,并不讳人将她揽在怀中,冷眼待众人三呼万岁见了礼后,先赐了王氏的坐后,方冷冷地道:“平身!”她的几个姐姐和姐夫面色复杂地站在一边。

这样戏剧性的结果令宁红衣一时也消化不了,直到邵修城离开时,牵了她的手,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衣儿,今日你留在府中陪你母亲,明日一早朕派人接你入宫。早点到朕身边,该学学如何当好一个皇后!”

此一言不次于一个惊涛骇浪,尤其是宁家三姐妹。

宁红衣趁着两人挨着,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什么时候让她们知道你在我房里?”

“自然是昨夜,呆那柜子里欢好虽稀奇了些许,但挨久了不免燥热,朕怕衣儿难受。”他见宁红衣一张俏脸生生憋成酱紫,忽然春风百花怒绽似地笑开,在她额上轻轻一弹,“想到哪去?既是衣儿愿意,朕这堂堂一国之君也是要顾些体统。”

昨夜来寻她,先前也没有想这般多,只想聊解相思,谁知看她的记忆有了复舒的迹象,看来这帝后大婚就不能再耽搁。

当即立断传了暗卫,吩咐了下去。

宁水衣与众人跪着恭送后,悻悻地道了句,“宁家的风水怎么净让这丫头占了去。明明是个贱......”更甚,莫说对方是个皇帝,便是邵修城那般兰芝玉树般的模样,那样的傲纵神态,脾睨天下的贵胄的气韵,也是让人……心痒难耐!

“妹妹,你还是多忌唇口舌吧,今时不同往日,话说错了,就不是你受累,合着你整个夫家都要跟着你遭殃。“宁姚衣冷言一句,看了看四周,幸亏王氏早已离去,”现在,我们还是烧高香,这六丫头不要与我们计较太多!最好把这几年我们私分的银子吐出来,乖乖上交给娘。“

“娘?”

“是,早点学会叫,亏不了的。我一会也得回相府了,这事,我得和公爹说一声。走吧,这会咱三姐妹先到娘房里敬个茶,一会六丫头肯定会过来。我们该赔礼就赔礼,该祝贺就祝贺。”原以为如今的宁红衣是个弃妇之身,几个姐妹中算是自已的归宿最好,看来,老天还是眷恋这个自小运气就好的六妹,竟成了邵修城的皇后。

祁皇宫,鸾凤宫废虚。

四周跪满了宫中所有品阶的妃嫔和各宫的宫女太监。

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打颤,战争的突然结束,帝王回朝,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皇子,养在了太后宫中。

这原本是好事,怎耐突然招集所有人在鸾凤宫的废虚上见驾,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方式,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凤四一身明黄衣袍来时,身后跟着很多人,一身戎装,为首的正是祁王卫队的卓岐山和卓岐暗,还有几个心腹。

众人见驾后,凤四没有开口让众人平身,反而扬手道,“抬上来!”

几个侍卫迅速抬上一个长桌,掀开黄色的锦布后,众人偷偷抬眼一看,所有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上面摆满了三尺白绫,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还有一卷卷明黄圣旨。

凤四冷冷地看着众人,此时,他心中却并没有太大怨恨或者悲愤的起伏,只有沉淀下来平静,他神色微凝,“三年前,太后曾作主为朕纳妃,这几年,你们守尽寂寞,如今朕给你们三条出路。”

他遥指长案,面色无波无痕,“凡是有品阶的妃嫔,若想着身后进入祁家皇陵,享受皇家子媳尊荣,就选三尺白绫,朕会着礼部为你们办身后诸事。二是既不愿死,又不愿与皇家脱离,就自行落发,出家为尼,朕也会为你们选适合的庵堂,死后依然享受皇家香火。还有第三条路,这圣旨,每人都有,就是赐你们回各自娘家,你们都未承宠,可自寻个可靠的夫君嫁娶皆与皇家无关。选取好了,你们可以带着各自的宫女太监三日内离宫。”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却被凤四一个冷冷无情的讥言打断,”谁敢哭诉,搅得朕心烦,朕即刻赐她五马分尸,扔乱葬岗喂野狼。现在,你们各选其路!”

凤四的嫔妃不多,也就十个左右,很快各人就寻到了数于自已的圣旨。

琴栖缘无助地寻找着,又小声地问别人是否拿错了圣旨,最后确定了圣旨中并没有自已的名字时,她的心沉到了最深最底。

这三年来,她被独自囚禁在冷宫之中,残羹冷炙早已将她所有的智慧和骄傲磨平,她看到凤四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已垂死挣扎地找着属于她的圣旨,她好想回家,回到母亲的怀里。这是她唯一的生路,她咬紧牙,伏跪下身,战战兢兢地道,“皇上,臣妾的......”

凤四凛冽如冰的脸上突然破开,那样诡异一笑令所有的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德妃娘娘,朕会独赐你一份,所以,不包括在内。来人,呈上来!“

琴德妃看到两个侍卫抬着一盆烧得正艳的火盆上来时,她再迟钝也知道自已要面临什么样的灾难,瞬时吓得瘫倒在地,却硬是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当初,你让朕的衣儿生生受了一个奴字,今天,你在自已的脸上,身上,四肢,但凡人眼能看到的地方,受足十个奴字,你若是敢求死,朕就拿你琴家问罪。就算是顶着个昏君的恶名,朕也在所不辞。德妃娘娘,你千方百计想留在这宫中,朕就成全你的心愿。你以后就不必离开,就在这废虚上给另一个人侍候三餐。想来,你们也有一个伴。”

堂中最后只剩乔语嫣时,凤四静静地看着她,她亦不闪不避地与他四目相接。

“怎么样师妹,这场戏看得可满意?”

乔语嫣倒不惊不慌,“师兄,如今,你想怎么处置我?”三年前她就知道凤四迟早会秋后算帐,如今她身受灼颜之苦,幸好她拼着一身的医术,研制些药,让自已的疼痛减缓,疼痛发作频率稍微减小,但也足以令她生不如死。

“师妹,朕该叫你乔语嫣,还是邢伊人?”他面容如水般沉寂,看着她如同无物般。

“你——”乔语嫣惊惶失措地看着他,再也吐不出半句,若是凤四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那她还能凭着这一世他欠她的,或许会让自已所余人生过得不至于太狼狈,让他的心中既便是恨,也有一丝的牵挂,但现在,她苦笑,什么也没有了。

“师妹,朕曾许诺这,给你一世繁华,许你一世平安,这个承诺朕不会改。来人,呈上来。”

侍卫将一个金色一人高一人宽的笼子抬上来时,乔语嫣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凉,这或许是报应,她认了,她惨然地哈哈大笑,“师兄,这就是你的承诺?”

“不错,这个笼子会永远放在这废虚之上,它是用金子打造,四周镶满贵重宝石,这是朕许给你的繁华,至于你的一世平安,朕会在这鸾凤宫上,打造四层连阳光都透不进的铁皮笼,一免你流离失所,二免你风吹日晒,三免你为他人倾扰。只要你一生呆在这笼子中,谁还能伤你半分?”

黄昏时,凤四去探望阮后,他从阮后怀里接过婴儿时,低垂着眼一语不发静静地摇着,碎裂的眸中隐隐含泪。

阮后眼圈一红,低叹,“四儿,母后当时也是寻思着你也需要一些女人照顾,那些都是好年华的女子。”

凤四摇摇首,“母后,往事不要再提,儿臣今日过来,想跟母后说一声,孩子以后由朕亲自抚养。”

阮后点点头,虽舍不得,但她知道比起自已,她的儿子更需要这孩子的陪伴。

“四儿,今日你所处置的那些孩子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母后担心......“

“所以,朕给她们另行出嫁。这对她们比在宫中守活寡要好!”凤四转首看了一眼阮后,“母后,如今,朕只想清清静静把孩子带大,这宫里少一个女人就少一个是非。皇宫是女人的坟墓,不仅能葬送女子的青春,连着人性也会被淹埋。朕不想让自已的孩子受无妄之灾。他是衣儿留给朕的唯一。也是留给朕唯一的念想。母后,孩儿如今也有后了,你莫再为孩儿的婚事操劳,孩儿做不了一个好丈夫,做一了一个好儿子,但至少朕可以做好一个好皇帝!”

“四儿,如果宁家小姐愿回来,母后不会再......”

“母后,她现在过得很好,孩儿不会再去打扰她,母后也不必再提!”

冬后,建元帝封后,宁红衣被封为元晖皇后。宿承乾宫交太殿与皇帝同寝同食。追封宁钟元为永乐候,元晖皇后生母被封为一品皓命夫人。

朝堂旧臣担心后宫专宠,集体上疏,提出迎回建元十四年被邵修城潜送至元宝寺修行的妃嫔,在金銮殿上,被皇帝当场斥责后,再无人敢提一句。至此,皇后独宠深宫成定局。

春日,桃花盛开,姚府上上下下显得一派喜气。

一席素衣女子打扮,宁红衣以宁家四小姐的身份持贺礼进姚府祝贺,她是来看安阳公主邵季琳,她又为姚家添了一个男丁。

以皇后的身份拜访,太过兴师动众,何况她是偷偷溜出来。

一个普通的礼部侍郎庶出的儿子的家眷身份并不引起别人的重视,所以,她也是候了很久,才得以进安阳的寝房探视。

安阳骤然看见她,纯澈的眸光一时失神,直看到宁红衣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方会意,“你们全部下去,我和水衣姐姐想单独聊一会。”

宁红衣小心翼翼抱起粉粉嫩嫩的婴儿,盈盈浅笑,”想不到你已经做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再端看邵季琳,她脸上已脱了当年的稚气,也比当年丰腴不少。她的容貌七分继承董后,此时的她倒极象彼时她刚进宫时,第一眼见到的董后。

“是呀,时光真快,好象是昨日,我还追着你后面叫‘红衣哥哥’呢!”邵季琳回忆彼时,眼睫微微一颤,脸上只余回味。

“我听说姚公子对你很上心。”当年在她怀中痛哭的小女孩如今脸上漾的全是幸福,这是上天对她的厚爱。

“还好,很体贴!”邵季琳脸微微一红,白皙娇媚瞬时在脸庞上寂然绽放,“也算是峰回路转,幸好当年抹脖子没丢了小命。”想起刚嫁进姚府时,还和他别扭了一阵,姚君桦处处让着,时日久了,她也疲了,慢慢就接受了他。

“不过,他前阵子还纳了一个小妾,怎么回事,你不是有身孕么?”宁红衣起身将婴儿放回,又到安阳身边,看她坐着不是很舒服,便给她后腰处再塞了个垫子,方坐下。

邵季琳并不以为意,脸上反而露出春风般的微笑,“就是有身孕才不便侍候他,妾侍也是我瞧上的给他的,原是宫里母后给我挑的陪嫁宫女,很能干,心思也不多,这么大的家,我也一个人管不过来,她也是个好帮手。我寻个可靠的人给他,也好过他在外头打野食,衣儿,你听说么?你那四姐夫,最近就常夜不归宿,男人就这样,贪新忘旧。”

宁红衣目瞪口呆,”这事不妥,不见得所有的男人会感激女人这样做,他也许会觉得你不在意他。安阳,你以后不要净做些把男人往外推的事。“

”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君桦不会做出太离谱的事!而且,“邵季琳微微压低声线,”他们还不曾圆房!他跟你那四姐夫可不一样!”

“四姐夫的事,我也听说了,说是在外头置了宅子,养了人,四姐多次进宫想找我撑腰,给你父皇挡了。你也知道,我与那几个姐姐感情一般,爹不在了,按理我也应要照应一下她们,可一想那些年,她们这般欺负我母亲,我对她们就没办法产生感情。我也没高尚情操,以德报怨。对于她们,我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是福是祸全看她们自已修行。”宁红衣嘴角擒着淡淡的笑容,语声平稳。

“也是,尤其你那个五姐,当初也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想置我于死地。”若非当年阴差阳错她遇到的是姚君桦,换成是别人,她这一生早就毁了。

“是五姐?这事你从未提过?”宁红衣回来后听说宁雪衣失踪了几年。

“君桦后来查出来,他怎么也要给自已寻个清白,只是知道时,刚好听说你在祁国遇难的事,就不想再打击宁大人。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后来,我想父皇肯定也是心里也有数,既然父皇都不肯为我作主,我便罢了。”这是她心里的硬伤,她堂堂一个皇后嫡女,却被外人算计,偏生她的父皇没有为她讨回公道。

“你父皇回来后,你也极少进宫看他,你心里这些年是怨你父皇吧?”宁红衣心里也有些感概,邵修城的几个儿女似乎都对他不怎么待见。

邵季琳苦苦一笑,象是被诸多往事包围,复摇摇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我听说父皇如今把你宠上天了,父皇那人,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离他近一些,都觉得胆颤心惊,从小就怕靠近他。有时,我常觉得父皇不象个真实的人,倒象个最完美的冰雕,身上永远有一股冷飕飕的气息!“邵季琳忍不住掩了嘴笑,”不知道你有没有给冻着?“

宁红衣眨眼侧着首轻轻一笑,“冬暖夏凉的,挺好。”

邵季琳“卟嗤”一笑,“想不到父皇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也有汲取人间烟火的一日,若非对象是你,我真不信。”安阳沉呤片刻,敛去笑容,方才恬静柔和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复杂,“两月前,我还去元宝寺瞧过母后,母后还特意问起父皇,我知道她心里惦念着想回父皇身边,我吱晤地过去。我想,不消说父皇不愿,就算是愿了又如何?父皇是越活越年轻,而母后这两年两鬓都添了少许白发,母后站在父皇身边,两人都快成母子。”

宁红衣垂首默了默,正色道,“安阳,对你母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想说,我从未曾介入过你父皇以前的生活,对我来说,我跟他在一起时,他与过往全然脱节。若非是容玉,我们不可能会回来。”

“我明白,虽然我不明白父皇当年为何假死,但我想肯定不是为了你。或许父皇早就烦了后宫妻妾成群的日子,自我记事以来,我就没瞧过父皇与母后有亲近过。”

宁红衣离开时,刚步出寝房,远远就看到一群的人沐浴在春色艳阳下,团花簇锦中,也不知为何,那么多的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甚至那么远,她都能看到他眼角溢出些笑纹。

他亦看到她,微微对她敞开双臂。记忆中有多少次,她会拨足奔向他,然后扑进他的怀中,可这一次刚抬首,只觉被阳光刺了一下,瞬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顿时,姚府的人慌成一团,衣红衣被抱起时,那股熟悉的香气,让她尤其感到舒心,但恍然间,也觉得不可能,邵修城怎么可能在姚府?

邵修城仿佛被掏走了心肝似的,将她死死抱在怀中,唤了几声,见她没反应,不由痛声斥姚家的人,“怎么回事,早上才好好的。”

姚府的上下已吓得不懂如何回话。

他将她抱到内堂平放,医生的本能,他俯身检查了她的瞳孔,呼吸和心跳,体温,发现没什么异常后,他搭上了她的脉搏,很快,脸上浮现了惊喜。他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贵宝贝般细腻亲吻,“衣儿,你和朕终于血脉相连。”

待太医疾速赶来时,邵修城低头用手中绡纱丝绢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汗,吩咐,“去备些安胎药。”

瞬时,满堂惊喜,众人齐齐跪下庆贺。

她很快就醒时,发现自已真的躺在邵修城的怀中,一双粲然笑眼弯成新月,“你怎么来了?”

邵修城端着一汪清透的红枣茶,轻轻吹着气,在蒸腾的白色水汽中微笑地看着她,“你有些贫血,乖乖把它喝了。”

“是什么?”她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啜了一下,甜甜的但一点也不腻味。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含笑,“红枣茶,姚府中刚好添了丁,这些个是常备的。你素来爱甜,刚刚好。”他又从榻边的炉子上端了鱼粥,亲偿了一口,“味很清淡,看来姚家对安阳很上心,这道简单的鱼粥做法能赶上宫庭御厨,来,你也饿了,吃一些。”

宁红衣看上面漂浮的鲜红的虾肉,鲜贝肉和着绿色的葱花,顿时觉得胃口大开,靠在他胸前,享受着他耐着性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食。

在别人家宅中躺着,她总觉得不自在,刚要起身,他却将她身子轻轻摁住,自己也在旁边和衣躺了下去,他抱着她,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脸颊,亲吻着她的发际,“你刚醒过来,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要是闷,朕就陪你说说话。待精神气恢复些,我们再回宫。”

他向来有洁癖却屡次为她打破,宁红衣“嗯”地一声,被人这样地宠着,心生丝丝温情,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前脚到,朕后脚就来,只是不想打搅你和安阳说话,所以在外堂等着,谁知你真不让人省心,这一会就晕过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端端的,突然间就这样。”她身子向来不错,莫说晕倒,就是平常头昏脑热也极少。

“以后,千万别一人悄悄出宫,你想去哪,只消跟朕提一声,朕总能腾出时间陪你。如今你的身子再不同以往,更要爱惜。”说着,他的手轻轻的搁在她的小腹上,“衣儿,你腹中已有朕的骨肉。”

“孩子?”宁红衣又惊又喜,“你是说?”

“是,衣儿你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邵修城唇边勾起一抹笑,两人大婚不久,她便怀上,这还得归功于他用了在二十一世纪所学的医学知识。他精确地计算了她的排卵期,并用科学的方法调理了她的身体。

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

承乾宫,交太殿

宁红衣睡得并不踏实,梦里老觉得有人对着她哭,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象是在迷雾中寻寻觅觅,连个方向也把握不住。

醒来时,连个缓冲也没有,就这样睁开了双眼。

邵修城正坐在她的身边,一边看看着奏折,一边手搭在她的发上,轻轻地抚着,有时会很习惯地轻轻拍拍,象是哄着幼儿入睡时的动作,但就是那些细微的肢体动作,让她的一颗心如浸泡在蜜中。

她静静地看着他,悄然若水。他看得很专注,并没有发觉她已经醒了过来。

他明黄色的衣闲散地铺开,眉若远山疏展,狭长斜飞的凤眸安静地低垂,他的唇厚薄适中,侧面上看,凌角分明,乌发往两边散落开静静地垂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更衬得他容颜清皎如月,那样的光华几乎让她舍不得移开眼......

从此后,你就是宫中的一名贱奴......明黄色的龙纹绣长靴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就是贱......”烧得赤红的烙铁冒着白色的烟......

“你就守着你的残躯终老于此......”

四周全是指着她哈哈大笑的脸孔......耳畔又传来一声声痛哭,“不要......不要......”

所有的人都在开心,他们开心什么?

有一个人在为她哭,是谁?

她害怕......想后退......可身体不被自已控制,反而迎上,迎上了那烙印......

“不要......”她嘶心裂肺地叫,尖叫一声坐起来,看看周围,原来是做梦了,可身上仍在发抖,邵修城已抱着不停颤抖的她,抹着她额上不停渗出的汗,焦声连问,“你怎么了?啊?睡得好好的!”

她在他怀是茫茫然地摇头,刚刚梦里的一切太真实......太痛了,她抚上自已的脸,是的,那样的感觉太真实......

“衣儿......你梦到什么?吓成这样!”他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三世的记忆对她来说太沉重,他希望她能忘掉一切重新活过,可那样的疼痛早已刻入灵魂,全番记起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才急着要一个孩子,这个新的生命不仅能安抚她的疼痛,也能将她和他的一生死死绑在一起——包括来生。

他轻轻安抚着她,象安抚一个恶梦醒来的孩子一般抱在怀里轻轻摇着。

“放开我!”她被他明黄色的衣襟刺了一眼,突然暴躁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手重重捶在他身上,双手猛力一撑,他居然被她吓得脱了手。

因为突来的恐惧,她的动作极敏捷地闪到龙榻的边沿,与他保持着两个人间的距离。她眼里全是恐惧和痛苦,她的下颌抖得历害,她颤着手指着他,“是你......是你要烙我的脸......在梦里,那人穿着黄色龙靴......”她掩住脸,拼命地摇晃着头,想去否定,去抗拒,她全身颤抖,“很疼......我很疼......”

邵修城心都给搅烂了,但他没有马上上前抱住她,她此时如受惊的小兽,对所有靠近的人都抱着恐惧的心。

他很快下了榻,拿了妆台上的铜镜,渐渐靠近她,柔声细慰,“衣儿,你只是做梦,女人有了身孕,心里会较普通人焦虑,但不用怕,凡事有朕在。朕会保护你。来,你拿着镜子,瞧一瞧,你的脸没事,没有烙印,刚只是一场梦,衣儿还是很漂亮!”

他慢慢靠近,他带着淡淡的香荚兰浅香,闻起来异常舒服,让她微微一怔,却觉得那味道一下子驱散了心头缠绕着的恐惧感,舒服了许多,她没有去接他手里的镜子,反而忍不住把头慢慢挨过去深嗅。

“乖......”他将她再次抱进怀中,把镜子放到她的脸前,带着低柔好听的声音抚慰,“瞧,这不是好好的,朕的衣儿多漂亮,多招人疼。”

同类推荐
  • 土豆太子

    土豆太子

    [花雨授权]咦?他是流落民间的太子?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娶小苹果了?她爸爸不会反对了吧?什么?她爸爸不反对,他爸爸反对?什么太子不能娶民女,又不是他要当这个太子的!呜呜呜,他不要当太子啦,他只要娶小苹果嘛……
  • 冷王虐恋

    冷王虐恋

    一种兵器暗藏多少白发征夫泪一场时空带来几多欢喜几多愁一次轮回倏忽翻飞蝴蝶春风满一抹兰香何不是曲散庭空客归尽一把王椅,导一出好戏一出好戏,戏一场真情一场真情,呈一世缤纷一世缤纷,叙一腔痴心吹花嚼蕊弄冰弦,十八年来坠世间……
  • 花语王妃

    花语王妃

    抛开身世的唯美爱情,只寻求我心目中的你,不求殿宇宏,只求生死同,只希望你是我花儿所代表的那个人
  • 惟君而已

    惟君而已

    她卑微,懦弱,总是用着怯生生的语气和他说话,仿佛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便是她的性命。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她,却有着傲视天下的才能,在胜与负的战场上,她可以和他站立在同样的高度,可以与他一决胜负,而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才把她抢到手。
  • 带着宝宝玩转后宫

    带着宝宝玩转后宫

    苏琳卡,亲眼撞见自己未婚夫与某富婆男上女下,从此她魑魅邪笑,妩媚众生。夜店里,她疯狂魅惑,犹如黑夜里的精灵,每个男人都爱她,宠她,一日,她收到未婚夫的一个邮包,打开瞬间,白光夺目,一阵眩晕,她竟然穿越了,肚子里还有个不知是谁的小baby……
热门推荐
  • 躲避自己

    躲避自己

    2020注定永存于历史,写下的也许不是时代,却是生活。
  • 功德簿

    功德簿

    一个年轻人在他处境很差的时候突然得到功德簿,成为现世间唯一的神,从此开始走向不一样的路。他该怎么走以后的路,请看后续。。。。呵呵,各位大大小弟首次写作,写的不好请各位大大指点,小弟的扣扣是七-六-三-六-四-六-五-三-零
  • 关于系统的书

    关于系统的书

    李明:“你说咱啥时候才能进行次元跳跃啊?”系统:“时空穿梭不行吗?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的。”李明:“欺负二战时的小日本……没意思啊!”系统:“……如果你不用超阶射星炮的话,那一定会很有意思的。”李明:“那我用巨兽级战列巡洋行吗?”系统:“……别和我说话!我不认识你!”————————————————作者新手,勿喷。
  • 我捡了一袋仙缘

    我捡了一袋仙缘

    那天,袁成义面对一众仙神,不由感叹:我只捡了一袋仙缘,却改变了一个世界……
  • 阴差驾到

    阴差驾到

    与其守着大梦一场的余生发呆,倒不如让现在就变得轰轰烈烈来得痛快些,人生嘛,活该如此……这是一个荒诞但是合理的故事。
  • 盛世悍妃傲娇爷

    盛世悍妃傲娇爷

    上一世,她穿上戎装翻身上马,却在战场含冤而死;一朝重生,誓要查清前世真相。可是终究躲不过他的万般筹谋,心甘情愿步入他布下的情网。他喜欢她,从幼稚懵懂时的初见开始,那时她素青色的云雾烟罗衫上常绣着一株水蓝色的鸢尾花。后来,睿亲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不学无术的小王爷迷恋上了养花。——桃花树下,男人慵懒恣意的拿着折扇。“乐竟夕,你那双大眼睛长来是做装饰的么?”男人微眯双眼,有些刻薄的开口。“哦,不对,我应该说的不是你的眼睛而是脑子。”不等乐竟夕回答,男人又轻哼一声。乐竟夕咬咬牙,忍着被奚落的怒气,未发一语,直接转身离开。可是她的举动却惹到了那位祖宗,男人一个跨步直接拉住了乐竟夕纤细的手腕,“我看只有如此你才会离湛珩远一点。”——“榕小王爷,您的烂桃花可真多!”女人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在暗巷里拉拉扯扯的男女。只是这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丝酸味儿。谈榕闻言转身,兀自一笑,仿佛三月的暖阳,照亮了昏暗。几步走到女人面前,动作轻柔的将女人乱了的碎发别至耳后,“我心里只有你这株鸢尾,其他的花早已入不了我的眼。”本文一对一,清甜爽口,是您茶余饭后的最佳选择!
  • 原有花那时开

    原有花那时开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看我一眼。”她没说什么,转身回头。你以后要好好的,她想
  • 网游之重生杀神

    网游之重生杀神

    重生前,他平平淡淡,但却因为偶然得到一把兵器,而导致杀身之祸,背叛之苦,伤心之痛。重生后,他立下誓言,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神挡杀神。报仇雪恨,站在传奇之颠。问鼎大陆,俯视苍生,天下无敌!求回复求吐槽求收藏求推荐!!!谢谢
  • 史前万金油

    史前万金油

    这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又什么都知道一点的小中医的搞笑故事。回到原始世界,不一定特别好,但是这种成为人类社会祖先的感觉还是很让人暗爽的!原始王,我当定了!!
  • 上神冷静点

    上神冷静点

    我叫半夏,我是一只兔子,我从小就立下了一个伟大志向:壮大我兔族。想来光凭我这点修为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决定先找只公兔子与我共同担起这个重任,希望能争取早日多繁衍些“小兔崽子”但我发现这条路也太难了……“上神,咱俩真不合适!”“我觉得哪都合适!”“真的!这有违我从小立下的志向!”“什么志向?”“我只是想找只公兔子,不是上神啊!”结果上神当着众人的面变成了只兔子,轰动了整个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