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萨?!”威斯勒冲向台阶上的王储之座。
纳里斯先一步抱起血流不止的夜萨,转身冲向内殿,台阶下的吸血鬼,顿时一片混乱。
静静环顾四周,我寻找开枪的凶手,摘下新娘头纱,看着上面的窟窿,子弹本是还差2cm就能击中我的脑门,预估着子弹打来的方向,转头,看到一个清丽的背影——如此熟悉的背影,熟悉到不想拿她当凶手。
***
手术进行的格外漫长,明明刚才只有一颗子弹划过空中,夜萨却莫名其妙中了三枪,幸亏他拥有灵族混血,银的侵蚀速度异常缓慢,有一颗子弹却贴着心脏穿过,另一颗打在了脖颈,还有一颗打在腹部。
“子弹穿过我的头纱之后,才一分为三,对方只是借用某种阻力,来让子弹解体……”手上忙碌着,我冷静的分析。
“……已经五个小时了,菲,你有把握治好吗?”威斯勒站在手术台旁,紧张不安。
“子弹早已经取出来,只是……夜萨中了毒,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毒,我需要罗伊过来帮忙。”将药水喷在伤口上,嘶嘶作响,肌肤迅速愈合,命算是终于保住了。
“罗伊?为什么?他能做什么?”
“这是一种诡异的活性毒药,它催生了夜萨的血液,而且,会加快细胞的老化,夜萨一旦清醒过来,他就会立即长高长大,显现一个人200岁的样子,骤然苍老,死去,你不会像看到那样的情景。”
“卑鄙!谁会研制这种毒药?”纳里斯阴冷开口。
“陛下何必问我,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当然,为了您和血族的颜面,您可以等威斯勒和莫尔斯都被杀死之后,再去抓凶手,因为,现在他们的武器已经无药可救。”
我无奈的叹息,只能临时搭配药剂,减缓毒药的发作。
威斯勒愤怒的看了眼纳里斯,转身甩门离去。
“威斯勒正在气头上,他敌不过对方的子弹,如果你真的爱夜萨,不要犯灵尊犯下的错,否则,我会让血族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瘟疫,来给儿子复仇。”
“菲丝凯蒂,你知道这将要牵扯多少人吗?”
“我只知道这场婚礼我会永生难忘,因为婚纱上有我儿子的血!”轻轻的抚摸着夜萨的发丝,我一滴泪都淌不出来,这骤然剧变,令人欲哭无泪。
***
夜萨被转运到莱特公司的研究室,罗伊单独组建一个团队研究那种活性毒药,威斯勒正带人密谋抓捕凶手,宫里人心惶惶。
那群重臣纷纷来表示安慰,以示自己的清白,更甚者,有人把最好的血液送进寝宫,递到我面前,“王妃,这是给储君殿下的疗伤用的,希望他尽快康复。”
“夜萨不会接受的,带回去吧,作为血族未来的新君,他不希望他的子民猎杀无辜来维持自己的寿命,希望你谨遵他的旨意。”
“是!”
“阿诺,下一位。”
“王妃殿下!”卡沃伊公爵带着他的三位夫人在台阶下俯首,“希望储君殿下早日康复。”
“公爵太客气了。”我看到了翠堤,她惊惧的不敢抬头,“翠堤夫人近来可好?”
“王妃认识翠堤?”杜克惊讶的抬头。
“翠堤没有对你提起过吗?我和她还是朋友呢。”我淡淡扬起唇角。
翠堤的身体晃了晃,“是的,是的,王妃殿下心地善良,我们曾经在一起聊过几句。”她寻找着借口圆场,“当时我不知道菲丝凯蒂便是王妃殿下,请殿下原谅。”
“没关系,不过,我希望翠堤夫人能帮我做一件事。”
“王妃殿下请讲。”
“和杜克离婚,他不爱你,你跟在他身边也是被大夫人和二夫人欺辱,我身边正需要人手,你到我身边来做侍女。”
“这……”翠堤犹豫。
“杜克公爵,你意下如何?当然,这也需要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意,毕竟,翠堤是你们的家人。”
“这……”杜克迟疑,“殿下,翠堤性情桀骜,不适合侍奉别人。”
“翠堤,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你不会拒绝吧?”我意有所指的提醒。
“我愿意!”她站起身,无声无息的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拉住我的手轻吻,“从此,王妃殿下便是我的主人。”
“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不必伺候我,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是!”
“卡沃伊公爵,你可以离开了,你的大夫人和二夫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好好疼爱她们!”我扬起唇角,对门口道,“阿诺,下一位。”
***
威斯勒一直不同意我收翠堤做侍女,却又不忍苛责,。
汤尼被威斯勒重创,这个二王子已经被掏空,有名无实,宫里的一切,纳里斯授权莫尔斯打点。他在餐厅里气急败坏的耍威风,每次见到翠堤跟在我身边,就像是看到一个即将爆发的定时炸弹。
佩姬王后也变得一惊一乍,惶恐不安。
“公主,黛恩求见。”阿诺推门进来。
“不见,刺她五十剑,等她疼够了,再让她灰飞烟灭。”
我现在总算看清,黛恩的投靠不过是见风倒,当年我犯过一次错误,绝不会再犯第二次——在婚礼上开枪的,就是她!
“是!”阿诺掩上门,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随即是凄厉的惨叫。
翠堤站在我的椅子后颤抖不止,“王妃,你饶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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