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不辞而别,就没勇气把话说完吗?”
他像伺机而动的兽,围着我缓缓的打量,紧迫的气息令人窒息。
“是为了……和你永远在一起。”
“很好,总算是做到了。”说完,他走向假山旁的长椅上,“过来坐。”
“……”他的怒火还没有退去。
“怎么?没胆?变成吸血鬼应该胆子更大吧。那个不择手段的菲丝凯蒂,不只对别人不择手段,现在也开始到对自己不则手段了,害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这应该算是升级了吧?不,用变本加厉更合适。”他说着,佩服的笑了笑。
“威斯勒,我是怕你再次绝望,200年前,被千代惠子害死,你甚至没有来得及同我说句话……”
“菲丝凯蒂,你爱我吗?”
“是,当然。”以前爱的不顾一切,现在已经战战兢兢。
“为什么每次都喜欢自作主张?如果真的爱我,你应该同我分享你的一切,让你做灵族人是我的底线,你却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喜欢喝血对吗?哪种血型?”
他咄咄逼人的邪戾让我透不过气,“威斯勒,以前的我已经无药可救,我只能……”
他从口袋中取出那枚王妃宝石,“这个作何解释?就算不辞而别也应该随身带着,是故意与我划清界限?”
“对不起!”
我害怕自己不再是菲丝凯蒂,怕自己会不择手段的利用那枚宝石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才把它丢下。
“前世让灵族王举荐我做储君,为灵族与血族的未来铺好后路,这一世倒是打算的更精细,让夜萨做了储君,给佩姬和汤尼一个措手不及!哼哼……你知不知道你的好计策差点害死儿子?!你就这样狠心将他推到浪尖上,想让他被千刀万剐吗?”
“纳里斯会保护好他。”我淡漠的叹息,这才坐在他身边。
“菲丝凯蒂,你知不知道你在践踏我的尊严?”
“不知道!”他的尊严早已经被曾经的我践踏光了,从贩卖他的“球”开始……
“除了对不起,不知道,除了这样冷若冰霜,雷打不动,你还会说什么?菲丝凯蒂,你知不知道被你丢弃的最后一具身躯里,有我们的另一个孩子?”
他的手几近将我的双肩捏碎,“那是我们的骨肉!已经一个月,你竟然那样将它毁掉!”
“……清肴没有对我提起过,生孩子很危险,我一向自私,你应该了解的,多了夜萨已经够让我吃醋的,如果你再将爱分一半出去,我会崩溃。威斯勒,我们在一起不容易,原谅我吧。”
他无奈摇头,却扬起唇角,将我扯进怀中一阵暴雨似的吻迎面砸来。
我却还在想着那个被我无意中杀死的孩子,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却越是强迫,心越痛。
一场肝肠寸断的噩梦……灵族人与血族人的相爱,注定没有好的结局。
唇上忽然一阵刺痛,拉回我的神智,无意的呻~吟让他变得更加狂肆,倾身将我逼近椅子的角落,他却又恋恋不舍的撤离,咬破自己的手指递到我唇边,“喝下去。”
“威斯勒,我做不到。”
他的血太纯净,太甘甜,一旦咽下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第三口……
他手上的伤口愈合,在我松懈时,却没想到他忽然按住我头,凶狠的咬住我脖颈上的经脉。
这一下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伤口被他口中的冷气麻痹,吮~吸的唇轻轻吻着,激起一片酥麻的感觉,令人缓缓沉堕,他修长的手沿着腰线下移……
直到我毫无力气的瘫软在椅子上,他才意犹未尽的****掉伤口周围的血丝,邪笑扬起唇角。“愈合的比我想象中的更快。”
我能感觉到在他体内的血,他的喜悦,他毫无保留的思念,还有他隐藏于邪笑背后的痛与疼惜……
他扯掉衬衫上的领结,拉开领子,咄咄逼人的将自己的脖子凑向我唇边,“快点喝。”
“不,威斯勒,我想要一点自由。”
我现在终于明白,血族人所谓的“血脉相牵”——他的血根本就是无形的锁链。
“不喝?我会直接将你的心剜走,我无所谓的。”他冷笑,那只暗紫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冷光,“或者,你又在密谋什么不辞而别吧!”
他缓缓的用指甲在自己的脖颈上划了一道,鲜艳的血泛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妖孽似的阴柔蛊惑,“亲爱的,难道你想让大家看到我们在花园上演另一种戏码?”
不必太专注便能体会到他即将爆燃的火,无力的凑上前,尖利的牙齿刺入他的肌肤,芬芳的香甜大口大口涌入胃里。
“菲,嫁给我!”他顺势拥住我,像是永远都不想再放手。
“……”我以为他给的已经够多。
***
“妈咪,我的储君头冠漂亮吗?”
夜萨一袭红艳的小袍子端端正正站在我面前,他又长高了许多,而且眉目间与威斯勒越来越相像。
“漂亮,夜萨最美。”
“可是,妈咪你没有笑,以前你最喜欢看着我笑的。”
“我在笑。”又努力扬了扬唇角,已经畸形到脸颊抽搐的地步,心却依然是冷的。
“可是你的眼睛没有笑,你是在用心笑吗?”他赖在我怀中仔细研究我的眼睛。
“当然是。”
“血族人也会笑的,你已经是血族人,为什么却是这个样子?妈咪,你是不是病了?”